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的形勢瞬息萬變。

麥克內爾狡猾的小花招，讓這簡簡單單的殺妻案，有了戲劇性地轉變。

現在控辯雙方的輸贏的關鍵，在于——如何證明羅姍娜證詞的真假。

“5分鐘？”卡洛琳美麗的臉上，透著好奇，“為什么是5分鐘？”

為了方便竊竊私語，喬伊和卡洛琳兩人的頭湊得很近。

卡洛琳嬌俏艷麗的臉像是精致的藝術品一樣，沒有任何瑕疵。

那性感的朱唇一張一合，讓喬伊不禁一陣心猿意馬。

卡洛琳身上的香水味，一刻不停地鉆入喬伊的鼻子，這清新、自然的香調……

喬伊看著卡洛琳胸前視線漸漸滑落，因為天氣炎熱，卡洛琳襯衫的紐扣又向下開了一個：

“今天噴的是Chance eau Fraiche嗎？真好聞，跟你很搭。”

卡洛琳察覺到喬伊火熱的視線，勝券在握的臉上掛著壞笑，肆無忌憚地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

該死，這可是在法庭上，這個英俊的壞蛋又在想些什么下流的東西！

卡洛琳臉上一紅，調情般低罵道：

“該死的，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嗎？”

喬伊對女人身上的氣味特別敏感，像只黑暗森林里嗅覺靈敏的獵犬，女人身上的香水、除汗劑、體香以及其它微妙的氣息，隔著老遠就會被喬伊聞到。

對于這項天賦，喬伊跟卡洛琳解釋說，是一種先天的恩賜，如同愛因斯坦的大腦一樣。

卡洛琳則歸結于，是喬伊天天和大學里那些學姐學妹們膩在一起，通過大量后天訓練，所掌握的下流天賦。

喬伊不以為意，這天賦將像槍一樣，本身不具備善惡。所謂善行惡行，只是取決于拿著槍的人，把槍口對著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卡洛琳繼續追問，警察的職業習慣，讓她老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啪。

一個小巧的藥瓶，從喬伊懷里掏出來，放在卡洛琳手心。

喬伊摸著卡洛琳嫩嫩的小手，意猶未盡：

“剛剛我看我們的檢察官那么激動，怕他心臟病發，偷偷放在水里給他服下了。”

卡洛琳略一使力，掙脫了喬伊的狼爪，將那白色的藥瓶拿近一看。

上面標簽寫著：愛司盟成人酵素膠囊，搭消化酶瀉藥通便使用。

這……

“喬伊，你干了什么！”

“放心，開藥的女醫生跟我說，她以自己的人身擔保，5分鐘內一定生效！沒有效果的話，讓我回去找她。”

“這是重點嘛！你……”

卡洛琳話未說完，只聽到證人席那邊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爆破聲。

和皺著眉頭的法官請示過后，檢察官紅著臉、彎著腰，捂著肚子和屁股趕緊離庭，沖向廁所。

看來給喬伊開藥的女醫生，確實沒有說謊，真的很有效。

哈哈哈！

現場哄堂大笑。

因為檢察官的出丑，麥克內爾等人笑得更加得意。

麥克內爾和身邊的斯派德竊竊私語，然后讓助理準備訂等下慶祝的餐廳和派對。

斯派德自從被抓后，就一直呆在警方的拘留間里，未曾獲得允許保釋。

待在里面的十幾天，把這個家伙悶壞了！

咚。

咚。

法官敲了敲法槌，維持肅靜：

“檢控方是否還有問題要詢問證人？”

檢察官一方的律師團隊面面相覷，一時群龍無首，悄然不語。

“那么……”

“等等！”

喬伊向法官示意，然后站起身，扣好西服紐扣：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證人。法官閣下。”

老法官點了點頭：“證人詢問環節，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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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姍娜小姐，你說2月13日下午2點到5點，本案被告一直和你待在你家。是嗎？”

“是的。”

“按你的說法，他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是嗎？”

“是的。”

“好的，這三個小時里，你們做了些什么，能跟我簡述下嗎？”

羅姍娜瞧了瞧麥克內爾的方向，見麥克內爾點了點頭，便熟練地回答道：

“好的。我們吃飯、喝酒，然后上床。”

“羅姍娜小姐，你和被告人是什么關系。”

“我是被告人公司的秘書，兼任私人助理……”

“還有情人關系，是嗎？”喬伊補充道。

“是的。”羅姍娜點了點頭。

“這段關系有多久了？”

“半年。”

羅姍娜熟練地回答著喬伊的問詢，如果她說得不是真的，那么就是經過麥克內爾系統性的問答練習。

目前為止，在法庭上的表現，羅姍娜無懈可擊。

既然正面無法突破，那只能出奇制勝。

喬伊看著麥克內爾挑釁的表情，轉頭問道：

“半年里，你們都在哪里發生關系？”

“大部分都是辦公室里，只有那天是在我家。”

“為什么？”

“因為第二天是情人節，斯派德情人節當天需要陪他太太。所以我們只能選在前一天，偷偷見面。”

“有其他人能證明嗎？”

“沒有，畢竟這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情。”

“你們吃飯、喝酒、上床的過程中，被告是否離開過？”

“沒有。”

“他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羅姍娜卡殼了一會兒。

“反對！”麥克內爾，發言抗議，“反對檢控方以本案無關問題，詢問證人！”

老法官向喬伊投來問詢的眼神。

“法官閣下，鑒于證人與被告的關系親密。日常的細節，會有助于我們判斷證人，證詞的可信度。”

“反對無效，問詢繼續。”

喬伊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羅姍娜小姐，請問被告當天是否有做安全措施？”

羅姍娜望向麥克內爾的方向，麥克內爾摸了摸鼻子。

“沒有。”羅姍娜趕緊回答道。

麥克內爾猜到喬伊的打算，如果回答有，可能一系列問題會緊隨而來。

到時候任何微小的細節，都會成為突破口。

“那你們當天發生過幾次親密接觸？”

“三…三次。”

“你們半年里保持情人關系，每次都是三次，不做安全措施。是嗎？”

“不，只有那天。”羅姍娜有點慌亂。

“只有那天什么？不做安全措施，還是三次？”

羅姍娜被喬伊，問得有點發蒙。

法庭上勝利的天平，在悄悄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