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你的意思是學校積攢了一大堆的研究專利賣不出去？”

顧寒看見了系統面板的提醒，突然間就有些心潮澎湃，和自己當年選擇創業時有一樣的感覺。

刺激！

面板提示必是精品，也就是說學校這堆研究“屎”里面，真的藏了一個真真正正的黃金。

至于為什么說學校里的研究大多數是垃圾，顧寒自己就投資過實驗室，也最了解高校這方面研究的運行。

每年要發多少篇論文，要發多少篇sci，要投多少個雜志，要選多少個課題，才是高校研究的重點問題。

其實沒幾個人管這東西研究出來到底有沒有用，有沒有用怎么用，那也不是他們要研究的話題。

能不能順利研究生畢業，能不能取得下一年的經費補貼才是真的。

所以這也導致了國內大多數高校的研究泛濫，國家每年投入巨額費用，最后得到的有相當一大部分東西都是車轱轆套話。

投入和產出極不具正比，且這種情況還在加劇。

但是！

還是有相當一部分東西是極具有市場意義，能造福社會的。

面板既然提醒，那就說明南城大學這堆要待價而沽的研究項目里，藏著真貨。

具體到底是什么，還得等入學了之后挨個的研究調查一下。

這個自招生考試，來的太值了。

顧寒的試卷也很快被批閱完畢，期間這位院長還時不時會抬頭看一眼顧寒，點點頭敲敲腦袋。

因為大多數是主觀題的原因，沒有相對完全的正確答案就連院長也要思考許多，面對顧寒上面結合實例的答案。

他這書本上的教條有些都顯得不太夠用，要慎重的打分。

最后打著打著這位老院長著實有些為難。

他雖然是教經濟的，但是他不懂經濟啊，從畢業之后他就在學校里教書，唯一參與過的經濟活動就是給自己老婆掏了十八萬八的彩禮。

期間學過炒股，根據書上寫的自己學的經濟知識，經濟規律，最后差點把褲衩子都賠光。

顧寒這里面表達的有些觀點，他也拿捏不準，一時間不知道是扣分還是不扣分，猶豫來猶豫去最后，實在拿不清主意就扣一分。

全篇算下來這張100分的試卷，顧寒輟學5年多，居然拿了個96分的高分。

【魅力值＋1】

【36——37】

【40解鎖全新面板】

【得意門生——徽章升級】

【能力：可提升初次見面長者好感度20%，提升超過一次見面長者10%】

雖然讓得意門生徽章升級了，這老頭閱卷閱顱內高潮了？

“見解獨到啊！”穿汗衫的小老頭砸吧著嘴，看著顧寒飛揚的文字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啟發？

要不是顧長亭提前打了招呼，他肯定以為顧寒是哪里蹦出來的大老板。

這商業眼光和自己教出來的那些盲流子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過了，其他你們這些學生都不用答了。”

“今天來參加考試的，每人加兩個學分不用浪費時間了，回宿舍睡大覺去吧。”

這小老頭倒也是灑脫，自招生考試，尤其是營銷專業的學生的話能提的意見實在太少，招到自招生班里也沒什么用。

這行太吃經驗了。

光看書本上的教條完全走不出來一條踏實路，小老頭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說實話，學經濟的要是能賺錢，那電視上也就沒有那么多所謂的經濟學專家了。

真正能賺錢的，誰去當專家呀？

縱然來報名參加的這些學生，都是本校市場營銷專業的尖子生優等生，但是老頭在看過顧寒的試卷之后，還是決定不招其他學生了。

老板什么的，商業上有些經驗的，倒還可以再試試。

將在精，不在多。

畢竟這次上面給的任務重，是真的要把那么多的“研究”都賣出去，學生真就干不了這瓷器活。

換句話就是說，學生都是小老頭自己教出來的，他們什么德性，小老頭還不知道嗎？

“南院長，我都快答完了。”

“就是南院長。”

“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南院長，我們班主任都說了，通過這一次自招生考試對我們就業很有幫助的。”

“就是啊南院，他也答的未必就比我們好吧……”

教室里的學生居然還不在少數，看起來都是有一些人脈和關系的，知道這一場自招生考試的背后是許多大老板，是人脈和資源。

好幾個學生都不想放棄這機會。

“總不能因為他是關系戶，就不讓我們答了吧。”

“這……學校也有點……”

不知道是誰嘀咕了這么一句，學生里反應很大，唧唧歪歪小聲嘀咕個不停，倒是也是說出眾多學生的心里話了。

剛才顧寒上去坐著嗑瓜子的時候，就有好幾個學生看不慣他了，順帶也有人看不慣何凄涼覺得沒有師德。

有幾個義憤填膺的，那表情仿佛如果能報警的話，現在就要給顧寒和何凄涼判死刑了。

顧寒倒是覺得這些學生實在“可愛”，卻也符合少年心性。

大學不就是正義感最爆棚的時候，覺得世界上沒有半點不公，看不慣人情世故覺得法律能解決一切。

辯論賽上對面選手喝裁判一瓶水都覺得里面有大貓膩，今天不告訴校長這事都不罷休。

表白墻上義憤填膺，這個小三那個王八，號稱“今天我若不站出來，他日遭難無人為我搖旗吶喊。”

其實倒也沒多大錯，就是把自己太當回事了，看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也看不懂“自招生考試，所有最終解釋權都在校方。”這句話。

“誒呦~”南院長到底還是心軟了些，本來他就是想給這些學生省一些時間，要不然私自里給這些人打了最低分，他們能說什么？

非得一個個在這鬧？

“徐鑫！先把你的拿上來，我來給你閱卷！”

坐在顧寒旁邊，穿著美式衛衣，脖子上掛著耳麥的“逼人”利索的站起身，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嘴角上帶著一絲迷之自信。

其余學生通通看向他，好像承載了多少故事一樣的眼神。

顧寒強忍著才沒笑，一個個那小表情好像就是說“鑫哥，別丟份，狠狠打這關系戶的臉”。

以前覺得大學生可能沒這么幼稚，現在想起來，大學生不最幼稚嗎？

顧寒可沒心思留在這里看他們三十年河東的戲碼，準備直接去教務處報到，領自己接下來這幾天的臨時學生證。

“孬孫~有種別走啊。”

“怎么？怕我成績出來丟人啊。”

顧寒還沒出門，就聽見了這小癟犢子玩意兒，嘴里嘟囔的一句，心里那個火氣在眼睛里蹦噠。

不等顧寒開口，何凄涼率先扔了一個粉筆頭在這學生徐鑫額頭上，毫不猶豫的呵斥了一句。

“當了個學生會副會長，把你官威給當出來了？學校就這么教育你的，讓你嘴里說這些東西當著院長和老師的面？”

“這是讓你當上正會長還了得啊？你是不是敢騎著院長罵校長了？”

“對……對不起，何老師，我……”

這徐鑫被澆滅了一些，卻沒有徹底偃旗息鼓，心里還是憋著一股不服的勁兒。“我就是看不慣走后門的！”

“你是大學生，又不是大學牲，一天天穿的流里流氣的，做事也沒個正形。”何凄涼怕在院長面前保不住臉面連連呵斥了幾句。

就是平時太縱容了，徐鑫這小子花花腸子多，鬼點子也多，領著學生們鬧得好不熱鬧。

在學校里算是風云人物，和老師們也能打成一片。

今天要么是腦子沒帶來，要么就是嬌縱壞了！

幾人爭執的時間南院長已經閱完了幾份試卷，他卻知道這徐鑫為什么這么大火氣，這好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徐鑫，他爸一個銀行普通職員，不知道從哪知道了自招生考試的消息，前幾天買了幾盒土特產給校領導送來了，校領導沒收，說要看學生實力……

和今天這事聯系到一起，心態自然就炸了，有些事太正常。

覺得校領導是看不上他家的，幾何土特產看不起他。

當然，顧寒不知道南院長此時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要應和一句。

“確實看不上，你就拿這個考驗干部？徐鑫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這徐鑫擺明了一種觀點。

我可以送，但是你不能送。

你送了，那我就噴你。

但實際顧寒老爹根本沒送禮，只是打了個電話招呼一聲。

南院長本來沒必要公示，為了讓學生們安定一些，索性把分數念出來。

“徐鑫86分。”

“林楊洋76分。”

“趙默27分。”

“黎百科44分。”

“嘖。”接連好幾個連50都答不上的，南院長就不明白這些王八犢子剛才跟著叫什么，好像多委屈了他們似的。

“李旭46分。”

“顧寒96分。”

顧寒撅起高傲的小嘴巴，仰頭看著這位徐鑫。

高材生？顧寒五年前就是了。

“叫，繼續叫？”

……

“胖廚子”小酒館。

簡舟月坐在角落的位置，一只黑色的小圓球貓胖嘟嘟的。從桌角邊擦著她的褲腿，用頭頂了頂她。

“煤球？”簡舟月的表情在那一瞬間有些失困，看見這只黑貓的同時。

有些回憶就山呼海嘯一般的砸進腦子里，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她就紅了眼眶。

“你還記得媽媽？”

簡舟月想要伸手抱起這個胖嘟嘟的小家伙，卻被這純黑色的肉蛋貓靈活地躲避開了。

只見這胖家伙很快又竄向角落里的另一個桌子。

桌子上的那位是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少女，紅色的短頭發，一條極其夸張能看見半條大腿的破洞褲。

煤球兒似乎很喜歡這個姑娘，在她腿邊蹭來蹭去，逗的這姑娘咯吱咯吱亂笑。

簡舟月癡癡的看著這個畫面，當年煤球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就是這么繞著她的腿，才讓顧寒生了收養它的心思。

五年的時間，這么長嗎？

現在，連煤球兒都已經不認識她了。

……

“連人都記不住，更何況貓呢。”簡舟月破例點了一杯精釀，嘴里泛起的苦澀，連同著啤酒一起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