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很小,煮一個人的飯剛剛好,煮什么飯最快呢?當然是面條啦!
這邊讓小鍋清洗了放上水,插上電,打開。
燒水期間準備配菜,綽水的四季豆洗了洗,又剪了一根香腸當配菜,將這邊碗筷清洗好,那邊水也開了。
易椛將之前買的散面條剩余的全放里面,想起冰箱里還有真空包裝的玉米,拿出來切了一片扔進去一起煮,過了會兒又倒了四季豆,剛煮了一會兒,沸騰主播又加了香腸和鹽巴,于是,一鍋不太正經的面條就出鍋了。
飯太熱,冷涼期間她去打掃了一下衛生,將桌上昨天李涵洋吃的小龍蝦收拾了,那家伙弄了一桌紅油,等他醒來,她一定會提醒他,吃完打掃干凈。
還有貓砂,昨天晚上下雨她關了窗戶,貓砂也沒鏟,到今天已經兩天,她打開落地窗,便聞到鋪天蓋地的貓屎味兒。
她連忙打開兩邊窗戶,捂著嘴鏟了貓砂,又新拆了一袋子給之前的貓砂蓋了一層,似乎這樣就能蓋住這股鋪天蓋地的味道,處理好這一切,她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陽臺,關上落地窗,回去洗了手,不要那么弄廚房的垃圾,然后回到座位上打開了那碗已經坨成一團的面。
上面有四季豆,有玉米,還有又白又駝和四季豆玉米混在一起的白面條,看著就很難吃,吃著也確實如此——難以下咽。
她找了一個鴨蛋回來,為了自己的胃,勉強吃下了一半,至于剩下一半。反正都已經坨了,遲點吃,晚點吃又有什么區別?
她將剩下那半個咸鴨蛋掏出來放進面條中,蓋上蓋子,那個可以支撐手機的鍋蓋恰好容不下一雙瓷筷。
那用來支撐手機的鍋蓋她也沒用上,因為她喜歡看的是小說,不是視頻,這鍋蓋倒是適合李涵洋,他喜歡看視頻,不過她是不會把鍋蓋給他用的,這樣她就沒鍋蓋了。
這邊剛剛弄完,那邊就響起了客服的電話,又是兩個平臺都賣出去導致賬號起了沖突,易椛看了一眼,果斷把號給了出價更高的那位金主。
處理完之后,她想著去陽臺點一個熏香驅味,這時又響起了電話聲,是快遞,可是什么快遞發的順風啊?
哪張是昨天晚上他下單的眼部按摩儀,不應該啊,昨晚下單今晚到,就是順風也不應該有那么快,可除了眼部按摩儀,還有別的東西會花大價錢用這個快遞嗎?
掛了電話,她將家里的垃圾收拾一遍,昨晚李涵洋吃剩的小龍蝦,廚房廚余以及衛生間的垃圾和貓砂一起帶下去。
快遞是三盒潔面乳,也是,這玩意兒確實值得發順風,披肩了三盒洗臉皂六七十,湊了滿減還花了68好像。
拿著快遞去扔了垃圾,那只八嘎橘的對象看到她就跟了上來。
樓下不止一只流浪貓,很多只,大橘也有很多個,不過這個瘦瘦的,看著有點像那只八嘎貓的對象,因為之前他和李涵洋一起出去的時候,正看到這只追著那只八嘎橘要交配,也不知是不是都是公的原因,最后沒成功,而且兩只貓打了起來。
她上樓時,這只比較親人的大橘也跟了上來,只是中途遇到了人,害怕,就停到了兩三樓。
易椛透過樓梯的縫隙往樓下看了幾眼,縫隙太窄,也沒看得太清,她便回到了樓上。
這邊的很多流浪貓都是一位年齡大的老奶奶在喂養,她住在一樓,樓前是一個放著各種回收物盒子的地方,很多貓咪都住在那里。
他們這些樓層的貓咪也都很是乖巧,沒出現過抓人撓人的情況,那些純白的貓咪和藍貓以及其他花色的野貓,基本上是看到人便跑了,大橘則比較親人一些,有一只甚至看到人便會趴下,任由他人隨便摸,只求摸了之后能給它一捧食物投喂。
回了房間,她便拿將一旁杯子剩的一點貓糧倒到門旁。
她一般很少投喂流浪貓,即使投喂也是隨機。
因為之前他看過一個新聞,女子長期頭喂流浪貓,之后有一日,貓咪絆倒了一個老人,那老人的家屬便要求女子賠償。
這個問題在社會上引起了非常大的輿論風波,有人站在女子一欄,有人站在老人一欄。
而她也認真考慮了這個問題,投喂流浪貓究竟合適不合適,雖然他們這里的貓并不會抓人也會撓人,甚至會主動避著人走。
可是她畢竟不是長久住在這里的人,而且流浪貓喂的太好,會快速繁殖并產下下一代,而以她現在的能力,她并沒有能力阻止這一現象,并且也無法為此負責。
最后她想起了一句話:道不輕傳,醫不叩門。
道法不輕易傳人,大夫醫術再好也不主動上門要求給患者看病。
如果有貓主動找上她,那便是兩人的緣分。
最后那只大橘跟著她回了家,可是家里那只煤氣罐牌貍花貓無法容忍大橘的到來,三番兩次挑釁它,被大橘打了兩三頓之后,大橘吃了貓糧離開,花妮記恨他不讓她抓,并趁她開門時離開了家,出去流浪。
當時易椛正好因為花妮反復往外跑生氣,也想讓它長長記性,直出去了兩三天才去找,最后沒找到。
考慮到它抓人,她將花妮的照片發到了群里,因為貓往外跑基本都是往高樓層跑,要是在1樓出去流浪,以花妮的反應和警惕,她倒也不擔心會抓到或傷到人,可是高層住的是人,頂樓還有很多人晾曬衣服,她擔心這貨撓傷了別人。
最后一個人拍了花妮的照片給她,問是不是這只。
是的,她問了在哪里。
后來才知道,他們這棟樓頂層一二單元互通,這貓從西單元跑到了東單元,后來東單元通往頂層的門被關上,他每到晚上便會在4樓東戶門口叫喚,人把他領回家給了些東西,它既不吃也不喝,大概是看著房間不是印象中的擺設和味道,又跑了出來,一到晚上就繼續叫,她覺著這家伙大概是在罵她,同時也奇怪,為什么同樣的地方開了門卻不是自己的家。
易椛表示了抱歉,并歸去將它提溜回來。
聽到那人說花妮一直在他們門口徘徊開了門在門口看看卻不進去的時候,她心里多少也是有點觸動的,她住的是4樓,是東戶,花妮兒去了東單元,也一直是在4樓東戶門口徘徊,看來還記得家,只是跑錯了單元,找不到了回家的路,想到這,她心情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