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兵的嫌疑基本已經(jīng)洗清了，張能出事前后的幾天他都在正常上下班。”

“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大曾翻看著張能家的資料。

王岳整理著“這兩天我們對一百余名與失蹤人員有社會關(guān)系和有過交往接觸的人逐一進(jìn)行摸排。”

“具有重大犯罪嫌疑的就只有這個張華。”

“張華，男，42歲，有前科，坐過兩次牢。犯罪經(jīng)歷很豐富，還越過獄。”

“1980年，張華因犯詐騙罪被院判處有期徒刑2年，1982年4月刑滿釋放。出獄一年后，張華又因盜竊罪、詐騙罪再次獲刑5年。隨后，張越獄，不久落網(wǎng)。1985年，張建華因脫逃罪、盜竊罪被加刑7年。1998年1月刑滿釋放。”

“剛放出來兩年，他和張能什么關(guān)系？”

“張能和他一起做過卷煙生意，聽說兩個人關(guān)系還不錯。”

“前兩年張華都在外地，前兩周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大曾拿過張華的資料，仔細(xì)看了一會。

“我去調(diào)一下張華的通話記錄去，目前來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用了，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江漢從門外沖進(jìn)來。

“他在張能一家出事前后和一家人都有過通話記錄，要我說，八九不離十就是他”

“我說，是不是可以向上申請準(zhǔn)備抓捕了？”

“現(xiàn)在還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這樣，先把人傳喚過來訊問。”

......

審訊室內(nèi)，傳喚過來的張華卻是十分冷靜。

“警官，我說好端端的？傳喚我干什么？我犯什么罪了？”張華口氣十分不客氣。

大曾盯著張華不放，張華毫不畏懼地對視回去。

“沒犯罪？那張能一家五口人全消失了，你怎么解釋？”

“他們一家人消失，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們親戚。”

“那你怎么解釋這通話記錄，張能一家消失前后，只有你，給他們一家人都打過電話。”

“警官，打電話犯法嗎？哪條法律規(guī)定了不允許給一家人打電話？”張華口氣輕佻，絲毫沒把警察放在眼里。

“張華，我警告你，這里是警察局，我們把你叫來，就是有把握，不要想著負(fù)隅頑抗。”

張華聽了不以為意，之后更是開始裝死，大曾問什么他都一問三不知。

出了審訊室，大曾也有點發(fā)愁。

“這人是個硬點子，不好搞啊。”

“人家牢都坐了快二十年，還越過獄，怎么可能怕你個警察。”

“搜查他的住處吧，五個人總歸會留下什么的，不可能什么都沒有，五個大活人人憑空消失吧？”

......

王岳走進(jìn)張華住的三樓出租屋內(nèi)。

屋子不大，家具也就幾樣。簡單搜查后，王岳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是王岳望著地板總感覺不對勁。

第一感覺就是太干凈了，干凈的好像剛剛打掃過一樣。

“馬上對地面做血液檢測。做完直接把地板掀起來。”

把地板掀起來后，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大片大片滲進(jìn)去的干涸的血跡顯露在眼前。

“血液檢測結(jié)果也出來了，是人血沒錯。”

......

“還有什么好說的啊？張華，還不交代！”王岳把一打照片甩到張華面前。

張華看到照片，支支吾吾起來。

“光顧著把地板擦干凈了，沒想到血都滲到下面去了吧。”

大曾見狀在一旁加大火力：“現(xiàn)在血跡已經(jīng)搜出來了，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狡辯的？”

“還要不要問你怎么殺的，埋在哪了吧？你主動交代，對誰都好，說不定還能減輕處罰。”

可誰知道張華聽了這句話反而態(tài)度大變。

“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殺的，這血跡是張能一家人互毆滲進(jìn)去的。我什么也不清楚。”

大曾聽的火冒三丈。都到這會了，張華還在這狡辯。

連什么互毆的謊話也講的出來，當(dāng)警察都是三歲小孩嗎？

可張華現(xiàn)在恢復(fù)了之前一問三不知的狀態(tài)。

“這張華現(xiàn)在是有恃無恐啊，我們沒找到拋尸地點和尸體，他覺得我們拿他沒辦法。”

“有恃無恐？笑話，光憑他屋子里的血跡定他罪就夠了。”

“還是得把尸體找到，找到尸體，這案子證據(jù)鏈就完整了。”

“再說了，得給張能一家一個交代不是，一家五口人，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殺了拋尸了？”

大曾嘆了口氣：“也對，這樣吧，這兩天我們多熬熬他，王岳，你繼續(xù)搜查關(guān)于張華可能的拋尸地點。”

......

“什么，張華自己有一套房子，那他為什么還租房子住？”王岳驚訝的發(fā)問。

白羚把資料遞給王岳：“你看，他名下有一套房產(chǎn)，就在他租住三樓的樓下，一樓。”

“根據(jù)我們對鄰居做的筆錄顯示，張華租這套房子是因為他一樓的房子需要裝修。”

“而鄰居表示這幾天張華確實在裝修，裝修了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每天都有乒乒乓乓的聲響從一樓傳來。”

王岳二話不說，立馬帶著人來到張華的房子里。

房屋十分老舊，但是客廳的地面異常嶄新。其他屋子依然是破敗不堪的樣子。

這房子在一樓，地板下面就是土地，而張華裝修只裝修一個屋子的地面，王岳不用想也知道這里面有貓膩。

王岳當(dāng)即下令，叫來幾個工人把地面掘開。

果不其然，工人挖著挖著就挖出尸體來了。

可是越挖越不對勁，挖到最后，工人總共挖出來了七具尸體。

張能一家五口的尸體赫然在內(nèi)，張能的尸體支離破碎，還有兩具不知名女尸。

......

“聊聊吧，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講？”

張華顯然沒能想到警方這么快就能找到尸體，癱軟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他這次是徹底栽了。他犯下的罪行，槍斃五次也夠了。

王岳一點也不急，他知道張華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攻破，承認(rèn)罪行是遲早的事，他現(xiàn)在對多出來的兩具尸體更感興趣。

“那兩具女尸都是什么身份？和張能一家有沒有關(guān)系？”

張華顫抖著雙唇，顫顫巍巍地講：“我說了，政府能不能寬大處理我？”

大曾怒拍桌子，大吼道：“張華你別給臉不要臉！現(xiàn)在尸體都找到了，罪證齊全，你還想和警察談條件。”

“我說我說，這七個人都是我殺的，也是我埋的。”

“這兩個女尸，是我的情人陳梅和她的表妹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