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懷中抱,但被殺了
- 詭異橫行,可我有游戲玩家
- 小X02
- 2004字
- 2024-05-28 00:06:39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奔過來的猿型詭異,杜洋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
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在搭接的那一瞬,他找到了詭異,詭異也找到了他。
龐大的身軀在樹林里快速穿行,看似笨重的軀體卻如同蛇一般柔軟靈活,在接觸樹木之時,貼著樹皮滑行避開。
長臂籠罩在黑色的霧氣里,借著沖刺之勢,猛然朝杜洋抓來。
杜洋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躲開長臂,然而猿型詭異極為靈活的用另一只長臂勾住樹木,化直為曲,借力轉向,長臂再次向杜洋揮了過來。
杜洋狼狽的往后翻滾,躲過長臂。
猿型詭異順勢攀爬上樹,雙腿一蹬,張開雙臂,整個如同大鳥展翅般向杜洋撲了過來。
險險避開兩次,杜洋也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自己沒什么戰斗經驗,閃過兩下已是不易,再躲避下去,反而會漏出更多破綻,倒不如與猿型詭異正面硬碰硬的對攻。
看著飛撲過來的猿型詭異,他不僅沒有閃躲,反而站在原地,全力催發起了沸血術。
金色的精血在體內翻滾洶涌,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
瞄準機會,杜洋運起全身力氣,對著半空之中的詭異,左腿為軸,右腿發力,結結實實的給了猿型詭異一個回旋后蹬。
“呲——”詭異發出刺耳的怪聲,踉蹌著被踢退了兩步,而杜洋卻被飛撲的沖擊撞退,在退后的過程中還挨了詭異一拳。
被擊打處一陣鈍痛傳來,卻沒有杜洋想象中的那么疼痛,體內暗紅如網的精血和已經侵入骨、肉的精血同時運轉,一層一層的消磨掉了打擊之力。
只在皮膚上留下了一些淤青。
“刺激,再來!”揉了揉淤青處,杜洋興致高昂,鼓蕩起精血,反而主動沖向了猿型詭異。
“呲——”猿型詭異仰天嘶鳴,隨后兩支長臂交錯著向杜洋砸來。
拳頭如同鐵錘一般一下一下的錘子地上,頓時間塵土飛揚,落葉紛飛。
面對如此攻勢,杜洋也絲毫沒有猶豫,雙手交叉,精血暗運,格擋開一支長臂后,他痛的吸了口冷氣,卻沖勢不減,直接扎入猿型詭異的懷中。
沒有正常動物的溫暖皮毛,只有黑霧散發著幽冷的氣息。
但杜洋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眼看著長臂卷了回來,他一記直拳,牢牢的打在猿型詭異頭部。
黑霧崩開,愣生生被杜洋打掉一層,此時長臂也已卷到,猿型詭異怪吼著用兩只長臂絞住杜洋,企圖將他直接絞殺。
巨大的力量從腰椎處傳來,任憑精血瘋狂運轉,兩重消減之下,仍然讓杜洋的骨骼吱吱作響,一陣快要斷成兩截的無力感和窒息感壓迫著杜洋的每一根神經。
“爽,”杜洋又是一拳打在猿型詭異頭上,“爽啊!”
“繼續!”第二拳。
“不夠!”第三拳。
“再來!”第四拳。
一拳又一拳,死亡的逼近沒讓杜洋恐懼畏縮,反而讓他感覺到了——活著的味道。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默然接受了自己短命的事實,對存在這件事開始變得麻木,哪怕面對詭異,也是無所謂的態度。
強大的詭異是生命盡頭的喪鐘,弱小的詭異是大自然的饋贈,在他以前的觀念里,這些和天上的雷霆、地上的野花并沒有什么不同,他被動而坦然的接受這一切。
然而這次不一樣,拳拳到肉的打擊感,來自腰間逐步上升的致命感,這些都是他之前不曾感受過的。
來之前他只是為了被動的完成別人給的任務,被動的來找點樂趣,被動的跟隨著指引。
但當各種感覺匯聚在一起,拳頭一次又一次的擊打在詭異之上時,他竟然有了種握住了自己生命的錯覺。
這種錯覺,令他著迷。
拳頭依然下意識的揮擊著,并不是對生的掙扎,而是對死的宣泄。
一拳一拳,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拼盡全力,每一拳都讓杜洋認識到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當拳頭上傳來的觸感越來越奇怪時,杜洋才清醒了過來。
猿型詭異已經消失不見,自己正在捶打著的,是地上的泥土。
塵埃和樹葉都早已落定,體內精血也早已平息,力量透支帶來的虛弱感讓杜洋頭暈目眩。
抄起地上的慘白獠牙,杜洋搖晃著向城里走去。
……
再次睜開眼睛之時,杜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白老坐在床頭邊上,見他醒來,遞過來一杯白水。
“感覺怎么樣?”看著杜洋一口氣喝完,白老笑著問道。
“前所未有的痛快,沒想到靠自己的力量錘爆詭異這么爽快。”
“我問的不是這個……算了,有精神就好。”白老又遞過來一個水果,“車我已幫你安排好,要動身的話自己去柜臺那里說一下就行。”
“謝謝白老。”
“好好修煉,盡快提升修為。”白老叮囑了幾句后,起身離開了病房。
出了門的白老,沒有返回大堂,而是幾個拐彎之后,來到一處不起眼的房間。
房間外部平平淡淡,內里卻裝修的極為奢華,一位肅穆的中年人正背門而坐,看著窗外的天空。
“會首,杜洋已經醒了。”
中年人依然望著天空,沒有開口,白老也就靜默的侯立在一旁。
“你怎么看?”過了好一會兒,中年人才開口說道。
“這小子天賦好,有拼勁,是把好刀,可惜敬畏之心缺了點,但還算講情,可以拉攏,不好指使。”白老恭敬的回答。
“我問的不是這個。”中年人打斷了白老的話,他沒有回頭,反而是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再次開口問道,“你怎么看?”
“少主定能擔此重任。”白老低下頭顱,眼神閃爍,愈發謙卑。
“但愿如此吧,”聽到白老的回復,中年人仿佛失去了談話興致,他揮了揮手,示意白老退下。
等到房間只剩下中年人一人時,這位會首發出哂笑。
“真不知道這群人,是保守呢,還是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