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城陽公主心在自己這里,保唐家?guī)状送緹o礙總是能做到的。
高宗為人,別的不說,對幾個姐妹確實(shí)都是好的。
原本歷史上,即使城陽公主已經(jīng)離世,他唯一的嫡女,太平公主依舊嫁給了城陽公主的小兒子。
而二婚嫁進(jìn)韋家的新城公主,最后死在韋家,死的不明不白,高宗沒有猶豫,直接殺了她的駙馬,公主的死多少和他脫不得關(guān)系。
和長樂公主簡單說了一些,唐醉也提了自己想到唐家拜訪的意思,長樂公主只說過些時日再說。
其實(shí)唐醉明白,等晉王真的成了太子,這事才算最終確認(rèn)下來。
唐家此時最想要的,還是未來太子的一份人情,至于別的,唐家此時倒是不如何迫切。
此時晉王到底還不是太子,等他登上承天門,住進(jìn)東宮,也就是唐醉去唐家之時。
唐家也許此時還不知道,收容這個來自后世的子孫,將對唐家產(chǎn)生如何的影響。
送了公主離開,唐醉此時就在院中聽著琵琶,想著心事。今晚小月的琵琶聲倒是有些憂愁,或許也是想家了。
現(xiàn)在最棘手的問題,出身這塊倒是有了眉目,不過城陽公主婚嫁之事,最終的解決還是在圣上那里。
晉王和長樂公主只能對圣上提一下此事,最多夸贊幾句自己。不過能不能成,還看唐醉自己,他要有足夠的理由讓這位唐宗選擇自己做為女婿。
畢竟杜荷死了,還有許多人有成為這位殿下駙馬的潛質(zhì),外戚和功勛中,許多人怕是此時都盯著這個位置。
雖然唐代公主名聲不好,可那個不好此時也還沒完全展現(xiàn)出來。
而男人有時候總過分相信自己,尤其對于征服女人這一塊,總有盲目自信。
唐醉需要壓下那批人,才能最終確認(rèn)和城陽公主的關(guān)系。
認(rèn)祖歸宗,娶得城陽公主,確立自己此時在大唐的身份地位,此時已是擺在唐醉面前的事情。
即是認(rèn)祖歸宗,唐醉不想唐家只看晉王面子才準(zhǔn)他進(jìn)門。
他需要唐家徹徹底底接納他,讓他以后和唐家休戚相關(guān),融為一體。
夜深了,唐醉獨(dú)臥。
第二日,宮中就傳了消息,消息不是公主帶來的,也不是二娘特意來告訴唐醉,只是紅陶告訴他,外面人都說圣上要將晉王立為儲君,今日就在文武官員注視下帶他上承天門。
今日十五號,比原本歷史推遲了足足十一天,此時想想,唐醉還有點(diǎn)后怕,那次城陽公主受驚,總算沒影響歷史大進(jìn)程。
紅陶聽的消息,證明消息已經(jīng)傳的人盡皆知。
唐醉已經(jīng)著手禮物,唐家之行,迫在眉睫。
此時唐醉手中已無多少錢財,得了莊子,又得了九百多匠人奴仆侍女,從十三娘那賺的七十萬錢,早投入莊子那邊。連帶離開華陰時二娘和嬸子給的,也都投了進(jìn)去。
現(xiàn)在的他,錢財方面顯的貧瘠尷尬,可以說身無分文。也只有這時,才能切身體會什么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正在唐醉為了禮物絞盡腦汁之時,楊柔從外面趕了來,一來就拉著唐醉,摟著他的胳膊,要帶她去云盛樓看看。
唐醉無奈,看著柔丫頭,只在她頭頂用手揉揉。
此時恰好目光掃過這丫頭側(cè)面,才真切體味到,這丫頭到底長大了,此時真是一天一個模樣。
“唐哥哥,云盛樓的生意現(xiàn)在好的不得了,唐哥哥一定要看看。”
楊柔拉著唐醉,唐醉對她柔和的笑。
兩人走出老宅,一雙眼睛透過馬車的車窗望著走出來的兩人。
那雙眼睛布滿血絲,呈現(xiàn)一種詭異的紅色。
此時正盯著唐醉看,仿佛猛獸的眸子。
“唐醉,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馬車中的聲音顫抖,咬牙切齒,此時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唐醉,就像獵狗撕咬獵物。
唐醉覺察到周圍有什么不對,敏銳的第六感讓他將目光迅速聚焦在那輛停靠在路邊的馬車上。
馬車車簾已經(jīng)放下,擋住那猩紅充斥怨憎的眸子。
唐醉神色微微變化,身邊楊柔已經(jīng)拉著唐醉,經(jīng)過那輛馬車旁邊。
“唐哥哥,你知道新來的那些樂工,這幾天吸引了多少人到樓中,阿爺說今年要再買些地,在長安近處種菜種瓜。”
“唐哥哥,你怎么了?”
唐醉收了目光,溫柔看著柔丫頭。
“沒什么,地不用買了,我已經(jīng)有園子了,奴仆丫頭也都買了不少,今年就能給云盛樓提供許多蔬果菜品。”
“啊,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唐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楊柔笑的開心和天真,依著唐醉。
云盛樓轉(zhuǎn)眼到了,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從樓中傳出的樂聲,樓前幾個漂亮少女穿的華麗,迎接著尊客。
已經(jīng)有了笑入胡姬酒肆中的味道。
而一樓的臺子上,十幾個女子或吹或彈,過單獨(dú),或群體,雅致的音飄散著。
更有舞姬隨著樂聲起舞,在客人或艷羨,或口饞的目光中展現(xiàn)自己妖嬈身姿,曼妙身段。
唐醉看了一眼那些舞姬,這些女子倒真不是唐醉想到的。
楊柔看他目光,微微撅著嘴。
“阿爺買的,被我娘說了幾頓。”
“哦,這些舞姬的姿色身段可是不錯,哪里買的?”
“最近不是查抄了許多豪門貴族家中,這些就是這些人家的。”
楊柔說著,還有些不太高興。
唐醉只是笑,拉著她,在一張桌前坐下,早有樓中的姑娘看到自家小娘,端了點(diǎn)心和瓜子過來,還有上好的新茶。
“這舞姬不錯,確實(shí)能給樓中添許多客人。”
“唐哥哥還夸,我娘到現(xiàn)在還不高興,阿爺總盯著她們看。”
哈哈,唐醉笑的開心,老楊叔也是,可別讓嬸子撕他的臉。
唐醉磕著南瓜子,看著臺上樂人和舞姬,心中還有事情,此時磕著瓜子,忽然用手拍了桌子。
“禮物,給唐家的禮物何必費(fèi)盡心思,自己不是想著最近試著熬糖么!”
何不將熬糖的法子告訴莒國公,他此時恰是大唐的民部尚書,管全國錢糧戶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