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家伙腦子肯定有包!
- 失去能力,從病院開始名揚天下!
- 巫之使徒
- 2110字
- 2024-06-02 17:04:00
百多平方的院子。
到處都是紙箱、塑料瓶,以及鐵皮鐵絲之類的金屬廢料。
跟想象中不同的是,所有物品分門別類、擺放的整整齊齊,明顯是用了一番心思。
角落的葡萄架、纏繞著嫩綠藤蔓,如手掌一般的綠葉,隨風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好似在迎接歸家的主人。
靠墻位置。
廢木頭改造的花架上頭,擺滿了大小不一的花盆。
植物的根部很粗,翠綠色花枝造型別致,各色花朵隨著風兒搖曳,給院子里添了幾分春色。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主人悉心呵護,施肥澆水、剪枝除蟲,才有了這般欣欣向榮的景象。
一位愛花成癡的老太太,月月年年跟花草作伴。
能夠聽懂它們的竊竊低語,也就不足為奇了。
……
離開潮彎街。
陳象坐在車后排閉目養神。
受到元氣激發,極少數人的精神、身體發生異變。
二區的人們因為有所執念,才會覺醒特殊能力;而四區那些人,因為執念或體質的緣故,力氣變大、速度變快或是身體變異。
‘那么,我的執念是什么?’
陳象審視自己的人生,心里約莫有了些猜測。
小時候,即便有母親護著自己,也少不了被他人調侃,被一些小孩子抱團奚落。
閑言碎語可以當聽不見,如果是被人欺負,也有舅舅和表哥幫忙出頭。
加上母親坦然的態度,陳象對素未謀面的父親,心里沒多大恨意,卻也產生了許多疑惑。
母親和舅舅給不出答案,他就偷偷跑去問翠花和大黃。
可‘喵喵、汪汪’那些實在聽不懂,直到,他在書里翻到‘心理學’這個特殊詞匯……
‘陳垅忽然失蹤,母親坦然面對,舅舅的心疼和怨懟,以及那些心懷善意惡意的人們,是我的疑惑、也是我的執念。’
陳象看著自己的右手,暗自思忖:‘正如阿婆愛花,我的執念在于情緒。’
‘修行內丹術導致經脈改變,無法感知元氣,所以……前世的我沒有超凡能力,而是跟情緒有關的產物。’
‘現在也是如此,我能看見程媽的憂傷,黃敬忠的貪婪和鄭偆杰的憤怒,以及特殊空間里的巨蛋……’
“小藺。”
“我在。”
坐在副駕駛的連稚,正在給助理安排工作。
“濱城這邊的情況比較復雜,待會兒你就雇個司機,先趕回京城……”
她思索幾秒,補充道:“如果我趕不回去,公司的事務、暫時就拜托你了。”
車身晃了晃。
正在開車的小助理個子不高,小小的身板挺起來,勉強能看見前方的路。
她皺起眉頭、苦著個臉,小聲說:“連總,我不敢的呀!周姐、孫姐她們那么兇,肯定不會聽我說話呢。”
“沒事,你就當玩游戲,誰敢搗亂就讓她滾蛋。就算公司黃了,我也會補你一年薪資,換工作或是來濱城都可以。”
車子又晃了晃。
陳象睜開眼睛,瞥了眼正在開車、委屈巴巴的小助理,提醒說:“連小姐,不要影響司機,萬一出事兒大家都得進醫院。”
“關你……”
連稚深吸口氣,把后頭兩個字咽了回去。
算了。
家里還在等著,萬一惹急這小子、忽然犯病跳車,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十字路口。
小助理踩下剎車,面色嚴峻的盯著前邊的紅綠燈,然后推了推鼻梁的黑框眼鏡,弱弱道:
“老板。陳先生說得對呀,哪有開車的時候……”
連稚倚在頭枕,閉上眼睛擺了擺手:“閉嘴吧你。”
“哦~”
……
濱城西郊。
陳象開門下車,站在路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此刻的他位于山腰。
東西向寬敞的馬路,分別通往濱城和獅子口。
南邊的海岸線遙遙在望,身后有三棟五層高的商業樓。小區內是一棟棟聯排別墅,再往后則是連綿的山林。
連稚開門下車,繞過車頭、正要跟小助理叮囑兩句,卻見SUV忽然提速。
嗖——
眨眼功夫。
車子已經跑沒影了。
“金巧藺!”
陳象夸贊:“漂亮!”
連稚轉身瞪了他一眼,說道:“走吧,麻煩陳先生了。”
“不客氣。”
兩人走進小區。
中間是個很大的廣場,有幾位老人領著孫兒,站在水池邊逗弄著金魚。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連稚忽然回頭看了眼,說道:“你就沒什么問的?”
“問什么啊,我們又不熟。”陳象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遠處的山林。
美人如斯,近在眼前。
即便只是一道倩影,看著也讓人心曠神怡。
所以。
陳垅是認識連稚的姐姐、跟她私奔,還是來濱城以后,才跟她認識的?
察覺連稚一直盯著自己,那張白凈的鵝蛋臉上、表情似乎有些復雜,陳象指了指前邊,說道:“走啊,我又不認識路。”
“陳象。這個小區……叫龍象園,七年前落成以后,是姐夫直接定下的名字。”
“有點俗了。”
連稚腳步慢下來、跟陳象并排而行,蹙著眉頭瞥了他一眼。
“我也是前天才知道,小區為什么叫這個名字,你的樣子……跟他前些年有點像。”
陳象也不否認,點頭道:“正常,畢竟借了人家的東西,不然哪來我這個人。”
“……”
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這家伙腦子肯定有包!
連稚不再搭理陳象,快步朝前走了過去。
來到四排三戶。
大門兩側貼著白色挽聯。
外墻是一米高的石墻,頂上插著造型別致的石竹柵欄,院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響。
連稚推開門,走進院里左右看了看,喊道:“爸,你們人呢,我回來啦!”
陳象自覺的等在外邊。
這畢竟不是自己家,萬一人家嫌棄,不進去、總比被趕出來要好一點兒。
不多時。
有人從屋里匆匆出來,拉著連稚開始噓寒問暖。
老頭大概六十多歲,穿著樸素的粗布衣、有些駝背,滿是皺紋的臉上,有個大大的酒槽鼻。
后邊跟著個婦人,雙臂環抱著、姿態悠閑的倚在門框。
她穿著一套紫色家居服,長發整齊的盤在頭頂。略胖的臉上化了淡妝,瞧著有些富貴氣,眉眼跟連稚有幾分相像。
陳象心里閃過一絲疑惑,這倆人有點不搭啊。
如果把婦人比作貴婦,正在跟閨女說話的糟老頭子,估計連做看門公公都不夠格。
不正常。
真是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