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里達州鱷魚數量大概有130萬條，主要是短吻鱷的品種……”

小鬼頭咬著棒棒糖，一邊繼續輸入一邊講道：

“全州的67個縣里，無論是咸水還是淡水中，都能看到它們的蹤跡。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什么？”

塞羅被提起了興趣，趕緊追問道。

“如果我們找到能馴服鱷魚的覺醒者，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商機！”小鬼頭興奮道。

“真棒！”塞羅聽了激動地鼓掌，“快說說看，這是怎么樣的商機？”

喬伊也被提起了興趣，放下了餐具，靜待小鬼頭的發言。

小鬼頭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你們想象一下，如果高檔高爾夫球場旁的池塘、人群聚集的熱門海灘、邁阿密出名的海景餐廳，時不時冒出一堆鱷魚。那場景會怎么樣?”

喬伊聽了小鬼頭的話，皺起了眉頭。

塞羅思索著那場景，然后回答道：“害怕？”

“對，市民肯定會恐慌。像電影《大白鯊》里演的那樣。”小鬼頭得意洋洋道，“到時候，會有人出高價請專業人士去清理。恰巧那時候我們有家專業捕捉鱷魚的公司，嘿嘿……”

“對，沒錯——不對，如果沒請我們，請了其他人怎么辦？”

“見鬼，別忘了我們是覺醒者啊！其他人敢來接這些生意，我們就狠狠踢他們屁股，放鱷魚咬斷他們的腿。”

小鬼頭惡狠狠道。

喬伊知道，種植火葉胡麻草的訂單讓小鬼頭傷筋動骨，大虧一筆，現在急于回血。

不過這小鬼頭這馴服鱷魚的主意，怎么聽著像變種的收保護費方式？

交保護費的商家能正常經營。

至于不交保護費的商家——嘿嘿，就等著鱷魚來你們家做客吧！

還有如果有競爭對手，就先物理意義上干掉競爭對手，獨占市場。

該死！

喬伊和小鬼頭、塞羅平日里聊的都是覺醒者能力的話題，都忘記他們的老本行是黑手黨！

收保護費不是意大利黑手黨最早的起家方式嘛!

好家伙，小鬼頭是打算繼承家族傳統，然后在邁阿密發揚光大！

喬伊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古巴咖啡，慢悠悠地喝著。

塞羅和小鬼頭還在大談特談用鱷魚收保護費的事情。

甚至詳細到每家不交保護費的餐廳該投放多少只鱷魚，每個縣該如何定檔收費，似乎百萬美元已經在對他們招手。

但很快，他們發現第一步就有很大的問題。

“你認識能馴服控制鱷魚的覺醒者嗎？”小鬼頭問道。

“當然不認識，我都沒聽說過有這種類型的覺醒者。”塞羅肯定回答道。

“那還說個屁!”

“不過我聽說阿拉斯加的因紐特人會和北極熊說話交流。冬天里，單身的男人會邀請母熊一起進屋過夜，然后到了春天就生出一堆熊崽子出來。要不我們去搞一堆北極熊過來？”

“……”

午餐時間的第三個邁阿密百萬富翁速成計劃宣告流產。

不過這不影響小鬼頭和塞羅二人準備搞錢的積極性，兩人還是有一搭沒一搭、不著邊際地展開各種頭腦風暴。

“早上你們是怎么收拾的殘局？”

喬伊突然插嘴道。

“也就跟往常一樣。”塞羅答道。

“那個收走火鳳凰的人沒來島上？”

喬伊記得在暈倒前，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然后看到火焰鳳凰就被半空中浮出的一個鈴鐺虛影吸走。

“沒來，估計也被島上的見面禮嚇到了，所以就取消了登門拜訪計劃。”塞羅喝了一杯酒，胡亂猜測。

喬伊點了點頭，又問道：“薩利姆和巴西尼家族的雷獅呢？”

“雷獅手下那個怪里怪氣的女人偷偷把他帶走了。至于薩利姆……”小鬼頭取出一枚戒指遞給喬伊，“薩利姆的身體是找不到了，只留下這兩個東西，我都存在戒指里了。”

喬伊接過戒指，熟練地查探著里面的物品。

“咦，這是？”

戒指里存放著幾張紙和一個喬伊見過不止一次的東西——一顆冒著紅光的血色肉球！

喬伊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是在殺死字母幫老大——“瘋狗萊瑞”的那晚。

這血色肉球從“瘋狗萊瑞”的額頭里冒出來，然后被喬伊手上的兩塊傷疤吸收掉。

第二次見到血色肉球，就是在西裝男、薩利姆、山羊殺手等人聚會的秘密會所。

那些與會者們用金色匕首割開自己的身體，將體內的血色肉球獻祭給那個巨石桌上的泣血三角眼。

“這血色肉球是什么東西？”

喬伊將血色肉球取了出來，向小鬼頭和塞羅詢問。

“不知道，可能是什么畸變……見鬼！”

小鬼頭話未說完，只見那個血色肉球冒著紅光，鉆進了喬伊手心里。

唰！

塞羅抽出了彎刀。

“等等！”喬伊吼道。

那血色肉球已經消失在喬伊的體內。

那感覺如同炎熱的夏日酷暑里，將一根冰涼的冰淇淋球一口吞下。

喬伊的整個身體被一股清冽的涼意包圍。

這是自從血月那晚被火焰炙烤后，從未獲得、從內到外，透徹心扉的涼爽。

“嘶——”喬伊吐出一口涼氣。

“老天，看看你的表情，像HIGH了一樣。”塞羅將刀收入刀鞘內。

“喬伊，你沒事吧？”小鬼頭小心翼翼詢問。

“沒事。只是吃冰棍被凍到罷了。”喬伊拍了拍自己的臉回答道。

“冰棍？”

“對的，先聽我講吧。從瘋狗萊瑞死的那晚說起……”

……

“按你這么說，你是第三次看到這個血色肉球了？”

聽完喬伊的講述，小鬼頭追問道。

喬伊點了點頭：“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不知道，昨晚我和塞羅、大塊頭瞧了半天也沒看出這是什么東西。本來打算今天給你看一眼后，上傳到柯里昂家族內網，再打聽打聽。”

喬伊喝了口咖啡：“看來是遇到麻煩的東西……塞羅，你干什么？”

此時的塞羅正打算偷偷溜出廚房，但還是被喬伊發現。

“嘿嘿。我只是想起老家的門還沒關，我準備回去關個門。”

砰！

子彈從塞羅身前劃過。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喬伊舉著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