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說。

“所以什么？”洛小軍好像突然不明白了。

“所以我們不要把紅姐來學校找萬山的事告訴他，你是這個意思嗎？”我不明白為什么洛小軍要替萬山做決定。

“我害怕：他不長記性，又去找紅姐。”其實洛小軍也是為難的，害怕萬山那個賤人的性格，又去被紅姐身邊的男人打。

“我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幫他。但他說：我不可能幫他一輩子，他要靠他自己，結果就惹來這個紅姐。抱紅姐的大腿，受盡委屈，就是靠他自己嗎？這是什么靠自己？”

“小點聲。”我突然叫到，只因為我見洛小軍有些激動。

“怎么啦？”洛小軍居然放低聲音問我，不責怪我，很有紳士風度。

我說：“是張延，我看見張延了。”

“張延是誰？”洛小軍很好奇，他不認識我們學校的人，當然也不認識張延。

我更好奇：張延怎么穿著餐廳服務生的衣服，在隔壁店里工作？難道她也時興半工半讀？她現在很缺錢嗎？

為了搞清楚，我居然無聲無息的丟下洛小軍在咖啡廳里，又偷偷摸摸轉到張延工作的地方，通過櫥窗，偷偷看她。

不是談戀愛談得沒時間和我這個女生玩嗎？怎么有時間到這里來？

然后我就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張延，你干什么，又打碎了十幾個盤子，這份工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對不起，組長。我下次會小心的。”張延很累很疲憊又無辜的樣子。

“小心有什么用，這盤子，你得賠。”組長狠狠的樣子。

“我明白：就從我工資里扣吧！”張延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想過去問張延怎么回事兒，怎么到餐廳里打工了？但又擔心，讓張延知道：我看到她最狼狽的樣子，她反而更不開心了。我忍住了，我沒有去。就當我不知道她在這餐廳里被人罵，被人扣工錢的事。

我想偷偷退回去，然后看到洛小軍已不見蹤影，應該離開了咖啡廳。然后我自己就悄悄回公寓了。

在自己獨住的公寓里，我想：談戀愛不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嗎？為什么張延談戀愛，反而在餐廳里更忙碌了？張延不會遇到一個吃她錢的男友吧？然后她沒錢了，就只能出來到學校外的餐廳去打工？張延不會這么戀愛腦吧？這樣的男生還不敢快扔，越相處得久，越倒霉吧！

現在，我更擔心張延了。

然后試著拿起手機，給張延打了過去。張延居然接了。

“張延，你還好嗎？”我問。

“還好。”張延答。

“你現在在哪兒？”我又問。

“在外面餐廳跟男朋友吃飯呢！”

我一聽，反而哭了。她明明在餐廳做服務員，卻不肯告訴我，還在對我隱瞞。

我真想把她的男朋友揪出來，讓他看看他把張延害成什么樣子了。但他看到了，他會真正的難受嗎？說不定，他就希望張延這樣。

戀愛，見鬼的戀愛。

我寧愿單身，不要戀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