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錯了，鬼蜮一旦形成，除非厲鬼自己離開，或者被殺死，否則不可能消散。”
“這只厲鬼才出現了幾小時而已，難道它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殺幾個考核的新人？”
何宗南快速說著，但趙子墨已經先他一步沖了出去，直接就進入了鈴蘭中學內部。
“的確消散了，那只厲鬼已經不在這里了。”
秦月瑩和何宗南先后趕了過來。
按照先前林默等人的經歷，如果厲鬼還在這里，他們踏入操場就會步入鬼蜮。
但眼下，回頭望去，就能看見一道道白色的隔離帶，顯然他們仍然處在現實世界。
“讓人密切盯緊，同時讓市里匯報，厲鬼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萬一它現身在鬧市區，后果不堪設想。”
趙子墨神情凝重。
厲鬼殺人，那就不是一個兩個那么簡單了，恐怕會釀造出大規模慘劇。
到時候，光是封鎖消息，就不知道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
“不過眼下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你們小隊功勞一件啊。”
何宗南笑吟吟說著。
鈴蘭中學考核現場出現了鬼蜮，趙子墨他們是這里的第一負責人。雖然厲鬼沒有被消滅而是離開，但厲鬼出現卻沒有造成大規模傷亡，也的確是功勞了。
趙子墨無奈搖頭道：
“和厲鬼有關的功勞，我可寧愿不要。”
何宗南十分親切地搭住趙子墨的肩膀道：
“都哥們，說啥違心話呢，不過你報告上，能不能把我也加進去，畢竟我也來了嘛，我就露個臉就行。”
今天的一切，包括先前周夢蕓所說的情報，都是要撰寫成資料遞交上去的。
趙子墨眉頭微皺，秦月瑩卻忍不住開口了：
“何隊長，你來也沒做什么啊......這不太好吧。”
她秀眉輕蹙，還想再說，可趙子墨卻擺擺手，對著何宗南微微一笑道：
“何隊，你就多余叮囑一句，你過來幫忙壓陣，起碼讓我們心里穩妥不是，你放心吧，我懂。”
何宗南露出了一個感激又贊許的眼神道：
“行，我隊里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回頭請你喝酒。”
趙子墨不但事幫他辦了，話說得也漂亮，讓何宗南心里是十分舒服的。
一看何宗南離開，秦月瑩就有些不滿地道：
“隊長，這何宗南怎么不像個驅魔人，反而像個油滑的混子呢。”
如果剛才趙子墨想進去救林默的時候，何宗南肯和他一起，秦月瑩還不會說這些。
但這小子什么事都沒做，碰到危險還往后縮，秦月瑩肯定是不滿意的。
趙子墨擺擺手淡淡道：
“把他寫進報告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能結個善緣。我們的工作，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得需要他們隊里的支援，另外，他這種人雖然有點討厭，但最終還真有可能爬得更高。”
“當然，前提是他能活下去。”
秦月瑩一怔，趙子墨的話并沒有安慰到她。
拍了拍她的肩膀，趙子墨瞇起眼睛，回過身看了眼漆黑的鈴蘭中學道：
“我們必須非常小心，而且要利用好手里的一切資源，可能某個不經意的細節，就能在以后決定我們的生死。”
“月瑩，你雖然年輕，但好歹也是副隊長了，如果這一期我們招到新人，你以后就不再是單純被照顧的人，也有照顧新人的責任了。”
趙子墨說完，灑脫一笑，就返身回到中巴車里，留下還在思索著的秦月瑩。
“等等我。”
秦月瑩也跟了過去。
此時林默手上的傷口，已經凝出了一條紅色蜈蚣般的血痂，除了癢之外并沒有更多痛感。
林默現在算是明白，之前周夢蕓所說，擁有魂力后覺醒的詭異能力，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秦月瑩安靜地站在趙子墨身側，和周夢蕓相比，她大了幾歲，氣質更像個貼心的鄰家大姐姐。
但林默看著她的手，卻有種古怪的感覺。
雖然說是她的手變成了一張嘴，給自己吮吸了傷口，但那到底是一張嘴巴啊。
這算不算是秦月瑩給自己吸了胳膊呢？
“咚咚！”
趙子墨敲了敲桌面，把林默的注意力拉扯回來。
“我知道各位還在害怕，不過請你們慢慢回憶一下，里面還有沒有更多的細節可以補充的。”
“這些情報，是我們未來進入鬼蜮，解決掉這只厲鬼的關鍵。當然，不是白問的，一定會給你們申請獎金。”
獎金？！
周夢蕓和楊銘反應平平，但林默卻是眼前一亮。
“那就由我來說吧。”
林默清了清嗓子，他自然不純粹是為了獎金。
在出來之前，他和周夢蕓、楊銘就心照不宣了，該說的事情可以說，不該說的一律不會說。
“我們進去之后，先是發現學校被黑霧籠罩住了，隨后操場上出現了一個老人，他用很恐怖的聲音讓我們去上課，外表也不是活人的樣子......”
林默把幾人共同的經歷緩緩講述了出來，也把他們如何脫困，如何發現鬼殺人的規律，也都統統說出。
只是關于黃毛和壯漢的死，林默并沒有提及。
“你們竟然遭遇了這么多種危險級陰靈，最終甚至能發現鬼蜮的門......”
秦月瑩已經感嘆過一次了，如今完整地聽下來，仍然感覺到贊嘆不已。
這三個人，簡直是天生的驅魔人！
“危險級陰靈是什么意思？”
林默不禁發問。
秦月瑩解釋道：
“按照我們目前觀測到鬼的種類，大致分為殘念，怨念，陰靈，厲鬼四個等級。”
“其中殘念不具備傷害人的能力，它們可能寄居在某種物體上，又或者留在生前懷念的人身邊，不久就會消散。”
“怨念，則是帶著怨恨而死的人所生成，和殘念一樣，是普通人肉眼無法觀測到的。”
“但是，它們可能影響周圍的物體，也能人的情緒產生影響，如果普通人的恐懼等負面情緒太多，也能短暫地看到怨念。這就是有些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說看到了鬼，最終還活下來的原因。”
“像林默你和周夢蕓一樣，都開啟了靈視，也就是連殘念和怨念也都能看見。”
“但在場其他人，除了你倆之外就只有張巖開啟了靈視，但你們所有人都能看到鬼。”
“這就說明，這些鬼最起碼都是陰靈！這種鬼，是連普通人都可以看見的，也是最常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