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大多是由亞伯拉罕家族制作的,有些是法術,有些是非凡物品。只要注入靈性就能發揮作用。如果沒有這樣方便快捷的交通方式,所羅門就難以統治面積極大的國土。
非凡讓這個時代擁有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和腐敗。
各地的傳送信息都是共通的,因而在他們到達所羅門教堂后,負責傳送的教室就開始繪制傳送圖案。
目的地正是布蘭德利城的所羅門教堂。
尤里安排在最后,隨著陣法的啟動,尤里安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拉著,飛快的在靈界穿梭。
一陣白光閃過,尤里安脫離靈界,剛才一起來的幾個人已經分散離開。尤里安注意到幾個人已經開始向這里的教士們打探消息,只是都隱瞞了來到這里的目的。
尤里安并不準備詢問他們,按照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他們也可能大多都信了那位斯芬克斯,甚至有可能是他的走狗。
尤里安的斗篷能幫助他遮掩氣息,誰也沒注意到他悄悄的從教堂門口溜了出去。
布蘭德利家族的管轄范圍包括布蘭德利城,以及周圍的一些小的城鎮。這里三面環山,有一條河從城中穿過,雖然偏遠但環境并不惡劣。布蘭德利家族居住在城中心的城堡,所羅門和圣梅迪奇的教堂各自分布在城南和城北。
城市極小,所以甚至沒有馬車,尤里安注意到街上只有一些牛車,大多被用來裝載貨物。
這里和克利夫蘭差距極大,街道狹窄,很多人沒有商鋪,只能在街邊鋪上席子當做攤販——這在克利夫蘭幾乎都見不到。
即使現在是傍晚,城里也沒顯得冷清多少,攤販的吆喝和買家的吵嚷匯聚在一起。
尤里安即使自認為已經做好了旅行的準備——他甚至為此找了一本關于地方民俗的書來看,但是真實體驗下來還是讓他覺得新鮮且有趣。
這里確實遠不如克利夫蘭繁華,但卻擁有著更加單純的活力。
但他首先應該做的是找一個旅店。
他所處的地方是教堂,由于非凡者的偶爾來到,這附近有著幾家冷清的旅店。尤里安并不吹毛求疵,選了一家看起來裝修的較為干凈的店就踏了進去。
他解除了斗篷對自己的隱匿效果,摘下兜帽,胖胖的老板娘就注意到了他。
來人身材瘦高,穿著一件看起來就有些詭異的斗篷。兜帽下的臉也是,長相十分出挑,但是蒼白的皮膚和暗紅的眼睛還是讓她想起了那些傳聞里的吸血鬼。
“呀,先生你需要什么樣的房間?”她放下手中織到一半的毛衣,心里有些打鼓,她本質上還是對于這種人有些恐懼的,“本店有上中下三個等級的房間,還有為臨時的客人準備的鐘點房?!?
“來一間最好的?!?
“好的好的,一天是兩枚銀幣包三餐?!?
尤里安從錢袋里取出一枚金幣輕放在柜臺上,老板娘給他找了銀幣。
“不用給我準備食物,”尤里安向對方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箱子,“我有一只鳥,給它準備一些谷物和水?!?
“還有,麻煩問一下,布蘭德利城有沒有服裝店?”
老板娘顯然對當地十分熟悉,“我們的隔壁就是!瓊斯太太一直在接一些衣服定做的活計,她的手藝可是我們布蘭德利城可算是響當當的。”
老板娘指著距離旅店不遠的地方,“就在街頭,店名就是瓊斯太太?!?
尤里安裝作不經意般的問,“太太,您是誰的信徒呢?”他可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他察覺到這位老板娘的態度瞬間就冷漠了下來,“斯芬克斯大人告訴我們,不要信仰任何神明。祂們都是罪孽深重的魔鬼!”
這是邪教徒!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在她看來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似乎是世間真理。雖然尤里安內心也根本不信仰任何神明,但他表面上還是虔誠的所羅門信徒。
“你們也不信仰斯芬克斯大人嗎?”尤里安恰如其分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一樣,神是不存在的,但是斯芬克斯大人是存在的!”老板娘神色嚴肅向他解釋。
“他守護著我們的城市,帶來希望與力量。他不止一次的帶我們脫離苦海,帶我們反抗邪惡?!?
“他是布蘭德利所有人民的守護者?!?
“他是怎么拯救你們的?我也想要了解他?!?
老板娘果不其然中了套,給他搬出一把椅子,倒上一杯熱牛奶。眼神崇敬的向他講述布蘭德利城的歷史。
“240多年前,當時我們還沒有處在布蘭德利子爵的統治下,這里也不叫布蘭德利城。彼時的這里還在被土匪統治,斯芬克斯大人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眼前。他鼓勵我們抗爭,帶頭反抗那些土匪。”
“但就在我先祖他們正在計劃的時候,皇帝的軍隊先一步到達了這里。據說領頭的將軍有著紅色的頭發,他整個人都能燒起來,那些無惡不作的土匪就被他和他的兵打敗了?!?
“那位大人自稱是梅迪奇,后來皇帝的人也在這里蓋起了屬于他教堂。”
“本來我們都要在戰火中被燒死了,那些大人物們絲毫不會在意我們的命。但是斯芬克斯大人又站了出來,請求他赦免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這似乎像是宗族首領一樣的人物,尤里安猜測著,含笑鼓勵著對方開口。
“后來的斯芬克斯大人繼續教授我們識字,以及各種知識。最終我們穩定了下來。”
“皇帝派來了一個叫做布蘭德利的子爵,本來我們并不十分信任他……但是斯芬克斯大人預言說他會帶領我們走向幸福?!?
“后來也的確是,布蘭德利子爵是個好人,小布蘭德利子爵也是。斯芬克斯大人逐漸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但是就在幾年前,我們經歷了一場浩劫?!?
老板娘的語氣逐漸顫抖,眼里也摻雜了大量的恐懼。尤里安悄然動用了懷中的阿爾戈斯之眼,安撫著她的情緒。
僅僅是回憶就能帶來那樣的恐懼?尤里安豎起了耳朵。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當年的那件事,似乎給整座城市的人帶來了無法治愈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