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清魑魅魍魎,自今日始
- 這個邪修,渾身圣光
- 嗎嘍大將軍
- 2033字
- 2024-06-28 21:58:22
周勝看著這女子的行為感到有些奇怪。
可轉念一想,若是換了自己,見著這樣慘烈的情景。
又如何能夠確定,獨獨自己能夠留下性命呢。
反不如慷慨赴死,留下最后一次體面。
可行者并未去管她,反倒是走向了那位所謂的拳哥的身旁。
盡管這位拳哥有詭異的異能罩身,可卻在‘大光明往生咒’的不斷往生中,化作了更多團的黑氣碎片。
每當那黑氣相互靠近,將要編織,就有三十道往生光刃斬下。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還保留有形狀的人狀外殼,在此刻也化作了黑氣。
只是被往生咒咒力拘束,只得在一道道光刃中,化作更加散亂的黑氣團。
行者看著這一團黑氣,不禁有些奇怪。
他在大炎界中有些粗淺的見識,也不過是因為那幾家與他斗法的小門派罷了。
相爭相斗中對大炎界常規手段有了幾分認識,能大概看出那些法術的威力,曉得那些器物的作用。
但是按照大炎界正統普通門派的見識來論,他雖有罡煞境界的修為,卻可謂是標標準準的文盲。
也正因此,似是小說中那樣明珠蒙塵的事,竟然也曾在他身上發生過幾回。
只不過不巧的是,他是那位做送財童子的。
所以,指望著一個文盲去一眼辨識出不同世界中的事物,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于周勝而言,他可以看的出那異能明顯有不俗之處,可要是叫他去想出如何利用這黑氣異能,那可就是異想天開了。
行者上前,揮手拔出樸刀。
其上的光芒自然凝現,將那團黑氣以及‘大光明往生咒’一同包裹,化作了一顆小小光球。
行者順手將這光球收入懷中。
而此時盤坐在場中的女子,察覺到了周身金色的光芒形成的膜消失了。
她抬起頭,詫異的望著行者。
“你,你不殺我嗎?”
女子面上的平靜不復存在,聲音顫抖著詢問道。
人類最大的本能就是求生的欲望。
她固然不怕死。
可不代表她就要去主動尋死,她放不下她的那群孩子。
如果沒有她,她們又要怎么活呀?
情緒上的極端波動,從極悲到極樂的沖擊下,舞姬那一直挺著的腰,在此刻彎曲。
她雙手抱著頭,放聲大哭。
身形也第一次放松,不再緊繃。
周勝看著突然來了興致,他問道:
“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走?”
舞姬并不知道周勝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周勝會帶她去往何方。
可冥冥之中她的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
跟著他去,跟著他去!
放肆的哭泣聲被收斂,變成陣陣的啜泣聲。
她淚眼朦朧,抬起頭,向著面前的行者望去。
“我想跟著你去。”
“可我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們。”
“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嗎?”
“他們都是頂好頂好的人兒。”
她當然知道此時的行者手里就掌握著她的命,可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群孩子,她都得要去嘗試一下。
若是此人只要她不要她的那群孩兒。
結局無非就是兩個罷了。
她死,她的那群孩兒也死。
在這末世中,那些所謂的戲曲技藝,不過是空談罷了。
就像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也正因此她除了教導那些孩兒歌曲技藝,還央求著別人,一同對幼兒做了幼學啟蒙。
對那些少不更事的小小青年們教導各類手藝。
至少如果是什么時候她去了,這些孩子總不至于無依無靠。
可經歷了這么多,她已經明白了,她養孩子養的太過寬容,他們中的大部分是適應不了這個世界的。
另一個無非就是她活,她的孩兒們去世。
若是這人選擇了招收他們。
論后路如何總歸是有用得著的地方,要不然憑空添了這么多吃飯的嘴。
至少就他目前的見識來說,那些高高在上的異能者們會覺得不劃算的。
行者陷入沉默,周勝陷入思考。
在周勝念頭入駐下的行者。
也被周勝的一些小行為所感染。
他盤坐了下來,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隨便從地上撿起一塊兒骨頭,捏成骨珠盤了起來。
他剛才之所以心血來潮,想要將就這位戲曲大師招入囊下。
所為的便是,先前他所立下的宏愿。
一掃此界魑魅魍魎,重復此界清明世間。
這樣宏大的愿望只靠他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
要知道大炎界,那些高高在上的道祖,魔君尚且要開辟道場廣收弟子。
他們都需要廣收弟子,有事弟子服其勞。
遑論他這樣的小人物了。
如果是單憑他一人赤手空拳,一磚一瓦,建出這清明世界。
那不用想了,不要說結丹天譴了。
就算是他成功結了金丹,怕不是也要將辛苦得來的壽命投入到這其中。
修仙修仙,修的是長生,問的是大道。
如今這修仙反倒要成為虧本買賣,越修反倒壽命修的越少。
那誰肯來干?
更何況修仙者中有一種情況也不少見。
師不必強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
師傅未能鑄就道基,成就金丹。
可弟子卻一路飛突猛上,直至凝就元神。
反過來只需對師傅稍加提點。
助師傅打破那道關隘。
似這等例子在大炎界數不勝數啊。
像是昔年的那位寒月道人。
立下西方廣寒道道統,可最終卻在凝就元神前的一步,戛然而止,黯然落幕。
結果百年后神魂都淪落到輪回三四次了。
他所創建的廣寒道卻機緣巧合之下誕生了元神真君。
于是,他又生生被人渡回了廣寒道,最終竟成就廣寒道君之名。
想到這里,周勝猛然將兩枚骨珠捏碎。
“妥!”
“這事可行,我在這兒也給你透個底,往后我有大事要做。”
“亂世之中,我要重建一座雄城。”
“要做這等大事,極缺人手。”
“所以我叫他們來也不是為了勾欄聽曲,我要他們管一座雄城。”
說著行者起身,徑直走向了那坐在場中的舞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今日,你是勾欄戲子。”
“可從明日起,我要你從今往后只聽從我一人的命令。”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