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恐怖的陣法(三)
陣法當中,大大小小的石頭,來回游動,長樂剛走了幾步,一個一人高的大石頭從上坡上面滾落下來,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跟著長樂追去。長樂跑多快,石頭就會比她更快,她跑得慢了,石頭依舊不知疲倦的飛快的追著她。
月暄道“小殿下,您趕緊接住那個石頭,將那塊石頭推到山坡上面,那里有個陣眼,只要推進陣眼就不會有事了。”
長樂叫苦,又試了一下,果然如此,怎么也甩不掉,只好回過身來,撐住石頭。這塊石頭,至少數千斤,長樂剛剛雙手接住,數個大大小小的石小石頭飛射過來,似乎不把自己砸的渾身是傷,是絕對會停下一般。
為了避免挨打,長樂一只手推著石頭,她也想用兩只手推是石頭的,可是周圍不停的有小石頭飛過來,砸向自己。
“月暄,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石頭!”長樂叫苦連天的喊道。
“小殿下,這個陣法上面的大石頭是周而復始的,這些小石頭是隨機變化,帝君規定,一天五十顆石頭,完成了您就可以出去了。”月暄笑著解釋道。
長樂差點哭出來了。這都快一刻鐘了,自己一個石頭都還沒有推到,照這個速度的話,至少得八九個時辰才能推得上去。還讓不讓他活了!
王宇也很想哭,原來魔帝手下的這些人,是這么練出來的。
“那我呢,我也是一樣的嗎?”錦年哭喪著一張臉問道,月暄搖頭,道“你一天至少是三十個。達不到數量你們都是出不去的,你們也看到了,這些小石頭打人也挺疼的。”
那些飛射而來的小石頭,大的有拳頭大小,小的也有雞蛋大小,形狀又不規則。如果只是普通的石頭,他們的仙體倒是可以抵擋。但是這個陣法當中,石頭附帶的一定的仙力,打在身上,確實很疼。
長樂抱怨著,月暄好心提醒道“小殿下,那個陣眼上有一定的時間限制的。如果到了時間沒把石頭推上去,這些飛身而來的小石頭就會增多,時間拖得越久,加的越多,超過了一定的時間,推上去了也不會計入次數。”
“啊!”長樂痛苦的呼喊著,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自己!
錦年一臉的哀怨,十分的不服氣,質問道“這不是虐待我們嗎!我父親知道嗎?”
月暄很確定的點了點頭,道“前幾日神君進來看過,自然是知道這里面的情況的。”
王宇想起了先前初見看著自己的表情,唉聲嘆氣的說道“那師傅先前那個表情,就是在說這里面真的很慘。一會兒他老人家指不定在外面怎么看笑話呢。”
月暄再次小聲的提醒道“帝君作為陣主,可以完完全全看到里面的情況的。也可以讓初見神君看到這里面的情況,幾位加油吧!”
月暄的目光落在了小魚兒身上,道“你不過是一只卑微的小魚妖。帝君看得上你才來栽培,能得帝君的栽培,是你的榮幸。這可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如果想活下去的話,你最好是認真一點。”
小魚兒冷笑反問“我是有的選嘛,我如果有的選的話,我絕對不會進來。我是沒得選,不得不進來,這個石陣雖然打的我挺疼,可我若是不進來,我這會兒就在鍋里了。”
月暄呵呵一笑,確實是這個道理。
長樂在抱怨一陣之后,依舊推著石頭,拼命的朝著山上趕去。一只手掌控石頭,一只手持劍劈開飛速而來的石頭。可是自己的劍法并不成熟,密密麻麻的石頭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于青,劃破了她嬌嫩的肌膚。
凌山在外面聽著他們抱怨,聽著月暄的好心提醒,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著戲。
“帝君這個陣法看似兇險。實則比較安全。”初見似乎看出了什么名堂,喝著茶試探著問道。
凌山哦了一聲,道“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初見本來也沒什么把握的,但是聽見凌山這句話,把握就更大了。道“這些飛射而來的小石頭看似帶著一些仙法。這上面的仙法太過粗糙。別說他們的修為都有一些根基,便是還未成年的小仙也仙不到,而且我看帝君給他們準備了藥材,想來這些碰撞也不過是皮外傷。”
凌山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到“這不是廢話嗎,我就是教育子弟,又不是懲罰犯人,做的那么兇險做什么!只是因為他們都是有些根基的,尋常的辦法根本沒用,這個正好激發他們的潛能。”
“多謝了。”初見鄭重的說著,又道“你為錦年王宇所做的一切,比我還要多的多。”
一旁的平安聽著兩人這般家常的對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咱們魔界的帝君,終于把自己嫁出去了,或者說終于娶到了個適合的王夫。”然后不等凌山反應過來,做了個鬼臉,一溜煙兒的消失的干干凈凈。
“小丫頭跑的還挺快,還學會拿我來消遣呢。”凌山佯裝生氣的罵道,初見只是笑笑,兩人又坐的很近,初見手便有一些大膽的往凌山的方向伸了伸,慢慢的初見的手指搭在了凌山柔軟的手掌上面。
凌山條件反射一般的縮了一下手,低頭看著那只伸過來的爪子,爪子的主人尷尬的一笑,又連忙縮了回去。
“我在此處凡間,還有一樁事情未了。”凌山一揮手出現一張畫臺和筆墨紙硯等工具,道“聽說你很擅長作畫。讓我看看你的畫工怎么樣?”凌山說著將畫臺以及上面東西推給了他。
初見示意凌山買一個自己比較喜歡的姿勢。凌山隨手一揮,一張美人榻出現在眼前,凌山半倚半靠的歪在美人榻上面。
初見提起筆,照著凌山如今的模樣,開始揮灑起來。一邊描著畫一邊說道“不知道帝君說的是什么事情。”
凌山一只手托著腦袋,看著遠方,似乎在回憶很久遠的事情。許久以后,凌山有些惋惜的說道“很多年前曾經跟一個晚輩斤斤計較,這位晚輩被我攆出了天宮。貶到了凡間,也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了。”
“一個晚輩。”初見有些好奇的看向她,凌山的性子比較隨性。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做了什么樣的事情,才會讓凌山斤斤計較的將他貶入了凡間。
“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向帝君求證一下。”初見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期盼,又帶著幾分復雜的其他情緒。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弄清楚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