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這吳飛不來找這李曼。”

夜晚，大曾王岳蹲在車里在李曼樓下監視著。

大曾信心十足：“房子，裝修，家具...哼，李曼口中那個朋友不是吳飛我名字倒過來寫。”

王岳啃個大白梨啃得正歡：“你說這吳飛會不會已經發現我們來找李曼了？”

大曾不以為意：“發現才好呢，我這叫打草驚蛇，我就是要讓吳飛這條蛇動起來。”

“要是吳飛跑了怎么辦？”

遠處有一個身影出現，大曾連忙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王岳安靜。

身影慢慢走近，居然是白天李曼的客人。

男人走到李曼樓下，左右看了看，這才往樓上走去。

大曾疑惑地說道：“又是這男的，他怎么老是偷偷摸摸地找李曼啊？”

“你說他會不會是李曼的新男朋友？”王岳這會重新啃起了梨。

大曾樂了：“不會吧，李曼才來臨北多久，這就有新歡了？”

王岳隨手把梨核扔到路邊草叢：“難講，說不定這房子就是這男的買的。”

大曾收斂笑容：“看來明天得繼續找李曼問一問了。”

“李曼，你是不是已經把吳飛給忘了？”

李曼遲疑了一下，隨即肯定地回答：“是的，我不再想他了。”

“是么？可我怎么覺得你不會啊？”

李曼笑著搖了搖頭：“吳飛他太自私了，這種男人不值得留戀。”

“可是我覺得吳飛不自私啊？”大曾眼神示意王岳拿出調查的資料。

王岳拿出上午走訪調查的結果：“李小姐，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套公寓是七十萬，你已經買下來了，裝修，家具，彩電......我們算了一筆賬，總共是一百萬。”

大曾接著王岳的話往下講：“你之前工作的婚紗攝影我們也調查過了，你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幾千塊，你這一百萬哪來的？”

李曼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她沉默了一會，才說：“是岳洋給我買的。”

“昨天晚上來找你的男的？”

李曼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大曾王岳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得探探這個岳洋的底了。

......

黑色的奧迪車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馳，不大一會便停在了一幢小樓前。

張峰坐在車里沒有說話，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剛剛聶明宇說的話：“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優柔寡斷似乎不是你的性格。把趙志剛處理掉。”

對不起了趙志剛，我沒辦法。

張峰跳下車，摁了摁門鈴。芮東興也從駕駛室走下車，把手插在風衣口袋里，警惕地巡視四周。

門開了。趙志剛走出來，見是張峰，忙躬身道：“哥，我就知道是你，也就只有你來看我了。”

張峰慢慢走進屋。

趙志剛熱情地招呼芮東興：“小芮，進來吧！”

芮東興笑得十分勉強：“大哥，我不進去了，在門口望望風。”

他的手依然插在兜里，看著趙志剛轉身進屋。

趙志剛讓座。張峰點點頭，但并未坐下，掃了四周一眼：“怎么樣？過得還好吧？”

“謝謝您的關心，把我全家都接來了。可還是覺得沒意思，沒事干太無聊。您跟老板說說，讓我出去干吧。哪怕是先到賭場當當保衛，也比老這么閑著強。”趙志剛懇求道。

張峰不置可否，手插進兜里。

趙志剛從柜子里拿出瓶白酒：“今天晚點走，咱哥倆好好喝幾杯，聊聊天。我真是快要憋瘋了。”

張峰點點頭說：“志剛，你跟了我三年，我張峰對不起你呀！”

趙志剛面露驚詫之色：“張總，你......”

張峰手中的槍已對準了他的胸口，苦笑笑道：“兄弟，上路吧。如果你早去廣州，也許不會有這樣的事！”

話音未落，槍口便閃了兩下，發出兩聲脆響。趙志剛看著自己胸前慢慢流出的血，頹然倒下，手中的酒瓶滾出去好遠。

他的兒子正從里屋出來，吃驚地看著張峰。然后跑上去搖晃父親：“爸爸，爸爸.....”

趙志剛的身體被翻了過來。他的眼睛睜著，嘴角流出了鮮血。

張峰快步上樓。二層臥室里，趙妻正在喊：“小王八蛋，又把什么打碎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張峰推開門。趙妻怔了怔:“張總，你看家里很亂......”

說著，她眼里便露出驚恐之色，因為烏黑的槍口正對著她晃動。

張峰悠悠道：“沒關系，明天就不亂了！”

槍隨話響，子彈擊穿了趙妻的身體，她像麻袋般重重栽倒在床上。

樓下，傳來孩子的尖聲哭叫。

小芮刷地掏出槍，焦急地守候在外面。

門開了，張峰腳步平穩，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張總，搞定了？”芮東興有些緊張地問。

張峰繼續往前走：“還有一個，歸你了！”

芮東興一愣，馬上便明白了。

他推門走進去，隨著一聲槍響，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張峰倚在奧迪車旁，對小跑著過來的芮東興吩咐說：“馬上清理，然后全都運到海上丟掉！”

......

岳洋在下班的時候被大曾王岳堵在了樓下。

“真不好意思了，這么晚還來打擾你。你來一根嗎？”

大曾拿出煙盒對岳洋示意，王岳則是透過車內的反光鏡觀察著他。

岳洋擺手拒絕：“不了不了，你們是警察吧？”

“怎么，你不會是看出來的吧？”大曾自己點上一根。

岳洋笑笑：“李曼都跟我說了。你們要找的那個吳飛......”

“對，我們認定他還在臨北。”

岳洋眼里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慌亂：“是嗎？這么肯定，要是我的話早跑了。”

大曾：“他可沒你聰明。我打聽個私事，你一個月掙多少錢？”

岳洋有點摸不準大曾意思：“也就六千上下吧，怎么了？”

大曾開玩笑地說：“警察我不想干了，我也想多掙點。”

岳洋也笑了：“這是好事啊，就憑你的分析能力和處事能力，你早晚能得到重用。”

“您夸獎我，哎，你怎么老是偷偷摸摸找李曼啊？”

岳洋被大曾跨越式的提問搞懵了，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是怕吳飛報復？”

岳洋小心地斟酌著言辭，不能被眼前的警察抓到漏洞：“有這部分因素。”

大曾臉色和語氣同時變冷：“他在哪？”

岳洋的語氣也十分生硬，搖了搖頭：“不知道。”

大曾盯了岳洋一會，這才開口說道：“有消息一定告知我們，這回真的麻煩您了。”

“一定一定，那再見？”

“再見。”

岳洋離開后，大曾陷入了沉思，王岳也沒打擾他。

香煙燒到了手指，大曾驚醒：“盯住岳洋，吳飛和李曼的聯系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