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光？

桃乃木香奈？

秋月愛莉？

顧衍是真的玩爽了，第一次和各位老師這么近距離接觸，著實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不過玩歸玩，顧衍并不敢太過放肆，知道現在還身處大教室中，沒敢太過犯禁，不然多半是得身敗名裂。

到了此時，他的身邊，圍著一大群形形色色的少女。

從二次元到現實人物，從禁番到各種動漫女主角，一個個穿著清涼，或是笑靨如花，或者橫眉冷豎。

遠坂凜，娜美，日向雛田...這不比手辦快樂？

正欣賞著，卻見在一片灰蒙蒙中，東芝老師的身影也緩緩浮現。

臥槽！

我真的淪落了，都對東芝老師下手了？

東芝老師看著顧衍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特別是那些二次元女性，皺眉看向顧衍。

“下流胚子！”

對對對！有這味了！

顧衍嘴角都快壓不住了，看著那個長相端莊，身姿優雅，皺眉罵來的聲音，一下就樂了起來。

下一刻，東芝老師大手一揮，周圍鶯燕陡然散去，化為飛灰消散開來。

東芝老師還挺霸道...哎？...不對！

霎時間，顧衍一把冷汗下來，這特么是本尊！

一種強烈的情緒自心底閃現，然后就見灰蒙蒙的空間開始皸裂...

回過神來，顧衍坐在大教室中，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優雅女性，一抹幽香涌入鼻腔，清清冷冷。

僵硬的抬起頭，東芝老師一言不發，眸子往下，直直看向他。

草??！

社死了！

腳趾瘋狂的亂扣，顧衍身體一抽，恨不得現場挖出個三室一廳，躲進去再也不出來。

意識海中，那象征著邪祟本源的黑色火焰定格下來，一道裂痕憑空出現...

我裂了！

四目相對，顧衍緊咬牙關直視對方，在強烈的壓力下，硬是沒低下頭。

只要我不要臉，我就不會丟臉！

什么邪祟？什么邪神？不過是外物罷了！

面子？呵...反正已經沒了！

絕對不能再讓其他人看出端倪，這是死亡前最后的體面！

東芝沒想到這廝臉皮如此之厚，剛開始的時候還略有驚慌，后面直接鎮定下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甚至還做出笑臉，喊了一聲：

“東芝老師？”

“哼！”

東芝扭頭離去，背對著眾人朝前方走去。

想起剛剛環境中的場景，哪怕已經到了她這個年紀，也不免感覺有些臉紅。

仔細一回想，這小子眼光似乎還不錯！

除卻一些看不懂的奇怪模樣，其余那些女性樣貌，縱使連她都覺得十分養眼，就是衣著也太大膽了些，不過倒是好看的！

還有？那套在腿上的黑色...是什么東西？

美麗這種東西，其實女生也不能免疫...

東芝此時心中并不平靜，她仔細回味了剛剛的景象，越是回想，越是驚訝，要不是現在還在教室中，她怎么著也要復現出來，平日里好好觀摩。

猶豫一瞬，背對著眾人，她還是從懷中取來靈球，將之記錄下來。

指尖輕搖，一抹白色的靈光匯聚，最后落在靈球當中...

術：月影！

后方，大教室眾人看著顧衍，滿是好奇。

他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這廝表情不對勁??？還有，剛剛東芝老師的臉色也很奇怪？

不是，我們都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難道他看到的不一樣？

或者說，這廝的口味如此之重？

可惜現在是在大教室中，塔塔雖然十分好奇顧衍看到了什么，但是卻不好去問，就打算稍后再仔細問去。

至于她，剛剛則是陷入一片黑暗當中，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她喊出了顧衍的名字，可惜，并沒有出現。

狗男人！

...

收拾好心情，東芝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看著一群剛從恐懼中緩過神的種子們，之前的那口氣算是出了。

“這不過是最初級的幻境，你們就這種表現，說實話，我很失望?！?

東芝說著，掃視前方，見除了顧衍外，各個一臉愧色，又繼續開口道：

“如果是更高級的幻境，能把你們所有人拉入其中，構建出另一個真實的世界，你們想一想，若是遇到了，該怎么辦？”

聞言，顧衍沉思，心底的自得隨之收去。

“沒錯，我雖然現在沒有恐懼，但如果不是恐懼呢？若是真實的世界...”

想到這里顧衍也問了出來。

“東...大人，既然是幻境，為何說是真實的世界呢？”

聽著顧衍的提問，其他人也好奇起來。

幻境就是幻境，為何說是真實的世界，難道高階的超凡者還有這種憑空造物的本領嗎？

東芝并不意外這個提問，反倒是對顧衍抓住重點感到贊賞。

她掃了一眼顧衍，抬手撫開散亂的發絲，開口說道：

“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萬物皆有靈光，散發靈性，又被靈性互相影響，既是被影響，也是創造。

高階的幻術，并非是憑空捏造一個虛假的場地，而是根據人的認知，構建一個熟悉的空間，讓你察覺不到真假。

那種級別的幻術，還有一個名字：夢境！

甚至在潛意識中，你們還認定那就是真的，

如果這種認知達到一種地步，對你們來說，那就是真實的世界，不過那時候，也是危險真正到來的時候！”

東芝不知道自己為何今天要說這些，似乎是順其自然。

又或者，是自己想說？

聽到這番話，很多人若有所思，仔細思索片刻，帶入其中，便感受到一種難言的恐懼，

“大人，若是真遇到此事，該如何？”

他們如今不過初入超凡，很難想象，真面對這種事，又該如何處理。

東芝仔細思索片刻，神色漸漸變得有些認真。

“高階的幻境，幾乎可以理解為夢境，很難掙脫出來，時間越久越不可能，除非你們能認知到那是虛假，并且努力否認它！”

她沒有說，對于低階的超凡者來說，一旦陷入這種幻境，哪能認知到真實和虛假。

那種級別的幻境，已經不是施術者個人的參與，而是每個受術者的參與，但凡有端倪，很快就會被修正。

在共通的認知中，靈性在參與，也在蒙蔽。

靈性是藥，也是毒！

“這么簡單？”

有人疑惑道，似乎這解決方式太過于簡單了。

“你傻了吧，就按做夢來說，你能分辨自己是在夢中嗎？”

那人搖了搖頭，是啊，做夢的時候能很難分辨是不是做夢，如果是有人刻意引導，那更是沒什么可能了。

“大人，那有辦法能證明自己是不是做夢嗎？”

東芝聞言，正要說些什么，可她剛要開口，可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先是疑惑，然后驚訝，震驚，最后，她的臉上浮現恐懼。

?。?！

看著眼前的教派種子們，她一下驚醒過來。

轉瞬間眼前失去光彩，浮光掠影如煙波消散，像是一個破碎的琉璃擺件，不斷崩散消弭。

東芝瘋狂的大喊：

“這是夢！這是夢！記??！這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