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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露易絲

邁阿密。

瑪利亞醫院。

2樓某病房。

喬伊穿著黑絲小護士們給他換上的藍色背面開檔病號服,露出半個屁股。

黑絲小護士們說是為了方便CT、核磁共振檢查以及其他什么的。

說真的,穿越而來的喬伊對于美麗堅強聯邦這種奇怪的病號服設計大感不解。

“這美麗堅強聯邦的人不是最強調隱私么?難道病人的屁股就不是隱私了么?”

“不過有些時候倒是出奇的方便。或許也還行吧。”

喬伊動作不停和身前即將到站的記者——露易絲說道:

“哦!我親愛的大記者——露易絲。別急著到站。跟我說說,我們的采訪進度到哪兒了?”

露易絲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說道……哦!明天的頭條!老天!你覺得……叫《正義鐵錘地檢官大戰黑幫冷血殺手!》怎么樣?”

喬伊被這名字逗樂了,踩了油門加速獎勵下露易絲。

“哈哈!我覺得不太行。不如叫《鐵棒地檢官空前絕后激戰新聞女記者》。我敢打賭,養老院里坐輪椅的老頭都會立起來去搶報紙。”

“哦!哦!……喬伊,你實在是太壞了!天吶!……”

嘭!

一聲踹門的巨響。

正義女警卡洛琳,神兵天降!

喬伊看到她憤怒的神情。

十分擔心下一秒,卡洛琳就會拔槍射向自己。

喬伊光著屁股。

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抱頭。

身前的露易絲也被開門的巨響,嚇得一哆嗦,打了個冷顫。

“我到站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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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喬伊和衣冠不整、頭發散亂、一臉滿足的露易絲道別。

轉頭看向身旁釋放出陣陣寒冷殺氣的卡洛琳。

喬伊被殺氣凍僵的臉上,勉強擠出微笑,小心翼翼地說:

“卡洛琳,謝謝你幫我拿來衣服和手機。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在我不該來的時候來的。”

“你說話真有趣。”

“不。一點也不有趣。”

可怕的沉默。

……

“說吧。好好交代,剛剛那是誰?”

訓練有素的警官卡洛琳率先打破沉默,對現場人贓并獲的犯人——喬伊進行審問。

“剛剛那是露易絲。”

“全名?”

“露易絲.瓦麗。”

“在哪里工作?”

“邁阿密電視臺的新聞記者。”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剛剛……大概就兩個小時前。”

“這個露易絲來這里干什么?”

“主要是進行她的本職工作。我的意思是新聞記者的本職工作,你懂的,就是記者采訪的那部分……”

“說說吧。她來采訪些什么。”

“就是早上公寓里發生的事情。你看,前妻、啞女、拉丁裔、白人、黑幫、入室搶劫、拘禁、謀殺。邁阿密市民早餐最好的佐料。”

“我的天吶!你都說了些什么呀!”卡洛琳驚呼道。

喬伊滿不在乎地繼續:

“就是告知實事。當我跟露易絲說起格勞麗亞的前夫有6.5英尺、100公斤以上時,露易絲不信,她說我的體型制服不了對方。”

“我就給她嘗了嘗正義的鐵棒。”

“你看,我本職是個律師,擅長用無可辯駁的證據證明案情。”

“事實勝于雄辯!”

……

“夠了!喬伊,你是故意要氣我嗎!聽聽你剛才說了些什么!”

卡洛琳惱怒地說道:

“你這是違反了執法部門的法律保密程序。你是地方檢察官的助理,你把正在調查中的案件,所有的內幕信息都泄露給了那個翹屁股記者!”

“你是從樓上摔下來,摔成了白癡!還是被那個露易絲的屁股擠壞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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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卡洛琳如此生氣,喬伊本能伸手去牽卡洛琳的手,想安撫炸毛的她。

但卡洛琳用力地甩開喬伊,側身對著喬伊。

喬伊知道,上一世的卡洛琳跟喬伊說過,卡洛琳生氣時最希望喬伊從后面溫柔地抱著她,耐心地哄她。

現在的卡洛琳肯定也希望喬伊這么做。

但是,看著卡洛琳,喬伊會想起那個血月的晚上。

沼澤。

鱷魚。

盧卡。

該死的巴西尼家族。

可憐的卡洛琳。

喬伊看著眼前怒火中燒的卡洛琳,心中思潮起伏,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卡洛琳。你知道么?假如今天我沒去樓上敲開格勞麗亞家的門,你覺得她們母女會怎么樣?”

卡洛琳本等著喬伊的道歉,突兀地聽了這句話,下意識地反問:

“會怎么樣?“

“杜克那頭畜生會在格勞麗亞的面前扭斷索菲亞的四肢,然后殺了格勞麗亞。再把可憐的索菲亞丟在廁所里,在母親的尸體旁,帶著絕望和痛苦活活餓死。”

“這只是你的猜測,雖然……”

“雖然杜克那畜生確實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是么?”

“喬伊,你別扯開話題。這假設跟你給露易絲的泄密又有什么關系?”

“卡洛琳,請聽我講下去。按照剛才的假設,警方發現格勞麗亞母女的慘狀后,肯定會搜索現場,然后逮捕杜克這媽惹法克。”

喬伊像是在回憶一般敘說道:

“但地方檢察官很快就發現,杜克這家伙還知道不少關于意大利黑手黨在邁阿密的猛料。”

“為了自己未來的政績,現任的地方檢察官很快和杜克達成了交易,杜克這家伙不會以一級謀殺罪進行檢控。還會下放到郡里管理不那么嚴格的監獄里,每天享受一個小時電視時間。”

“周五晚上還能吃上一個冰淇淋!冰淇淋!你敢信么!這畜生做過的事,讓他在電椅上死個1萬次都不夠!”

說到最后,喬伊的雙眼通紅,情緒顯然有點失控。

卡洛琳擔心喬伊的妄想是腦震蕩的后遺癥。

卡洛琳走上前緊緊抱著喬伊,輕輕拍著喬伊的背,安撫著喬伊的情緒。

喬伊抱著卡洛琳,感受著胸前的豐滿。

鼻尖徘徊著卡洛琳身上的香水味。

耳邊只有二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許久。

“卡洛琳,我們的法制病了。對于犯罪,一味地妥協讓步,最終的結果是正義得不到伸張,壞人逍遙法外。”

“喬伊,別太悲觀了。那些只是你的假設,不一定都會發生的。”

“但愿吧。你覺得我和露易絲鬼混,是摔壞了腦袋。”

聽到露易絲的名字時,喬伊明顯感受到卡洛琳要掙開自己的擁抱,喬伊趕緊用力抱住卡洛琳繼續:

“我跟露易絲說得最多的是格勞麗亞和索菲亞現在的處境。我希望露易絲能趁這案子把格勞麗亞母女的事情讓更多人知道,好制造輿論壓力。杜克被法院開了限制令,未得允許不得接近。這次非法入侵,是司法部門的監管不力。露易絲制造的輿論壓力,可以方便我幫格勞麗亞母女申請賠償,金額大概有5000美金。”

“你說真的?不對,你怎么對這案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樣?”

辣手神探卡洛琳察覺到喬伊的不對勁。

“案件細節其實有些是露易絲跟我說的。你知道警隊里有些人跟外面的媒體打得火熱,好撈些外快!”

喬伊趕緊撇清關系。

“還是不對!你對格勞麗亞母女的事情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吃過格勞麗亞的玉米餅。閑聊過一會兒。”

“你說得最好真的是玉米餅!”

正當喬伊被卡洛琳步步緊逼之時。

吱!

病房的門開了。

一個女聲傳來。

“我進來了哦!我親愛的意大利小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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