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可愿入贅我大楚
- 神話聊齋:從攻略聶小倩開始
- 蔥姜大蒸魚
- 2028字
- 2024-09-14 23:59:56
前方已無一人攔路!
許祁持劍當先,身上兩枚竅穴靈氣在不停地旋動著,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深淵。
“三叩——”
巨闕穴亮起。
三枚竅穴連成一線,這一線又快速傳遞到了劍中——
前方已無人。
故而許祁將這一劍落到了軍帳之內,灑然一笑,身形頓起,與寧采臣一同走入問天宗內。
軍帳外,眾人正互相恭維著,忽覺心神不定,在座的元嬰就有數位,皆沖霄而起,掌中功法各異,只見漫天的劍影無窮一般,密密麻麻交織成了一道道網,頃刻便籠罩了此方山頭。
他們猛而退,徐青州也與此刻見到了許祁的劍。
他的劍簡直要讓人無法去攔,只能一退再退又退。
好在劍光散落,他被大理寺正卿撈在懷中。
那設立軍帳的山頭頃刻便化作了漫天的齏粉,消散于塵煙之中。
眾人皆是不好受,于四下觀望,有人道:“許祁已入宗了。”
眾人這才安下心來。
徐青州在心底搖了搖頭,在場之人皆是身居高位,元嬰修為不在少數,倘若合力或能將許祁攔下,但卻不能。
因為倘若合力,是真的有人會死的。
他們不知道許祁會劍斬誰,便不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這未知數上。
余光一瞥,落至許祁的身影之上,而后一驚,他見到了一位熟人。
那日他脫離大昭時在天臺上所見的書生。
“竟能如此湊巧,此人為何能與劍仙許祁一同,莫非是亡楚遺民?”
徐青州收回目光,刻意躲避開來,倘若讓那人撞見他,回想起那日境遇,他估計得要身首異處了。
指不定要被砍上個十七八劍。
今日俊美書生的身邊站著的可不是一個背負劍匣的傻瓜,而是有劍仙之名的許祁。
“亦無需七叩了,也無人再攔你我。”許祁收劍。
寧采臣嘿笑道:“往后又多了一個飲酒吹噓的本錢了。”
“是:我與許祁大破了漢明?”
許祁哈哈一笑。
“自然。”
說時他們二人已走至山門前,宗內自然已經察覺到外邊的氣象,故而才把氣運巨龍收起。
許祁接著笑道:“這「七叩七停」的劍法與你「一氣一劍」不謀而合,此間事了,你可隨我學習此法。”
寧采臣心中一喜,自然不會拒絕。
他與許祁學了劍,回去師傅師伯不得要求著他展露或者教導一手?
寧采臣聯想到了那個場景,有種衣錦還鄉的暢快之感。
山門前,護宗大陣開了一個口子。
二人邁步走了進去。
站于前首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
問天宗宗主,余伯恩。
他微微一笑,目中多了幾分感慨之意,說道:“你來了。”
許祁看著余伯恩的眼睛,而后輕輕一嘆,“我來了。”
“小酌一杯?”
“可。”
老人身邊還站著一位怯生生的女子,他并未多做介紹,山內一片死寂氣象,宗內弟子他已大部分遣散,有則是楚國的子嗣。
只不到百人。
亡楚的遺民并不算少,流散于漢明的十萬人都不止,只是并未聚攏起來。
“這位小友是?”余伯恩看了眼寧采臣,目中驚詫,笑問道。
許祁回:“我的朋友。”
寧采臣拱手一拜,笑道:“在下寧采臣。”
余伯恩點了點了:“劍氣流露,氣沖斗牛,已是一副大氣象,不出百年,金丹可望。”
“師從何處?”
寧采臣說道:“爛柯山。”
余伯恩微微一愣,有些遺憾,說道:“爛柯山并不在大楚境內。”
寧采臣有些不明所以。
許祁眉頭微皺,他自然知曉余伯恩想做何事,寧采臣的三魂七魄厚重,最適合承載氣運,他再見老友時,老友眼中已經涵蓋了死意。
哪怕是再見他這份死意也并沒有轉淡。他知曉為何余伯恩遲遲不立國君了。
心思不由得有些浮沉。
“公子可愿入贅我大楚?”
余伯恩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
寧采臣一驚,余伯恩將目光落向旁邊怯生生的女子,笑道:“此為我大楚小公主。”
寧采臣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女子亦是大羞道:“余爺爺!豈能如此草率便……”
余伯恩也自覺不妥,便沒有再言,四人行至山巔,有幾位如同枯槁一般的老人站于亭外,紛紛拜見,落座后,余伯恩拜下道:“小公主,老臣有些事欲談,還望公主回避一二。”
亭內已有下人溫好了楚瀝,滿杯后,如青泉一般。
寧采臣飲酒入喉,辛辣有回甘,心中不由得一贊。
余伯恩飲酒一杯,輕聲道:“祁君能來,伯恩心中實喜,但我已不會走。”
許祁點頭嘆道:“我已知道。”
他從余伯恩的眼中看到了。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只恨未能見到大楚復辟。”
他的掌中多了一枚殘破的玉璽,玉璽雖然殘破,卻仍舊流光溢彩,其上臥有一條小龍。
龍有靈,游于其上,見到了寧采臣,目中多了分欣喜之意。
隨即游去,趴在了寧采臣的肩頭之上呼呼大睡。
“這不是天意是如何?”
余伯恩撫須一嘆,與許祁道:“復國之事已敗。”
“我本便是茍活遺臣,死又何妨。”
“只愿祁君能夠將小公主帶走,送去海外桃花島,玉璽可由你暫存,我們已無異議。”
許祁輕輕點頭,喝下一杯楚瀝。
他們為臣,自然不會做逾越之舉,倘若余伯恩自立為國君,修為入至天人。
帶著楚遺公主逃至海外,亦未嘗不可。
正是為臣,才不能如此做。
余伯恩又對著寧采臣道:“寧公子。方才老朽所言,并非戲言。”
“公子天生便是做君王的料,根骨之厚。世間少有,倘若愿入贅楚國,嫁于小公主,我等愿將玉璽氣運歸于你身,其中好處,不必多說,想必公子已然知曉。”
寧采臣皺眉問道:“為何是我?”
“因為公子是祁君的朋友,而祁君很少朋友。”
余伯恩笑道。
“我與許祁不過認識十數天。”寧采臣如實相告。
余伯恩搖了搖頭,“有的人,認識一瞬,便已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