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姜道成便將自己發現姚家與妖族勾結的經歷講出。

“妖族給姚家之物……”聞言，姜曉擰著眉頭，再度陷入思索。

“這東西，我也僅有所耳聞，未曾想今日得見了”良久，姜曉緩緩道

“這石頭，名叫混沌石”沉吟片刻后，姜曉緩緩道

“混沌石？”姜道成疑惑，他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的存在。

“不錯，傳聞這種石頭在人族出現之前便存于天地，極為奇特”

“你可知天衍道人是如何悟道的？”姜曉緩緩道

“難道不是靠自己領悟的？”姜道成不解。

天衍道人乃是人族千年來第一個領悟道的存在，正因天衍道人的存在，人族才能擺脫妖族的威脅，疆土在近千年來擴張了百倍不止。

“是，也不是”姜曉緩緩道

“天衍道人很強，非常強，就連妖帝宗鯤都弱他三分，正因如此，整整幾百年，妖帝都不敢來到人族領地”

“宗鯤在妖族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妖孽存在，傳聞其誕生于一處上古遺跡，乃是遺存自洪荒年間的妖族，體內金翅大鵬的血脈純度高達九成，隨后僅僅百年時間便在妖族稱帝。”

“金翅大鵬這種存在僅僅存在于洪荒時期，而今這個世上絕無可能自然誕生此等存在，而宗鯤的出現無疑是妖族崛起的希望。”

“但可惜，他碰見了天衍道人，整整一千年都被天衍道人壓得喘不過氣來，若非天衍道人假死百年，妖帝打死都不敢走出妖界”

“這……”姜道成一時有些瞠目結舌

“你可知天衍道人悟道時才多大年紀？”姜曉問道

“五十！”姜道成毫不猶豫回答道

他曾看過許多人族強者的成長經歷，天衍道人是最耀眼的那一個，他對此自然熟記于心。

“不錯，這個年紀在人族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五十歲悟道，何其恐怖。

一般而言，倘若能在四十歲成為仙人，便能被冠以天才的名號。而五十歲悟道，便可稱空前絕后，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傳聞，天衍道人悟道如此之快，就跟這東西有關”姜曉緩緩道

“傳說當年天衍道人便在昆侖山脈發現一塊混沌石，當時他并未展露頭角，僅僅是只有通靈境修為，連勢都未曾領悟”

“他將混沌石打開，混沌石中，是一位初生的人形胎兒。”

“與其說是胎兒，不如說是靈！”

“靈？”姜道成眉頭一皺

他曾在古史上看見過這個字眼的存在，不過也僅限于古史當中。

“不錯，靈無比罕見，整個人族歷史上也就出現過兩尊靈，但那兩尊靈都差點將整個人族覆滅。”

“恰巧的是，天衍道人開出的那尊靈僅僅是初生狀態！”

“天衍道人將靈煉化后，僅僅過了一年時間，天衍道人便在通靈境巔峰領悟出意之境！”

“一年時間，從入微到意之境？”姜道成咋舌不已。

“三年后，天衍道人領悟域，隨后成為了人族第一高手。”

“又過了七年，天衍道人悟道，那時候的他僅僅只有五十歲！”

“靈，煉化靈之后居然有如此好處？”姜道成感嘆道

“傳聞靈乃是天生地長的存在，天生便親近天地大道，將靈煉化后，天衍道人也開始親近大道，所以其悟道的速度堪稱驚世駭俗！”

“所以說，正是靈的存在，才鑄就了天衍道人！”姜曉緩緩道

“爹，那豈不是說我撿到寶貝了！”姜道成雙眸發亮道。

聞言，姜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倘若里面有好東西，妖族又怎會拱手相讓于人族？再來一個天衍道人，妖族恐怕都要因此覆滅”

“這塊混沌石有缺，其中靈氣已經逸散絕大部分，里面的東西也已經失去靈性，即便是靈，也是一尊死去的靈，并無作用”

“何況，混沌石中不僅僅有靈，還有各種難以想象的存在，貿然打開，恐怕會帶來滅頂之災，人族史上出現的那兩尊靈便是血淋淋的教訓。”姜曉神色凝重道

“起碼目前，這塊石頭不是我們能觸碰的存在”姜曉凝重道

聞言，姜道成微微頷首，臉上同樣一臉凝重。

“至于你所說的姚家之事，我在多年前便已發現痕跡，向妖族送去我族天才的信息，其實僅是姚家所做的冰山一角。更多骯臟的事情，都藏在下面””姜曉沉聲道

“姚家這么做，就不怕人族覆滅？”姜道成質問道

“哼，早在當初我姜家事發時，姚家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妖族握著姚家的把柄，姚家已經沒有退路了，其中牽扯，恐怕遠遠超乎你我想象”

“在人族，與妖族勾結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你爹我開酒樓，就是為了尋找這些所謂的證據，但這么多年來，我已經看明白了”姜曉哂笑道

“很多時候，巡天殿根本就不理會這所謂的證據，姚家根深蒂固，這些年與姚家搭上關系的，便有巡天殿的數位紫袍巡天使。”

姜道成也非常清楚，巡天殿乃是人族仙人所構建的強大勢力，在人族中地位極高，其作用就是巡視天下，并不受大夏皇室管轄，甚至能夠罷免當今圣上！其中紫袍巡天使的權力甚至可媲美一州刺史！

“人族的問題，病根太深，如今最大的問題其實不在妖獸，而在人族內部，是人心問題！”姜曉嘆氣道

與妖族勾結，這頂帽子太大，如若沒有鐵證，這頂帽子很難扣在姚家身上。即便是有，以姚家的背景，恐怕也少有人敢扣下。

“曾經就有一州刺史向皇室面刺姚家所作所為，但最后姚家毫發無損，而那刺史卻被扣上一頂分裂人族的罪名，如今還在牢中，不知死活。”姜曉緩緩道

“姚家之事，只得徐徐圖之，你如今無需耗費心力在上面，當務之急還是提升修為”姜曉語重心長道

即便如今姜家積累了不小的財富，如今依舊只是一介商賈，在王朝中，商賈的地位極低。唯有族中出現仙人，才能真正擁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