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喝不得了(求推薦票)
- 神話聊齋:從攻略聶小倩開始
- 蔥姜大蒸魚
- 2284字
- 2024-08-13 13:24:32
燕赤霞頓時蔫了,背著劍匣,耷拉著腦袋,走在寧采臣前邊。
“燕兄現如今什么修為?”
寧采臣好奇問道。
燕赤霞腦袋頓時耷拉得更低了,“叩了五關,還未入門。”
“修行了幾年?”
燕赤霞額上出了汗,結結巴巴道:“六年。”
“叩關入門居然需要叩六年?如此之久!”寧采臣長嘆了一聲。
燕赤霞羞愧難當,“我……”
“啊——”寧采臣見燕赤霞臉上羞愧,安慰道:“沒事,我只是修行的門外漢,問問,問問而已,燕兄已經很厲害了。”
“那匪頭說他之前并無修為,居然連破兩境,怎么辦到的?”
燕赤霞頓時又抓耳撓腮,“這我如何知曉!”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寧采臣前身是來永豐要債的,但世道艱難,已經到了草寇遍地,人人帶刀的地步。
不但債沒要到,還差點丟了命。
現如今重生一世,要債這種低級追求他已經看不上了。
沒有修為在妖魔邪道橫行的亂世當真是寸步難行。
連一個匪頭,一個女鬼都給了他極大的壓力,險象環生不說,哪怕有無限重生還是難以破局。
沒辦法,實力擺在那里。
就像他裸吊復活一百次,還是打不過BOSS一樣的。
寧采臣已打定主意,定要與燕赤霞一心問道!
修道尋仙。
逍遙九州,快意恩仇才是世間一等一的快哉事。
二人邊走邊聊,不多時也快到了永豐城門口,疲憊也卷上了心頭。
一夜之間就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憔悴是難免的。
卻見城門口處走出一個身形矮小,腰間掛著個酒葫蘆的老頭子,胡子花白,正向二人的方向走來。
寧采臣心中腹誹道:“又來這一出?”
看了眼燕赤霞。
燕赤霞也緊張的看著他,不由發笑,他二人現如今已經杯弓蛇影了。
燕赤霞道:“城門口有邢部的捕蟬郎坐鎮,這老漢應該不是妖邪。”
捕蟬郎都是從各地輪值宗門挑選出來有修為的人,隸屬于刑部的粘桿處。
聽燕赤霞那么一說,寧采臣心下稍安,二人走得近了些,見老頭兒唉聲嘆氣的。
心下有些不忍,還未等他開口,燕赤霞便道:“老伯,你是付不起客棧房費否?”
老頭聞言愣了愣,道:“不是。”
燕赤霞瞧著老伯衣著單薄又寒酸,心道這老伯怎么一大把年紀還死要面子。
好心勸道:“你指定不是這地兒的人,天臺山晚上妖邪作祟,現在出去指定沒命了。”
“我兄弟二人今晚是要在永豐下榻的,您老便隨我們一起住得了,都是男人,你也老了,身上又沒錢,也不是那么說,不是打擊……總而言之……”
寧采臣見燕赤霞越說越亂,心道燕赤霞這廝估計沒做過啥善事。
咳嗽一聲打斷了他,拉著老伯笑道:“老伯,您老就安心吧,我這兄弟衣服上的血,都是他自己的,我們在外就是遭了妖邪了。”
“你外出也定要遇禍,我二人實在不忍,大昭律苛,我二人豈敢謀財害命。”
說罷,便拉著老伯往回走。
老伯愣了有那么一小會兒才笑著的答應了下來,撫須說道:“你倆真是個好人。”
寧采臣謙虛道:“我寧某飽讀詩書二十載……孔圣有言:“百孝善為先”。”
老伯聞言,額頭頓時泛起黑線。
三人走進城門,寧采臣也上道,給城樓上坐鎮的捕蟬郎丟了塊銀子。
捕蟬郎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眼老伯,還朝三人恭敬的拱手拜了一拜。
只是走在前頭的兩人并沒看到。
大昭律苛是因為照搬了古秦時的一些律法。
客棧離得不遠,寧采臣現在腰包鼓了,腰桿都挺直了不少。
來到柜臺前就大聲放話道:“來間最好的下房!”
伙計“哦”了一聲,再次確認道:“三人就住一間下房?”
“是的!”
“這背劍的兄臺是仙家吧?”
寧采臣忍痛又塞了三兩銀子給伙計,低聲道:“我哥們就是個半吊子修士,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現在天色也晚了,就只睡幾個時辰。”
“可以,得再加個十兩銀子。”
“行!”
寧采臣挺直的腰桿頓時又彎了下來。
小倩給的銀袋子里足有十金加百余兩的銀子,大昭金銀的換算大概是一比二十左右,加起來有個三四百兩的銀子。
他沒舍得大手大腳,畢竟之后還要與燕赤霞一同去尋仙問道,路上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下房裝飾簡單,只有一張木床以及被子。
陳燕二人把尊老愛幼的品德給發揚光大了,讓出了唯一的床給老伯,自己則是將就著打地鋪。
老伯笑瞇著眼,模樣很慈祥,像一朵綻放的菊花。
與他們二人一同坐在地板上。
寧采臣以為老爺子拘束,但見老伯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問:“兩位小友,喝點不?”
燕赤霞眼前一亮,搓手笑道,“喝點好啊,可以暖暖身子再睡。”
“這酒水應該不便宜吧?”
“我自個釀的,要不了幾個錢。”
“好酒!”燕赤霞猛灌了一口,贊道。
“我來一口看看怎么個事。”
寧采臣頓時也有些意動。
三人便輪流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來。
喝了數輪,幾人身上都有了些醉意,寧采臣最先扛不住,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迷糊道:“喝不得了,我好像喝不得了。”
老伯是勸酒的好手,扶著寧采臣的肩膀,笑道:“再來一口,再來一口罷——”
又喝了數輪。
寧采臣喝得有些怕了,便借故有傷在身,喝不得了。
“酒能活絡,這他娘的什么屁話,來來來,喝罷,喝罷。”燕赤霞也拉著寧采臣的肩膀勸了起來。
寧采臣只得又喝,不一會,三人勾肩搭背,嚷嚷著拜了把子。
又喝了數輪,老伯舞起了劍,二人紛紛拍手叫好!
寧采臣也即興吟詩一首,“一片一片又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飛入蘆花都不見。”
“寧兄,你這他娘的什么狗屁詩!”
燕赤霞大罵,徑直起身,“且讓我來!”
“遠看石頭大,近看大石頭。
石頭真是大,真是大石頭。”
幾人又連喝數輪——
“喝不得了,我傷好像加重了。”
“這他娘什么屁話,酒能活絡,你指定是喝少了,來來來,喝罷,喝罷。”
寧采臣只得又喝,不過想了個法子,借了尿遁,又手抖,抖完又扣喉。
老伯雖然年邁,眼神卻極好,喝道:“我眼睛方圓十里纖毫畢現,你這手法燕赤霞已經用過,再喝,再喝,重新喝。”
燕赤霞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尿遁不能算是遁……尿遁!我尿真急了能算是遁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喝酒如飲水”,什么“者乎”之類,引的眾人都哄笑起來。
房間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