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狐貍上吊
- 詭行記
- 玉柒
- 3036字
- 2024-05-29 10:24:19
這樣一來,剝皮狐貍回來報仇的傳聞就傳開了,而且傳了好幾個版本,一個比一個離奇詭異,弄的很多獵戶再上山看見狐貍都不敢開槍了。
那女人說這個傳聞,一說到雁門山的時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聽到最后,心中焦急的幾乎快焚燒了起來,我最怕的就是養(yǎng)父母會出事,雁門山腳下的村莊雖然不止一個,但能攤上這么詭異事件的,只怕沒有多少。
當(dāng)然,我并不相信什么狐貍報復(fù)那一套,雖然我見過九尾狐王的本事,但我仍舊不認(rèn)為一只小狐貍能奈何得了我養(yǎng)父,畢竟他也是鎮(zhèn)殿將軍,就算死也不會死的這么悄無聲息,我懷疑,那個老道士有問題。
為什么會這么懷疑呢?之前在公主墳前,楊爺爺擊殺的那個賈道士,就是茅山掌教張龍虎的徒弟,有這個仇放在那,陰三當(dāng)時是活著離開的,很有可能會去茅山通風(fēng)報信,徒弟死了師父報仇也正常,張龍虎找不到楊爺爺,肯定會去雁門山下找楊家報仇,所以我一聽到那道士出場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斷定一定和茅山有關(guān)。
隨后我問了一下那女人可知道傳聞中那夫婦姓什么?那女人搖頭不知,這事對我來說不亞于一個晴天霹靂,可對他們來說,就是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自然不會去深究故事中的人名。
我再也坐不住了,心里那個急啊!只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來,馬上飛回雁門山,九歲紅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她那么聰明,又知道我是要回雁門山,一聯(lián)想立即知道我在擔(dān)心什么了,馬上問那開車的大哥道:“大哥,離這最近的城市是哪啊?”
那大哥笑道:“天黑的時候,就能到哈爾濱了,我們就在哈爾濱休息一夜,明天開車前往佳木斯,我們就在哈爾濱分手,你們就在那轉(zhuǎn)車就可以了。”
我沒有說話,由于我們路途不熟,愣被帶到哈爾濱來了,沒辦法,心里再著急,也得按部就班的來,這沒有交通工具,確實(shí)太不方便了,當(dāng)時心里就暗暗下了決心,等焦三他們將大本營安定好了之后,一定買幾部車代步。
接下來我就強(qiáng)忍著心煩意亂,繼續(xù)假寐休息,九歲紅則和那女人聊著,車子一路疾馳,天色擦黑的時候,到了哈爾濱。
夜幕下的哈爾濱非常華麗,但我并沒有心情去欣賞,一下車和那對夫妻分手時,那男子禮貌性的給了我們一張名片,說我們路過延安的時候,可以去找他們,我也沒當(dāng)回事,接過來看了下,名頭是某個建筑公司的副總,叫做張思勤,當(dāng)下也沒在意,這種生活中的偶遇,每天都會發(fā)生,誰也不認(rèn)為以后還會有交集,隨手就放在錢包里了。
這個時候的我,根本就沒意識到,我搭了他們的車,雖然拉著我們跑了相反的方向,可仍舊是欠了人家一份情,欠了別人的,總是要還的!
隨后我就急忙想找個交通工具前往雁門山,可問了兩三個出租車愣是沒人去,反倒是九歲紅比我鎮(zhèn)定,非拉著我吃飯,她說的其實(shí)也有道理,那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了,就算我們現(xiàn)在就到雁門山,也已經(jīng)遲了,凡事要謀定而后動,魯莽沖撞只會壞事,我只猶豫了一下,就接受了她的建議,人可以犯錯,但知道錯誤的時候,一定要能夠改正。
兩人找了家小飯館,飯館不大,很是整潔,三四張桌子,老板娘兼職服務(wù)員,在我們之前,已經(jīng)有一桌人了,幾個哥們,已經(jīng)喝的面紅耳赤了,正在抽煙聊天。
我們倆點(diǎn)了三四個菜,九歲紅要了瓶飲料,用她的話說,要磨磨我的性子,兩人拿飲料當(dāng)紅酒喝,我其實(shí)想明白之后,已經(jīng)不那么心急了,倒也配合著她。
就在這時,旁邊酒桌上的一哥們忽然一拍桌子,不知道喝多了還是怎么的,竟然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老四死的太冤枉了,什么狗屁狐貍報仇,我才不信,我覺得,就是被他媳婦害了的,你們聽說了沒?老四之前買了保險,受益人就是他媳婦,我和他說過多少回了,防著點(diǎn)他那媳婦,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命都沒了,他那媳婦,估計守不了幾天就得改嫁。”
在一起喝酒的其余幾人就紛紛勸了起來,那哥們聽勸收了眼淚,又喝了一瓶啤酒,就起身離開了。
那人一走,剩下幾人就嘀咕了起來,其中一個小胡子就說道:“哥幾個,你們都注意點(diǎn)哈,聽說王老四這事確實(shí)很邪乎,張老大平時和老四交情深,轉(zhuǎn)不過來彎,一直以為老四死的蹊蹺,實(shí)際上我到覺得,老四的死,就是狐貍報仇。”
他這一說,我頓時將耳朵豎了起來,又是狐貍報仇?咋就這么巧呢?我倒想聽聽究竟是怎么回事。九歲紅也停止了說笑,一邊靜靜吃飯,一邊聽鄰桌說話。
那小胡子一說完,另外一個胖子就說道:“可不是嘛!你們聽說沒?馬小毛都親自出動了,已經(jīng)證實(shí)了老四的死,就是狐大仙做的怪,就是因?yàn)槟翘炖纤臎]救它孩子。”
那小胡子接著說道:“其實(shí)當(dāng)天,我就覺得特奇怪,那天我和老四在大貨市場等客的時候,正好星期天,沒什么人托貨,我們幾個就聚在一起玩起了牌,說起來也邪乎,老四那天的手氣特別的臭,我們幾個打了一上午,他是一把沒贏,身上幾百塊錢都輸了,還欠了大胡子三百。后來輸發(fā)火了,直接將牌都摔了。”
那胖子馬上問道:“馬哥,你不是和馬小毛是姨表親嘛?當(dāng)天你又是目擊者,你給說說唄!到底咋回事?”
那小胡子一聽,立即吹噓了幾句自己和馬小毛的關(guān)系,似乎這個馬小毛在當(dāng)?shù)睾苡悬c(diǎn)名氣,隨后說起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來,片刻聽完之后,我迅速的在腦海之中將整件事過濾了一遍,脊背上不由的一陣陣的發(fā)冷,這事還真有點(diǎn)邪乎。
死的人叫王新慶,哈爾濱土生土長的漢子,在家排四,大家都叫他老四,是個貨車司機(jī),由于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家境也不怎么樣,好不容湊錢買了輛貨車,平時就在貨運(yùn)市場拉貨,家里有老有小有媳婦,說白了,就普通老百姓一個。
上個星期天,沒什么貨運(yùn),幾個貨車司機(jī)就湊在一起打跑得快,從這個時候起,這個老四就有點(diǎn)邪門了,按道理來說,牌再爛也沒有打一上午一把不贏的,可那天,老四愣是一把沒贏。
最后一把又輸了的時候,老四發(fā)火了,一下將牌摔了,氣呼呼起來就想走,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了一個老道士,這老道士聽描述,和在雁門山下出現(xiàn)的那老道士十分相似,同樣六十多歲,須發(fā)皆白,看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老四這個人,年輕時打架斗狠的事就沒少干,結(jié)婚成家之后雖然老實(shí)了許多,可平時還是有點(diǎn)蠻橫,何況今天又輸?shù)倪@么慘,火氣有點(diǎn)大,撞著那老道也沒道歉,反而嗆了那老道一句:“你眼瞎啊!”
那老道也沒生氣,只是笑著搖了下頭,正想離開的時候,忽然看了一眼老四,眉頭一皺道:“這位兄弟,你印堂發(fā)黑,雙目泛赤,這可不大妙,恐怕不出三日,你就要有血光之災(zāi)啊!”
老四一聽,頓時更是上火,拳頭一揚(yáng)道:“傻逼你咒誰呢?再亂說話我削你信不?”
那老道仍舊沒生氣,只是嘆了口氣道:“大兄弟,每個人的劫數(shù)都自有天定,老道我也不能逆天而行,只能指點(diǎn)你一句,你一定要記住了,如果有人遇到危險了,你能幫的話,一定要幫一把!幫了則海闊天空,不幫則難逃橫死啊!”
那老四平時就不信這些,被老道這么一說,更是惱火,氣得就要揍那老道,幸虧被幾個貨車司機(jī)攔了下來,那老道無奈的搖了搖頭,嘆著氣走了。
老道一走,老四也就回去了,下午接了批貨,送去大禿頂子的,路不算遠(yuǎn),但還蠻偏,而且附近全是大松樹林子,路不怎么好走,那小胡子老家就在大禿頂子下面的一個小鎮(zhèn)上,就跟了老四的車,順道回去看下父母。
兩人開車快到大禿頂子的時候,老四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沒有顯示來電,電話一接通,里面就有個人大喊:“慢點(diǎn)開,慢點(diǎn)開,別軋死人!別軋死人!”
老四一聽就又火了,對著電話大喊道:“軋你媽逼,這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來的人!”一句話罵完,就掛了電話。可電話剛掛,就又響了,一接通還是那句話,掛了又打,還是一樣的話,老四氣的差點(diǎn)摔了電話,將車停在路邊,兩人下車到路邊大樹后面撒尿去了。
兩人一到大樹后面,就看見了一件稀奇事,一只狐貍,正在上吊!
沒錯,一只狐貍在上吊,一截繩子綁在樹椏上,另一端打了個扣,一個狐貍剛剛將腦袋伸進(jìn)了繩扣子里,后面兩條腿還在地上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