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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血契賭斗

馬德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張青,而是盯著陶元洲,沉聲道:

“陶掌柜,不知你提出血契賭斗,是代表千道閣,還是陶家?”

“恕老朽直言,你若是想要代表千道閣的話……呵呵!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名執(zhí)事,還沒資格代表整個千道閣。”

神劍山每一個部門,都有殿主一人,副殿主兩人,大執(zhí)事一人,以及普通執(zhí)事十人。

千道閣中,五大仙族再是經(jīng)營深厚,也終究不是仙族的私產(chǎn)。

陶元洲一個小小執(zhí)事,何德何能,敢代表一個部門跟真?zhèn)餮踬€斗?!

馬德順的反擊,不可謂不狠。

宛如又一記響亮耳光,重重扇在陶元洲臉上。

“不錯,陶某確實(shí)無法代表千道閣!這場血契賭斗,是我陶家跟你張長青的事。”陶元洲雙手緊握大椅扶手,盯著張青寒聲說道。

“若是我陶家贏了,仙工坊你要轉(zhuǎn)讓于我,還得將龍淵劍和玄天盾的煉制圖紙交出來,從此以后,你不得再行商,要待在山中安心修煉。”

這話一出口,門外立刻就有人大聲議論起來——

“陶掌柜原來是想讓張真?zhèn)鲗P男逕挘悦饫速M(fèi)天資!”

“陶掌柜可是大善人啊,城里修橋鋪路,每一次都是捐了靈石的!”

“張真?zhèn)鞑蛔R好人心!”

“嘿嘿,好人?真的嗎,我不信……”

嗡嗡的議論聲中,張青還是一頭霧水,卻聽這時馬德順傳音過來:“公子不知道什么是血契賭斗?”

“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少廢話。”張青沒好氣的傳音道。

“血契賭斗往往發(fā)生在行規(guī)無法解決糾紛的情況之下,并且只有在開業(yè)當(dāng)天,對斗器結(jié)果懷有異議,才能進(jìn)行這種非常嚴(yán)酷的血契賭斗!”

“與斗器不同,血契賭斗是煉器師之間的斗法。比斗之前,雙方當(dāng)著公證人的面簽下血契,并商量好賭斗籌碼,然后選擇開門或者閉門,進(jìn)行賭斗。”

“贏的人拿走全部,而若是輸?shù)娜讼胍椿冢蜁u(yù)掃地,并遭到全體同行的封殺。血契賭斗自古以來就有,已經(jīng)成了各行各業(yè)都遵守的鐵則,若是違反,下場都很慘。”

“咱們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cái),所以血契賭斗一般很少出現(xiàn)。提出血契賭斗的人,要么行事霸道無法無天,要么就是有深仇大恨。”

馬德順仔仔細(xì)細(xì)的講解了一番。

聽了這些,張青眉頭一擰,明白了此事的嚴(yán)肅性。

他原本對陶元洲提出的這種賭斗,還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的觀念中,你跟我打個賭,派個人出來贏了我,就不讓我辦工廠做生意了,這本身就不合理。

可現(xiàn)在,得知這居然是修仙界約定俗成的鐵則,這情況立馬就不同了。

他想到了宋魁!

魏師早就先見之明,派出了這位煉器小宗師,前來坐鎮(zhèn)。

“小師弟別怕,答應(yīng)他就是了,血契賭斗而已,你師兄我經(jīng)歷得多了。”宋魁的聲音適時的在張青耳邊響起。

張青向宋魁處看去。

只見宋魁、魏長空等師兄師姐,此時全都投來了堅(jiān)定的目光。

“好,我答應(yīng)了!”

張青思慮再三,眸光忽地一沉,重新落在了陶元洲身上,做了決定。

雖然沒親眼看過這位四師兄的煉器手段,但想來,他既然有“小宗師”這樣的綽號,技藝絕對是頂尖的。

事到如今,陶家打的什么主意,張青已經(jīng)了然于心,不就是對大字報(bào)事件做出的報(bào)復(fù)嘛!

然后再全方位的打擊自己,讓自己一事無成,最終道心崩潰!

眼下這場賭斗,自己即便輸了,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兩份下品法器的煉器圖紙,以及自己的一點(diǎn)臉面而已。

若是贏了!

則可以狠宰陶家一刀!

還能一舉奠定仙工坊在解劍城的名氣,節(jié)約大量的發(fā)展時間!

更何況,即使自己在今天受挫,大不了轉(zhuǎn)明為暗,修仙工業(yè)還是要繼續(xù)發(fā)展。偷偷積蓄實(shí)力,然后東山再起就是了。

基于這些考慮,張青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陶掌柜,你贏了,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在我提條件之前,咱們話還是要先說清楚!”

張青豎起食指,搖了搖:“你今天跟這位玄掌柜一起打上門來,斗器輸了,進(jìn)而提出血契賭斗,可不是出于好心,讓張某待在山中安心修煉,免得浪費(fèi)天賦。”

“報(bào)復(fù)!僅此而已!”

“你們只不過是想要碾死我這只,膽敢在仙族面前張牙舞爪的凡人螻蟻而已!”

“大家都是明白人,冠冕堂皇的話還是少說,免得惹人生笑!”

“你聽好了,龍淵劍和玄天盾的煉制圖紙,至少價值二十萬塊下品靈石,你認(rèn),咱們就開始簽訂血契!”

這兩種法器的煉制圖紙,在張青眼中自然價值千萬靈石,可具體價值多少,只有仙工坊高層才知道。

報(bào)出二十萬靈石,不多不少。

多了的話,陶家一旦輸了,有可能不認(rèn),只需處罰陶元洲即可。

少了,自己心里不舒服。

簡言之,這二十萬不是圖紙的價格,而是陶元洲的價格。

更何況,就算自己輸了,陶家拿到圖紙后,沒有“源陣”,圖紙的價值也是大減。

而這樣的圖紙,自己只需幾天時間,就能推導(dǎo)出新出來。

陶元洲眼睛在張青身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哼笑一聲,道:

“好,就二十萬下品靈石!你贏了,給你又何妨。”

通過剛才的斗器,他已知道,龍淵劍和玄天盾就是兩只會下單的金雞。

這屋子里上千件下品法器,就至少價值三萬靈石。

今后讓人大量煉制,足以讓千道閣制霸低端法器市場。

二十萬下品靈石,到時候,十天就能賺回來!

至于勝負(fù)……

自己贏定了啊!

“就這么說定了,開始簽血契吧。還請?zhí)K掌柜、張掌柜、朱掌柜三位,一起做個公證。”張青向著蘇富貴三人拱了拱手。

三人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

當(dāng)即,馬德順取來符紙朱砂,由七寶樓張叔平起草血契文書,然后寫上雙方名姓,賭斗內(nèi)容,賭斗結(jié)束后何時兌現(xiàn)賭約。

最后按上各自的血手印。

“二伯!”

隨著陶元洲一聲招呼,一名從頭到腳穿著超品法器的老者走了出來,手中托著一只三足小鼎。

“是陶英陶大師!”

“陶大師都來了,仙工坊看來兇多吉少啊……”

看到這名珠光寶氣的中年人后,全場驚呼嘩然。

張青一瞧周圍人的反應(yīng),一顆心也不由得微微收緊。

居然是一名煉器大師!

馬德順看到陶家出場之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立刻給張青傳音道:

“公子,咱們神劍山有三名煉器大師,都有著能夠獨(dú)自煉制上品法寶的技藝,陶英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陶家旁系出身,筑基后期修為。”

張青心中一沉,又迅速鎮(zhèn)定下來,朗聲道:“四師兄。”

宋魁應(yīng)聲而出,他滿臉嚴(yán)肅的向陶英行禮:“見過陶前輩。”

“原來是摩云坪小宗師啊,我聽天機(jī)師兄說過你,他說你的煉器天賦,很是不凡吶。”

“我本就不凡。”

“小小年紀(jì),有些傲了。”

“大師在我這個年紀(jì),有我這樣的技藝,你也傲。”

“年輕氣盛,今天這一場,你想怎么比?”

“閉門比試,以半個時辰為限,咱們各煉制一件法器,到時候,勝負(fù)自然一清二楚。”

“帶路。”

“兩位,請。”

馬赤站在前方,伸手一引,將兩人請進(jìn)了內(nèi)堂,去往煉器室。

仙工坊廳堂中,一時間陷入安靜。

但很快,張青就和張叔平幾人閑聊了起來,沒事人一般的談天說地,訴說著玄洲的奇聞軼事。

半個時辰轉(zhuǎn)瞬即逝,陶英當(dāng)先背著手出來。

只是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原本勝券在握的陶元洲,一見陶英居然是這幅表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二伯,怎么樣了?”

陶英沒理他,只是看向三名公證人:“在法器煉制上,是陶某技不如人。血契賭斗,是我陶家輸了。”

說完,他身上靈光涌現(xiàn),眨眼間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店內(nèi)。

輸了!

陶元洲瞬間面如死灰。

仙工坊、天地會,以及摩云坪所屬,則全都激動不已!

贏了!

門外的低階修士們,驚訝之色溢于言表。

張青趁機(jī)喊道:“仙工坊正式開業(yè)!!!”

下一刻。

廳堂內(nèi)外,所有青衣導(dǎo)購,異口同聲地大喊:“仙工坊出品,必屬精品!”

“歡迎各位顧客進(jìn)店選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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