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這么信任的嗎？我說啥你都信……”

路明非很沒好氣地說：“就你這樣，我能把你騙到賣了你你還給我數錢說錢給少了。”

蘇曉檣撇撇嘴，她按照路明非幫忙定的計劃，不僅學習上有精進，在愛好上也有不小的發展，甚至還能幫助父親公司的業務拓展。

誰家壞人會這么騙啊。

而且卡塞爾學院畢竟帶“學院”兩個字，他們面試是招學生的，又沒有名額限制，不是自己進了他就不能進，也不是自己進不去，其他人也進不去之后，空了一個名額，這個名額必須被使用。

看著她那樣子就知道對方沒有往心里聽進去，一邊覺得她傻乎乎的一邊又覺得這樣被人信任，心里暖暖的。

“要是等會面試的時候他們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提問，你就正常回答，要是問一些離譜的問題，你再隨便瞎說。”

蘇曉檣用手肘撞了撞路明非：“口是心非，嘴硬心軟，傲嬌。”

路明非滿腦子黑線：“啊？”

他們這邊還沒聊幾句呢，那邊的門被推開了。

葉勝禮貌地比了一個手勢。

柳淼淼走了出來，回頭跟葉勝說了聲謝謝，看得出她強撐著不想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那失望已經老老實實地寫在臉上了。

算算時間，可能比一個男生沖涼洗澡還要快。

柳淼淼眼眶有點紅，回自己座位上拿了書包，扭頭就往外走。

“蘇曉檣。”葉勝說。

她“噌”的一聲站起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待我給你探探路。”

她出來甚至比柳淼淼還快，溫酒斬華雄現代版，蘇曉檣溫茶面葉勝就是這樣了。

蘇曉檣臉上與其說是失望或者沮喪，不如說是憤怒。

葉勝在她身后彬彬有禮地笑。

在叫走趙孟華之后，蘇曉檣來到路明非的身邊。

“真被你說中了，他們的面試提問，就跟戲耍我們一樣。”

這證實了路明非的猜想，這次面試就是一出戲，所有人都在陪自己扮演。

見到路明非不說話，蘇曉檣也不打算再說什么。

等了一會之后，路明非問：“你要先離開嗎？還是等我面試？”

“不用我告訴你他們會怎么提問嗎？”

“左右都是非常規的問題，提前知道了就少了一點樂趣。”

蘇曉檣想了想說：“行，我還是先離開吧，約好了去看一看我爸爸的公司，多熟悉一下業務。”

路明非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蘇曉檣的路，應該是社會安定的路。

“路明非，下一個是你。”

他跟著葉勝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空蕩蕩的，可以坐幾十人的大型會議桌旁只坐著一個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和葉勝一樣的制服，只不過是套裙，領口塞著玫瑰紅的蕾絲領巾。

這個女孩的樣子好熟悉，路明非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哪里見過。

當女孩開始介紹自己的時候，路明非才知道這股熟悉從何而來。

“我叫酒德亞紀，也是這次的考官。”

女孩站起身來，以典型的日本風向路明非躬腰行禮。

酒德亞紀，和酒德麻衣是姐妹嗎？這么像，又是同一個姓氏，應該是了吧。

路明非用日語說了句你好，然后回了一禮。

在解決日本鬼影面具的時候，路明非學了一段時間的日語，至少日常生活是可以的。

葉勝坐在酒德亞紀身邊，打開筆記本，看著路明非：“那我們就開始了。”

路明非點點頭。

“你相信外星人嗎？”

酒德亞紀輕輕柔柔地問。

不是哥們，我知道你們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不至于這么奇怪吧？

哦對，有龍族，你們可能是把龍族當成外星生物了。

“相信啊，我相信有外星人的。”路明非心說，我還去過其他宇宙，我說我相信平行宇宙你們會不會覺得我更離譜？

“是嗎？”酒德亞紀平靜地問：“為什么會相信呢？”

一邊提問，一邊記錄著，仿佛路明非的回答很重要一樣。

會議桌隔得并不遠，而且就攏共就三個人，對面的東西也不多，路明非能夠看到其他人記錄的都只有幾個字。

只有自己的，那記錄的長度看樣子連語氣都有描述。

為什么會相信……我見過。

“我不想說。”

路明非看到酒德亞紀在紙上寫了十六七個字。

好家伙，我說的才四個字，你給我記了十幾個字。

這股子認真勁，我是中國外長不成，一句話四個字，過分解讀出來十幾個意思？

“第二個問題，你相信超能力嗎？”

酒德亞紀又問。

“相信啊。”路明非說：“我超信的。”

“為什么相信？”酒德亞紀帶著鼓勵的笑容看著路明非。

“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那么第三個問題，你覺得人類生存的基礎是唯心的、精神和靈魂的，還是唯物的、物質和肉體的？”

路明非想到了那群惡魔，尤其是圣主，被困在了地獄還能用靈魂逃出來。

好好好，這么奇怪，結合前面的問題，路明非已經確定，這場面試還有著確認自己是否覺醒的任務。

“我經歷過靈視了。”

路明非決定攤牌，有時候直來直去的反而會更好。

葉勝和酒德亞紀看了看對方，假裝不知道一樣：“什么是靈視，這好像與我們的提問沒有關聯。”

路明非翻了翻白眼，我都不遮掩了你們反而還擱這裝。

“你們混血種都這么喜歡裝模作樣嗎？”

混血種三個字觸碰到了葉勝和酒德亞紀的神經，兩個人瞬間做好了戰斗姿態，因為不確定路明非具體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路明非的戰斗力，兩個人做好姿態之后就沒有什么動作。

三個人僵持住了。

“你都知道什么？”

葉勝問。

“我知道很多，當然，對我來說還不夠多，但是對你們來說，我知道了許多我本不該知道的。”

不就是喜歡裝模作樣嗎，不就是喜歡當謎語人嗎？

路明非說他也會。

“你怎么知道的？”

路明非用手一指酒德亞紀說：“我認識她的姐姐，酒德麻衣。”

酒德亞紀當時就繃不住了。

“你認識我的姐姐？”她沖了過來，雙手握住路明非的胳膊。

“她，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