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想摸本宮給你摸就是,收手做什么?”
“摸那傻狗摸習慣了!不小心碰了殿下發髻”
“唐醉!”
城陽公主瞬間跳起,呲牙咧嘴,唐醉大笑,這位公主早撲了來,就在唐醉臉上來了一口。
“你竟然將本宮當那傻狗,看本宮咬你!”
“喂,我的好殿下,不敢咬了,咬破相了,臉皮都快被你啃沒了。”
唐醉求饒,城陽公主這才作罷,唐醉摸著自己一臉口水,還湊了鼻尖聞了一下。
這是咬自己還是變著法的親自己?
這一臉都是這位殿下的口水,回去得好好洗把臉。
此時城陽公主又趴了唐醉懷中,唐醉被她如此一搞,倒是心情好了許多。
城陽公主則捏著唐醉的手,就那般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細細捏著掰著,像小學生掰手指算算術題,不過不是掰的自己手指罷了。
“殿下,你們和盧家說好了?”
“嗯!只希望這次能順利找到孫思邈。”
“會的,他在終南山隱居,也不可能隨時變動住處,只要盧升之知道他住哪里,就一定能找到。”
“唐醉,你相信孫思邈的醫術么?”
“若是他治不了,這天下…”
唐醉剛說了半句,就見城陽公主變了顏色,唐醉趕緊住口。
此時這位殿下在為兕子擔心,自己確實不該說這句話。
“放心,一切都會好的!你不相信孫思邈,還能不信你祖上那位外戚的眼力。”
“嗯!”
城陽公主答了一字,此時繼續捏著唐醉手指,忽然抬頭盯了唐醉在看,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唐醉好看。
情人眼中出西施,其實也出宋玉潘安。
唐醉忽然覺察到自己手上觸感不對,趕緊就收了手。
“殿下,別亂來。你拉著我的手亂放什么。”
“唐醉,你不說了,喜歡有容么!”
“我什么時候說過?”
“你不是說男人都喜歡。”
唐醉郁悶,此時看著這位殿下,真怕她做的越來越過份了。
“好了,殿下,那次碰到殿下,純屬唐醉無意,殿下這般,讓唐醉怎敢再和殿下同乘。”
“好啦好啦,以后不拉著你的手放我身上了,唐醉…”
“殿下,您讓唐醉靠著車壁休息一會,我有些累。”
“怎么,昨夜未睡好?”
唐醉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昨夜一整夜未睡,在二娘那邊和她一起研究初中生物學呢!今天也就早上補了陣覺,然后就被幾位殿下叫來一起迎接盧家的小郎了。
此時只想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城陽公主繼續盯著他看,同時將身體繼續向他緊靠。
此時抱著唐醉腰身,也閉了眼睛。
這邊事情定下,等回了老宅,已經很晚,外面暮鼓聲起,永興坊的燈火映在唐醉眼中。
別了幾位殿下之后,剛進了永興坊,唐醉就忍不得向二娘住處走去,等走了宅子門外,卻又止步。
昨夜折騰了二娘一宿,她白日補覺,肯定也沒睡好,就不去再折騰她了。
再讓她今夜也不能睡好,唐醉于心難安。
唐醉止步,向著永興坊深處走去,走進老宅之中。
夜色濃郁,唐醉也就早上睡了一陣,此時也確實困乏難受。
躺到塌上,一會也就睡了。
夜半醒來,窗戶未關,四月的第一縷夜風吹進屋中,讓唐醉的精神一下子清明。昨日其實一直有些渾渾噩噩,畢竟剛和二娘鬧了一宿。
精神清明,唐醉靠在那邊,想到一些事情,忽然神色就有些不對。
盧家這次來長安,是不是有些太過急切了?
自己一開始聽殿下說盧家的馬車快到長安,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當時也未多想。
今天自己親自接了盧家車隊,也一直精神不是太好,也是沒有太過多想。加上那位盧家小娘幾次三番看低自己,唐醉也就沒想別的。
只是此時被這夜風一激,腦袋徹底拋棄渾渾噩噩狀態,一下就想了許多事情。
盧家為了長樂公主的事情來長安,不大可能這般急。
要知道,那些老門閥和皇家一直貌合心離,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盧家這種老牌門閥貴族,其實打心底是看不起隴西李家的。
來的這么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盧家也確實是想和皇家搞好關系,借這次事情和皇家拉近關系。
可是看盧家小娘對幾位公主態度,顯然不是。
那位盧家小娘可不僅僅是看不起自己,對幾位殿下,也是極其敷衍。
唐醉此時頭腦清明,腦海中都是這位盧家小娘見幾位殿下時的表現。
那個微微的躬身做福,當著幾位公主面讓自己出去。
要知道,當時幾位殿下只是讓隨行侍女出去,可沒讓自己出去的意思。
她擅自做主,已經算是薄了幾位公主面子。
若是有心和皇家修好,斷然不至于如此。
還有幾位公主為自己研墨鋪紙時她的神情和話語,那就更是明顯不過。
若是有心修好,不至于和幾位殿下公然唱反調。
幾位殿下覺得自己說的那些字好,她偏偏來一句,詩詞只是小道,文章才是大才。
這句可就是太過明顯了。
頭腦清晰的唐醉,將昨日事情全部捋了一遍,已經發現太多疑點。
唐醉實在看不出她對皇家的任何恭敬,這位盧家小娘不僅將對自己的看不起掛在臉上,也將對幾位公主的輕視掛在臉上。
那種老貴族看不起暴發戶的表現,可是沒什么太過遮攔。
若不是為了親近皇家才趕的這么急,那她又是為了何事這么急切來長安?
此時唐醉腦海再次將今日迎接盧家馬車的所有情景都一一細細過了一遍,卻也沒發覺有什么太過不對地方。
“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唐醉起身,吹著窗口的冷風,過了一陣,直接打開門,站在院中。
夜風激的唐醉身體也是一哆嗦,此時想著白天經歷,卻愈發覺得奇怪。
看來要找時間對長樂公主提提這事了,這位殿下雖然平日待人和善,頗有其母之風。
不過唐醉知道,她絕不是花瓶那般人物,此時大唐的女子,有才有情的不少,就算精通政治算計的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