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完紅黑賬,躺下給李涵洋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按頭按腳腳,按著按著也就睡著了,次日醒來7:10,身邊沒人,她就又睡了過去,等到八點多時房間異響,她睜開眼,李涵洋回來了,他躺上床休息。
易椛愣了一下,難道昨日這家伙被自己罵了一頓,然后痛改前非忙了一晚?
可緩過神來再想想李涵洋的德行,就算這家伙忙一晚也絕對不可能是因為犯錯,肯定是他貪玩游戲才浪了一晚上。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這家伙辛苦一晚上是真的。
李涵洋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易椛輕手輕腳下床,因為要飯后吃藥,她只好做了飯吃,下了一次能最快速度吃少的面條,加了兩片菜葉和一根香菜,因為昨日沒洗干凈吃到了土,所以以今日她清洗的特別仔細。
做完之后湊合著吃了頓,有點沒胃口。可能是她做的水煮面實在太難吃,清水煮面,放了兩片菜葉,一顆生菜,還有點鹽巴,除此之外,連顆煎蛋都沒有。
以前她吃這種水煮面都能吃的特別香,現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難道是自己厭食了?
厭食也好,瞧瞧李涵洋來的這段時間,她胖了多少斤。
這樣沒胃口說不定很快就能瘦下來。
滴了滴眼液,也吃了藥,看了看后臺處理了會兒任務,眼瞼還在跳,她就想著用一下眼部按摩儀,也不知道能不能緩解,雖然她自己感覺也并沒有太大用。
用了一會兒便感覺整個人有些困乏,躺在沙發上就那么睡了過去,夢里家里從陽臺進來了非常多的貓,各式各樣,圍著她,廚房也失火了,因為她做飯沒關電源,發現的時候連抽風機都著了,她去關了電源,找了李涵洋,然后還沒處理完,就醒了。
睜開眼已經中午12點多,本來就沒什么胃口,不過看時間是該吃飯了,瞧瞧桌上早餐剩余的面條,湊合著扒了兩口,以前吃飯她覺得是享受,現在卻覺得是折磨,可能這東西實在是太難下咽。
吃完后洗了碗,臥室李涵洋還在休息,她去衛生間拿了垃圾去陽臺鏟貓砂,鏟完封口放在貓砂盆旁,等下樓拿快遞可以一起帶出去,不過睡了那么久,現在她該去看看后臺。
等到下午三點左右吃了藥,李涵洋也醒來了,現在第1句話就是,幾點了?我要去釣魚!
易椛無語:“三點多。”
最后兩人一起去了,但是蘆葦叢里蚊子實在太多,去了之后易椛就騎著車子回來,去拿快遞,她很多東西都到貨了。
來來回回跑了三趟,折返的路上途順帶去鮮奶店買了兩份三明治,卡里有錢,她只需要輸入密碼就行,然后拿出一個,邊吃邊走,那驛站的老板娘看著她前面放著大箱子,手都夠不著車把,忍不住感嘆:“女人不能太要強,太要強了什么都要干。”
一時間,易椛不知道她是在自嘲,還是再說她,或者兩者都有,易椛笑笑沒接話,勉強穩著車子。
她買的兩個桌子都是80×80,加上外面包裝少,說也有一米左右,放在后面沒辦法固定,放在前面正好擋住車把,她的胳膊又短,拿裝折疊桌的箱子往前一放,他連車把都夠不著,她連車把都夠不到,只能將箱子往旁邊移了移,一手扶著箱子,一手扶著車把。
全部弄完,剛到家,李涵洋就跟她打電話,易椛順手掛了,估摸著是這家伙喊她買蚊香,出來之前還承諾了三元小費。
到了漁具店,想想又給他打了過去。
剛剛接通,李涵洋就在跟他炫耀,說掉到了她喜歡的,讓她猜。
易椛將大頭,翹嘴,黑魚,白條,嘎啦,鯉魚,鯽魚殼,只要那條坑里有的魚種都猜了一遍,后面實在猜不著,她甚至想把泥鰍都給掛上去。
想到泥鰍,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兒,有沒有可能李涵洋釣到的不是魚?
而且,她最喜歡的,不是螃蟹嗎?
“你釣到螃蟹了?”
“嗯。”
“怎么拉上來的?”以前兩個人也釣到過螃蟹,但是拉的急,總是脫鉤,所以她一直羨慕那些能釣上螃蟹的人,可她和李涵洋釣的螃蟹,卻從來都沒有拉上來過。
“就那么拉上來了。”李涵洋表示就正常釣上來的。
易椛拿了蚊香,付了五塊錢就趕過去。
“螃蟹在哪?”剛下電動車,她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魚護里呢?”
易椛拿著蚊香下了河沿,看看緊挨著李涵洋的魚護,沒去拿,李涵洋還在看漂,她怕驚了魚。
“買了點吃的,你來吃兩口。”她拿出半份自己吃,也對李涵洋喊了一聲。
“什么好吃的。”李涵洋轉頭,,易椛將盒子的三明治遞過去,順帶盯著漂。
李涵洋兩手全是帶著腥味的魚食,看著吃的就著盒子咬了口,易椛將自己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塞到他嘴邊,李涵洋又咬了一口。
魚漂微微下沉,易椛連忙喊李涵洋收桿:“上魚了!”
李涵洋聽完立馬轉頭提桿,是只巴掌大小的白條。
取了放進魚護,易椛又把三明治往前送,李涵洋表示不吃了,他要專心看漂。
不吃她吃,易椛將剩下的三明治飛快炫進肚子,下沿都是李涵洋插的香,她便上了河沿,在一旁等著,河沿上蚊子也不少,東面還有一堆六七十的老夫婦在揚麥子。
易椛想起之前漁具店老板的小姨子說的今天要下雨,就對李涵洋喊了一聲,讓他早早釣完早收桿。
李涵洋回了一聲,聽沒聽進去,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釣魚佬的癮都不小。
罷了,懶得管他,她在旁邊動了動身體,練習八段錦,想起之前看到的活氣血的視頻,她盡可能的甩動手臂最大跨步走路,感覺到身體微微發熱病人面對著西面或者北面的河面或者東面南面的墓地做深呼吸。
做之前還想著,她這樣對著墓地做深呼吸會不會不好?昨天她好像就莫名其妙的emo了,會不會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這樣想著,她對著墓地和河沿深深鞠了兩個躬:“無意打擾各位,都是苦命人,我又體弱,希望各位莫要捉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