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和卡洛琳聽到尖叫聲，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交代格勞麗亞和索菲亞待在餐廳別走，便循聲而去。

兩人跑到沙灘邊，一群人圍在一處沙灘上，議論不停。

“MPD！”卡洛琳出示證件，擠了進去。

一個妓女的尸體被海浪沖到沙灘上，皮膚被泡得發(fā)白，像是腌過的大白菜。

五官腫脹，難以分辨本來面目。

令人發(fā)指的是將受害人的右腿整段切下，縫上了一只黑山羊的后腿。

這場景說不出的詭異莫名，與其說是兇殺，倒更像是在搞行為藝術(shù)。

“山羊殺手在進化。”喬伊不禁說道。

“什么？”正在讓路人后退、保護現(xiàn)場的卡洛琳聽了喬伊的話，好奇問道。

喬伊指著受害人的被接上的黑山羊后腿說道：“這個山羊殺手的手法在進化。我記得之前新聞報道里說，這個殺人犯都是在勒死受害人后，再把山羊的腿縫上。這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在受害人活著的時候縫上的。”

“真該死！這個畜生。”卡洛琳罵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稍微看了這個縫合處的創(chuàng)口形狀和炎癥反應(yīng)，生前和死后的區(qū)別還是挺大的。但更多的細節(jié)需要專業(yè)的法醫(yī)來確認了。你聯(lián)系警局了么？”

“聯(lián)系了。他們在趕來的路上。”

“好的。我?guī)湍憔S持現(xiàn)場秩序吧。你去詢問下最先發(fā)現(xiàn)受害人的目擊者。”

“好的。”卡洛琳心下覺得奇怪，自己和喬伊從未一起在警方事宜上合作過，可是喬伊現(xiàn)在指揮若定，仿佛兩人合作了許多年一般。

但現(xiàn)在現(xiàn)場人多事雜，卡洛琳未及多想，便按照喬伊的吩咐，進入工作的狀態(tài)。

不多久，警方、法政、法醫(yī)部門的同事陸續(xù)到達。

等現(xiàn)場的人手一多，喬伊便跟警司文森、法醫(yī)莉莉等人打過招呼，做完現(xiàn)場的簡單筆錄，就去尋格勞麗亞母女。

格勞麗亞聽到喬伊說這邊發(fā)現(xiàn)了尸體，吃飯的興致也沒了。

打包了吃食，就準備回去。

喬伊開著車，載著格勞麗亞母女。

汽車行駛在海岸邊上，車窗外是迷離的燈光。

“喬伊。”

“嗯？”

“你說卡洛琳她們能抓到那個山羊殺手么？”

喬伊知道格勞麗亞還在害怕，因為邁阿密電視臺最近把山羊殺手當成了電視明星，做了好幾期專題節(jié)目，大街小巷的市民都在議論紛紛。

神秘學(xué)、宗教學(xué)、符號學(xué)、心理學(xué)等各方面專家輪番在電視臺上發(fā)表對行兇手法的看法以及背后所傳達的意向。

這個山羊殺手都快成都市傳說了！

喬伊安慰道：“警方肯定能抓到兇手的。格勞麗亞，你放心吧。這個山羊殺手作案越多，留下的線索就越多。他現(xiàn)在是在自尋死路。”

“真的么？”格勞麗亞詢問道。

“真的。”喬伊柔聲安慰道。

真的么？

喬伊也不知道。

這個山羊殺手，在喬伊前世只是草草作案了三次，便沒了蹤跡，后來這個案子就成了懸案。

但是，這一世，山羊殺手的第四作案……

喬伊能明顯地感受到對方在進化，不只是作案手法，還有背后可能存在著覺醒者的力量。

從受害人的情況看，很可能是妖風(fēng)和甜茶他們所說的錯誤覺醒這一類。

“還是要跟柯里昂家族的人扯上關(guān)系么？”喬伊思索道：“沒有他們的協(xié)助，無法直接排除有覺醒者參與其中的嫌疑。”

“如果山羊殺手是覺醒者，普通警察對上他就會很危險。卡洛琳……”

“喬伊？”

格勞麗亞溫柔地詢問，打斷了喬伊的思緒。

“怎么了？”喬伊問道。

“我還是有點害怕。晚上你能來我們公寓，陪陪我們么？”

“嗯。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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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公寓樓的3樓303室的客廳。

喬伊坐在沙發(fā)上打著電話。

嘀嘀嘀。

電話等待接通聲。

“喂？”傳來甜茶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

“甜茶么？我是喬伊！聽我說……”

嘀嘀嘀。

電話掛斷回響聲。

？？？

喬伊一頭霧水，這不是柯里昂家族的人讓自己回心轉(zhuǎn)意的時候打電話過去么？

現(xiàn)在這甜茶怎么聽到我的聲音就掛電話了！

這是表達友誼的態(tài)度么！

要不是現(xiàn)在有事情要問他們，喬伊絕不會再打第二通電話。

嘀嘀嘀。

“喂！誰呀！”電話一頭傳來小鬼頭的聲音。

“我。喬伊。”

“有何貴干！”小鬼頭的語氣頗不友善，像是個被關(guān)在牢里，餓了幾天的囚犯，在發(fā)泄著怨氣。

這柯里昂家族的人在搞什么鬼？

喬伊皺著眉頭，繼續(xù)說道：“我有事情找你們。”

“什么事情？你直接說吧！”

“現(xiàn)在電話里講有些不方便。我明天去找你們，當面聊下。”

“明天隊長和甜茶姐有任務(wù)要出去3天。只有我和大塊頭留守這邊。”

“那也行。我去哪里找你們？”

“這個簡單，你聽好……”小鬼頭快速說道。

喬伊記好后，在電話里和小鬼頭復(fù)述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問道：“甜茶呢？她怎么把我電話直接掛了？”

“我怎么知道！甜茶姐出去了快一天一夜，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好不容易回來把我們放出來了，現(xiàn)在一直在補覺……”

電話那頭的小鬼頭說起話來沒完沒了。

喬伊聽到臥室那邊傳來響動，便說道：“算了。明天見面再聊。”

喬伊掛了電話，看到格勞麗亞從索菲亞的房間里小心地帶上門，退了出來。

格勞麗亞穿著黑色蕾絲的吊帶睡裙，微卷的長發(fā)慵懶地披在肩膀上。

身上的睡裙貼在身上，顯得層巒起伏，美不勝收。

“索菲亞已經(jīng)睡下了。”格勞麗亞走到喬伊身邊坐下，朝著喬伊感激道：“謝謝你，喬伊。今晚碰上那么糟糕的事情，沒有你在這邊，我都不敢?guī)鞣苼喕貋碜　！?

“不用謝。畢竟是我提議去那家餐廳的，如果不去那里，你們也不會被這些事破壞了用餐的興致。”

“不會。索菲亞今天很開心，她很喜歡和你一起跳舞。”

“嗯。索菲亞跳得很好，索菲亞說有時候也跟你一起跳是么？”

“是的。你現(xiàn)在想來試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