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佯裝答應，心中已有打算。
女人推開房門，正欲轉身續下好事，卻不想頸部猛然一痛，隨后便兩眼一黑，再無意識。
背后，顧衍收起手刀，把女人隨手架到床位上，理了理衣衫，輕步朝著樓梯上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剛剛走上樓梯時，三樓的幾個房門應聲打開。
“那是誰？”
“不是和花塘進屋了嗎？怎么這么快就...”
“應該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去看看！”
她們推開那扇小門，往房間中看去，就見花塘正昏睡在房間中。
細細朝衣衫處看去，其上并無褶皺凌亂，顯然和她們所想的一樣。
縱是快了點，也不至于如此之快！
江婷見狀，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傻小子沒犯迷糊。
回到房間中，江婷看著假裝冥想的陳塔塔，自言自語道：
“還真是顧衍那小子，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差點就讓花塘拖了去。”
正說著，江婷果然見到，塔塔的身姿放松了不少。
睜開雙眼，塔塔望著含笑看來的江婷，抿嘴不語。
江婷見她的樣子，也是覺得有些好笑，自覺白天的時候，定然有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想來，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事，最起碼對她來說是如此。
“顧衍那小子，把花塘打暈了，衣服還是好好的呢，不得不說，還挺有定力。”
塔塔臉色果然好了不少，正要繼續冥想，就聽江婷又說道：
“也不知道，這么晚，他去四樓干嘛，據我所知，那里只有那位侍官在那，難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江婷說這話，便是有些氣塔塔的意思，見塔塔望了一眼頭頂，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覺得十分有趣，不再調侃，也盤膝坐在床上。
...
四樓空蕩蕩一片，除了廊道上點燃的火燭，安靜的不像話。
顧衍回憶之前看到背影的位置，腳步朝之走去，果然看到其中一個房間中點燃火燭。
“侍官老師，休息了嗎？”
房間內無人應答，顧衍頓了片刻，輕輕敲打木門，一樣沒有任何回復。
“不在？”
顧衍皺眉，這種情況倒是沒料到的，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見腳步聲從樓梯處響起。
側目看去，一襲白色長裙，東芝老師長發飄飄，正在樓梯口處站立望來。
“有事？”
嗓音算不上清冷，但也絕對沒有溫柔的音色，只是純粹的疑問。
顧衍點頭，心中躊躇著如何說是好，便見東芝老師踱步走來，率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來吧，深夜來找我，最好你的理由足夠！”
走進房門，屋子里的擺設和預想的不同，入目不是閨房，也并不是各種書架之類的擺設，只有一條長木桌，外界幾條椅子而已。
東芝徑直坐在木桌后方，端然坐定，挽開眉間的發絲，目光看向顧衍，并未有讓他落座的意思。
“說吧，什么事？”
與預想的不同，顧衍開口問道：
“您是東芝侍官對吧？“
如果眼前的女子侍官否認，顧衍只會轉頭離去，只當一切是自己想多了。
可不想，顧衍這樣問候，女子侍官雖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一半的可能了！
顧衍聽著回答，不僅沒有欣喜，相反眉頭蹙起一絲，緩緩開口：
“您的名字我從未聽其他人說過，只是隱約記得，是在夢里有人說過。”
夢里？
東芝揉了揉眉頭，有些意外顧衍的發言，可笑卻意外的說法，若是放在往常，她只會訓斥一番，但是不知怎么滴，現在她想聽對方說下去。
顧衍不再保留，把自己還記得的夢境信息說了個遍，然后又加了些自己的猜想。
東芝聽著顧衍的話，并未有任何打斷，讓他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待到顧衍停下后，她立馬站了起來。
“跟著我。”
說罷，長裙拖動，腳步朝著外面走去。
顧衍緊跟在后面，從樓梯處來到城堡的五樓。
乍一來到樓梯轉角，入目便是夜色的深沉，殘月，繁星掛在天空。
“你說你依稀記得一個背影，是在哪個方向？”
東芝侍官看向顧衍，面色開始變得凝重。
之前是顧衍在試探，現在，則是她的試探了。
從今天起，東芝一直覺得有些怪怪的，原因無他，她的靈性在今早醒來時，損失了絕大半！
這對于一個四階的超凡者，近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這種級別的靈性消耗，不管怎么考慮，絕對不正常！
可在她的感知探查中，除了靈性的意外流逝，并無其他的異狀。
也不是完全沒有，經過顧衍剛剛的話，她猛然發現，今天她似乎一直在看一個方向。
她自己之前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眼下總算有所察覺。
顧衍沒想到侍官會問這個問題，關于夢境，他記得也不是特別清楚，而關于背影的，更是十分模糊。
像是在夢中，又做了一個夢一般。
因為城堡的地勢原因，顧衍環顧四周，整個海島映入眼底，視線盡頭，雖看不清海面的狀況，但是那更加深邃的漆黑讓他知道，那就是碧落海。
顧衍目光投入其中，不知為何，隱隱竟有幾分壓抑的感覺。
他分不清是夜色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
東芝的態度已經表明，似乎真有些特別的事發生了。
剛剛他說的清楚，連在夢里東芝無聲的吶喊都說了，當然，事到如今，他依然不知道對方喊的是什么。
五樓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五樓，更像是帶頂的小庭院，四周空蕩蕩，并無遮擋，顧衍繞著庭院走了兩圈。
仔細回想夢中的一切，最終把手指在了其中一個方向。
“如果夢境沒錯，應當是那個方位。”
話音剛落，東芝衣擺翻飛，白色衣裙無風自舞，煞是驚人。
“沒錯！”
東芝看著顧衍手指的方向，一身靈性不自覺的鼓蕩，這種情況，只有在她情緒極為強烈的時候才會出現。
到了現在，她已經敢肯定，他們一定遇到了很特別的事，非常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