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論道
- 滿級凡人,修仙界種太陽
- 銀牌小書童
- 2232字
- 2024-07-30 08:01:00
潛龍淵深處,籬笆小院里。
張青和周瑾言對坐,神情前所未有的肅穆。
論道,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嚴(yán)肅的事情。
合歡道、歡喜道、白狐道除外。
畢竟這些道水太深了,論不出個結(jié)果的,最終都會以打架的方式,分個上下深淺。
周瑾言突然發(fā)問:“你是劍修?”
張青腰背挺直,聲音斬釘截鐵:“我非劍修,而是修劍,我就是劍。”
周瑾言盯著張青的眼睛,見他神情自信坦蕩,意志堅如磐石,便道:
“不錯,劍修,乃是人修劍,而非劍修人,若是以劍為主,終成劍奴、劍魔。你可知道,劍道的精義何在?”
張青道:“在精,在誠。唯有誠心正意,才能修出這世間至高至強之劍,心無精誠,不足以論劍。”
我上輩子就是一個精很多,誠也很多的人。
周瑾言的瞳孔忽然收縮,盯著張青看了數(shù)秒,這才點頭:“你的心倒是精誠,卻不夠純。”
張青看著周瑾言,忽然也問道:“你是劍修?”
周瑾言神色鄭重:“我是劍修,修的是教育之劍,教學(xué)之劍。學(xué)無止境,我的劍道也學(xué)無止境。”
“好一個教育之劍,好劍道。”
張青高度贊揚了周瑾言,然后再問:“你的心精誠否?”
“為宗門育才,廣納天才,錘頑石為神鋒,守一方天地,護萬家燈火。”
周瑾言沒有正面回答,卻比正面回答更加正面。
“夠精,夠誠,也夠純。”
張青豎起大拇指:“師叔身上,當(dāng)真有上古諸子有教無類的先賢遺風(fēng)。這應(yīng)該就是你身為潛龍淵大執(zhí)事的感動了吧?”
周瑾言受到夸贊,依舊面無表情,坐得端端正正:
“黃荊便是我手中戒尺,黃荊便是我手中之劍,黃荊便是我心中之意。”
他話鋒一轉(zhuǎn):“張師侄,你又修的是什么劍?”
張青這回,認真思索了許久,才一字一句,一絲不茍的回答:“我修眾生平等之劍。”
周瑾言一怔。
這幾個字,一聽立意就非常崇高。
有這等志向的人,值得任何人尊敬。
他神情又鄭重了幾分,拱手道:“何為眾生平等之劍?”
張青道:“眾生平等之劍,又叫做“神識制導(dǎo)高超音速之劍”,以核聚變?yōu)殇h,修仙百藝為鍔,科技知識為脊,靈石推動為鐔,拓撲煉神為夾,包以四夷,制以五行,開以陰陽,持以春秋,上決浮云,下絕地紀(jì)。此劍一用,天下賓服。”
“??!”
周瑾言愣了好半響。
什么制導(dǎo)?
什么高超音速?
什么核聚變?科技又是什么?拓什么撲?
這些字,他每一個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就讓他一臉懵圈兩眼茫然了。
倒是后面幾句話,周瑾言聽懂了……張青說他的劍,無論是天上的浮云還是下方的地紀(jì),都能被他的鋒芒掃除,這種劍道的力量之強大,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它,那是超越世界的偉力。
不明覺厲。
周瑾言再次點頭,他也不去窺探張青的隱秘,只是說道:“我大略明白一些,若此劍有這等威力,那當(dāng)真是這世間至高至強之劍了。”
張青糾正:“是眾生平等之劍。”
周瑾言暗暗吸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被張青帶節(jié)奏了,震住了,當(dāng)即問道:
“此劍與我的黃荊寶樹有什么關(guān)系,張師侄在上面找到了何種感動?”
張青扭頭看向黃荊樹。
繁茂的樹冠上,開滿了淡紫色的小花,在微風(fēng)中簌簌作響,也將張青一下子拉回到前世的小時候。
幼年時期的張青與長大后技術(shù)宅的性格,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截然相反。
從能走能跑開始,張青就是個貓厭狗煩的性子。
下河摸魚,上樹掏蛋,各種調(diào)皮搗蛋,所過之處,雞犬不寧。
一會兒用木棍將村里的狗打得嗷嗷叫,一會兒又將鄭爺爺家的嫩玉米掰下來燒烤,一會兒趕走下蛋的母雞當(dāng)著它面趁熱吃了它的孩子,一會兒又跳進堰塘里游水被大人看見后用泥巴猛趕。
片刻后,抓住一條菜花蛇揮舞,嚇得村里的小伙伴哭爹喊娘,沒多久又去黃蓉奶奶院子里偷鴨梨,將果肉吃掉,讓梨核留樹上隨風(fēng)飄,氣得黃蓉奶奶舉著糞瓢追殺二里地。
就這樣一個機靈懂事,擔(dān)心守村老人晚年寂寞的好孩子,回家后居然要被黃荊條抽打。
有時是母親打。
有時是父親打。
有時是混合雙打。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這也給小張青,造成了面積巨大的心理陰影。
導(dǎo)致他長大后性格內(nèi)向,成了技術(shù)宅。
此時此刻,坐在石凳上。
張青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童年時黃荊條抽在身上的痛苦。
只記得父母親殷切無私的愛。
張青重新看向周瑾言:“周師叔覺得,我的劍道如何?”
周瑾言沉吟少頃,感嘆道:“此劍道,力量太強,鋒芒太露,殺氣太重。此劍若成,你恐怕天下皆敵,最終傷人傷己啊。”
“周師叔是一個懂得品劍之人。是啊,此劍若是煉制出來,便有改天換地的威能。如此威能,放在那里威懾即可,不用最好。為免傷人傷己,所以我需要一個‘劍柄’。”
張青深深道:“師叔修教育之劍,黃荊是你手中戒尺。我修眾生平等之劍,黃荊卻是我爹媽的戒尺。”
沉默。
安靜。
周瑾言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他看看張青,又看看黃荊樹,一臉的不舍之色。
就在張青以為他要答應(yīng)自己之際,卻聽周瑾言突然道:“你不是四歲那年,被父母遺棄街頭嗎?”
“你才四歲,就被他們用黃荊條毒打,記憶如此深刻,可見當(dāng)時必定心若死灰,痛入骨髓。”
“我看,你這不是鑄劍柄,你是想以恨意鑄劍鋒吧?”
周瑾言冷笑著,看張青的眼神,再次變得警惕。
臥槽!我居然忘了這茬,這下還搞個毛啊……張青只能硬著頭皮道:“周師叔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一世的父母,我都沒有四歲之前的記憶。我說的,是上輩子的爹媽。”
周瑾言狐疑:“你莫非是想告訴我,你覺醒了宿慧?”
“是啊。”
“唔!還真有這種可能,你小小年紀(jì),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異于尋常少年。我問你,上一世,你是什么修為?元嬰?顯圣?還是更高?”
好嘛,說一個謊言,果然需要說更多的謊言才能彌補:“我上輩子就是普通凡人,不懂修行的。”
周瑾言盯著張青。
我信你個鬼。
他冷笑道:“不行,我不能將黃荊寶樹給你。”
“……”
張青突然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
那對不起了周師叔。
是你逼我捅你心窩子,出狠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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