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拖著疲憊的身軀：“這兩小子，知道死罪難逃就想頑抗到底。”

雖然證據確鑿，但是霍京生和周延就是死咬著不認罪。

“從作案的每個步驟到案發后的攻守同盟，這兩人肯定都一起交流過。”

白羚對兩人的負隅頑抗表示不屑：“不招供就定不了罪了，我看不然吧。他們兩的犯罪證據擺在那，就算不招供，這案子零口供結案我看一點問題也沒有。”

江漢擺了擺手：“問題不在這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犯罪分子沒有親口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們就沒有戰勝他們。”

“有了！周延。”對比著兩份案件情況，王岳有了主意。

幾人一起看向王岳。

“突破口就在周延身上。馬上提審周延。”

審訊室內，周延的精神狀態極差，雙眼無神。

“你和霍京生夠聰明的，成立了一個互助殺人小組，你幫他殺他媳婦，他幫你殺你媳婦，完事之后又互相給對方證明不在作案現場，真是計劃周密，構思奇妙，合作得天衣無縫。我都想給你們兩個叫好了。”

周延聽了一點反應也沒有，仍舊耷拉個腦袋不說話。

王岳話鋒一轉：“可是你們兩個之中，有一個人違反了游戲規則。”

周延終于有了反應，看了王岳一眼。

“這個人不是你，是你的老同學霍京生。”

“不，不可能！”周延完全不相信王岳的說辭。

“我告訴你吧，這兩個女人雖然都是被掐死的，但是趙蕾死的很干凈，沒多少痛苦。你媳婦可是被人先奸后殺的！”

“這個人違反了你們先前的約定，他不僅糟蹋了你媳婦，而且還羞辱了你。”

周延顫抖著雙唇：“不.......”

王岳冷笑兩聲：“不相信是吧。我給你看點東西。這是你媳婦被殺的現場資料。她死前發生過什么，你應該能看的出來。”

周延看到那些照片，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說，我都說，你們槍斃我吧。”周延整個人萬念俱灰，徹底喪失了抵抗的心思。

“你和霍京生到底什么關系？密切到了替對方除去老婆的地步。”

“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從小學到中學，后來工作了才分開。不過一遇到事，我還得要找他。”

“小時候我經常被人欺負，有一次被同學推到河里差點給淹死，是霍京生救的我，從此之后，我就把他當大哥了，他把我當兄弟。”

說到這，周延突然失去控制：“霍京生，你為什么對我老婆來這手，你沒把我當人看！”

兩名同事連忙把周延摁在椅子上，可周延先是暴怒，隨后又癱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

結束了異地殺妻案，王岳和白羚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海關核實匿名信上的情況

白羚仰頭看著高高的海關大樓，羨慕地直咂嘴：“這也太氣派了。要是我每天能在這種地方上班，那滋味......”

王岳聳聳肩回應：“沒辦法，誰讓海關部門有錢呢。”

二人邊欣賞贊嘆邊走進了旋轉玻璃大門。

他們辦了會客手續，沒能找到主持工作的代理關長劉建義，于是，在秘書的引領下徑直進了緝私處辦公室。

過了不大一會，劉建義夾著幾張報紙從洗手間慢慢騰騰走了出來，正好碰見從緝私處走來的秘書。

秘書喊住他：“關長，剛才我到處找您。”

劉建義問秘書有什么事。

秘書說：“沒事情了。就是來了兩個公安局的刑警同志。他們過來調査龍騰集團的什么案子。”

劉建義心里一沉，脫口問道：“什么？人呢？”

秘書回答道：“我沒找到您，就帶他們去賀處長那兒去了。”

“啊！你怎么能把他們弄到賀處長那里？”劉建義差點要叫起來，隨即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對秘書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秘書嚇了一跳，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

劉建義匆匆忙忙朝賀清明的辦公室走去。

王岳和白羚正在和賀清明交談。

王岳客氣地說：“賀處長，我們這次來是調査龍騰公司的一些情況，想請你們海關能協助一下。”

賀清明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說：“能幫助的，我們當然要幫助。可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問題？”

白羚接上話：“是這樣，我們想了解一下龍騰公司對外貿易方面的一些資料。”

“這。”賀清明怔了怔，“我還是不太明白。對外貿易方面的情況？”

“賀處長，實際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了一封群眾舉報信，說該公司涉嫌走私販私。”

賀清明一抬手，差點打翻手邊的茶杯，嚇了王岳和白羚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賀清明邊紅著臉道歉邊拿紙巾在桌子上擦拭著。

王岳發現這位緝私處長似乎有些慌張。

“請您繼續說。”賀清明總算忙利索了，把紙巾丟到廢紙簍里。

王岳拿出記錄本：“我們這次來就是調查有關這方面的情況，希望能得到你們的支持幫助。”

“這個么。”賀清明斟酌著自己的言辭，“你們需要什么幫助？”

王岳正要說話，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

沒等賀清明回答，劉建義便推門一步跨了進來。

賀清明呼出一口氣，忙站起來介紹：“這是我們主持工作的副關長劉建義，這二位是公安局的刑警同志”

劉建義微笑：“我剛才聽說了。二位辛苦了，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對不起。”

劉建義當仁不讓地坐到主位上：“請問什么事？”

賀清明坐到旁邊，整個人不再緊繃著：“我剛才跟這兩位刑警同志說了。我剛來時間不長，一些業務上的事情不太清楚。他們來是想要調査一下龍騰集團走私的情況。”

王岳時時刻刻注意著劉建義，賀清明的表情，發現兩人的臉上同時掠過一絲不安。

劉建義沉吟片刻：“龍騰集團走私？我怎么沒聽說呀？按正常情況，應該是我們先發現走私問題，然后再移交公安部門。現在怎么反過來了？變成你們先知道情況然后再査我們。是不是對我們不信任？”

白羚沒想到劉建義會這么說，連忙解釋說：“劉關長，您誤會了。因為有一封群眾來信，舉報龍騰公司走私。我們是受上級委派，來核實有關情況的。”

劉建義問道：“信中有沒有說龍騰集團走私什么貨物？什么時間走私的？”

白羚只好據實回答說：“信里沒有具體點明。”

劉建義和賀清明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劉建義有些為難地道：“這就不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