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璋有些頭痛了,他并不喜歡這宅子里面的爭斗,可宅子里面的事務又沒有法子脫離,索性,他就全讓王熙鳳去拿主意。
反正只要王熙鳳處置好了,那就省心多了。
他還要去見林黛玉呢,和賈赦、王熙鳳說好的鏡子的事,他就跑了出去,往林黛玉那邊而去。
這次見到林黛玉,賈璋是有些意想不到的,那林黛玉有了變化了,居然帶著點仙氣,就是那種看不透徹,但又的確存在的。
而跟在林黛玉身邊的小豆丁一樣有了些變化,精靈的氣少了些,取而代之的事仙氣有了一些。
難道這就是生而不同?那林黛玉真不愧是絳珠仙子,身邊有了小豆丁提供的草木精華,就能慢慢的自動有了神仙的氣息。
而賈璋卻是在苦練,此外就是氣運。在金陵因為牢獄之神蕭何的顯現,賈璋身上的氣運增加不少,但比起林黛玉就這么吃吃喝喝喝的,還是顯得勞碌了些。
林黛玉見到賈璋后很是開心,賈璋離開的時候可沒有告訴她,還讓她擔心了好些日子,知道前兒菜知道賈璋是去了金陵。
現在賈璋回來了,還給她帶來了禮品和林如海的書信,這就讓林黛玉立刻原諒了賈璋的不告而別。
而小豆丁倒是很有眼色,看到賈璋過來后,就忽悠忽悠的飛走了,這會子可不是在場的時候。
“林妹妹,我可不只是給你帶了禮物,還有別的呢。”賈璋很是柔和的說道。
“哼,你道我是只想要禮物的?你這一走,宮里面的皇后還傳我進宮,可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后來才猜測出來因為你的緣故。”
“哦?皇后還特意傳了你進宮?她可曾為難你?”
“那倒未曾,只是面上客氣著,但又小的生分,大抵是因為你去了金陵,怕牽扯什么人。”林黛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嬌嗔。
“這次沒有牽扯什么人,你就放心吧,除了皇后,還有誰見了你不?”賈璋小心的再問道。
“還有孫貴妃,她倒是好,很是親切的,還說你和二皇子交好,以后要多來往,還賞賜了玉簪子。”
賈璋點了點頭,這次在金陵沒有牽扯到太子,或許這才是讓張皇后不再招惹林黛玉的緣故。
那孫貴妃當讓是要善待林黛玉了,現今林如海和他賈璋可都是維護著二皇子蔣東恩的。
賈璋不愿意在這樣的話題上多說,林黛玉身居賈府,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知曉這些朝廷的爭斗的好。
“你無需過分在意這些瑣事,只要你在這府邸中住得舒適,身子好,便是好的。哦,對了,我還帶回來一顆藥丸,最是適合你。”賈璋微笑著,從衣袖中緩緩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遞到了林黛玉的眼前。
這絕非尋常之藥,而是能夠激發潛能的丹藥。
林黛玉本就具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現在身上還有了仙氣,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若是服用此藥,說不定真的能夠修煉成仙了。
那以后說不得他倆就都能成神仙,那可是太好了,賈璋心里暢想著。
林黛玉對賈璋倒是一點懷疑心,她接過丹藥,準備將其妥善收藏。
“林妹妹,你何不現在就服用這顆藥丸呢?若是好,我日后還會再為你尋來一些。”賈璋滿含期待地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熱切。
林黛玉不再猶豫,她迅速取來一杯水,將丹藥與水一同服下。丹藥入口即化,迅速流入她的四肢百骸。
不一會兒,林黛玉便感受到了身體內的變化。一股麻麻的火熱感從丹田處升起,迅速擴散至全身。
她感到自己的經脈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打通,體內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流暢自如。
“林妹妹,且閉目養神,聽我口訣引導內息。”賈璋輕聲說道,又用右手握住了林黛玉。
在賈璋的引導下,林黛玉開始按照他的口訣調整呼吸和內息。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林黛玉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對她來說這可是有些神異了,她他是分明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氣息,還有賈璋手里給她傳導的內勁。
“璋哥哥,這可不是尋常藥丸吧?你可是有修煉過?”林黛玉很是認真的問道。賈璋以前可沒有告訴她這些。
“林妹妹,你就別問了,以后就多修養就好。”賈璋是覺得林黛玉真的不需要問,
林黛玉身邊有小豆丁,再加上這體質,或許就不需要去可以修煉。
不過,賈璋卻突然聞到了一點臭味,這里可是林黛玉的房子,怎么會有臭味?“林妹妹,你這里可曾打掃過?怎么這味道,,,”
林黛玉臉一紅,她剛才只顧感受體內的變化,又著急問賈璋緣故,忘記了她現在可是出了一身的臭汗,,,,
“璋哥哥,你先出去,我,我這會兒不舒服。”林黛玉低著頭紅著臉說道。
賈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難道是丹藥的勁道還沒有化開,林黛玉的體內出問題了。
“林妹妹,你可是感覺內腑不適?快讓我看看。”
“璋哥哥,你想錯了,是,是我要沐浴更衣,,,,,,”
呀,,,,賈璋頓時臉就紅了,他怎么么有想到是丹藥造成的,林黛玉這是服下丹藥后排除了體內雜質。
林黛玉真的可以修煉了,,,
“林妹妹,我這就走,我這就走。”賈璋是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跑了出去。
在院子外面,賈璋這才調整了下呼吸,讓他自己靜了下來。
嗨,他怎么能在林黛玉面前就這么丟人了呢,還成天覺得自己是高手了。
太丟人了,好在沒有旁人知道。
賈璋就這么在院子外面百無聊賴的等著,直到林黛玉沐浴更衣后,又讓雪雁叫了他才再次進去。
這會子的林黛玉就顯得更加不同了,她眼中含笑的看著賈璋,又讓雪雁給賈璋倒茶。
賈璋尋了個椅子坐下,這才扭扭捏捏的說道:“林妹妹,我這可是糊涂了,忘記那丹藥雖對你的體質有好處。但那藥勁,,,”
林黛玉偷耶著,不再說這些,只問賈璋帶了林如海的書信沒有。
書信自然是帶了的,賈璋拿出了林如海寫給林黛玉的信件,倆人又閑話了些賈璋在金陵的事,看看天色晚了,賈璋這才離去。
快到東院,在一處院墻外,賈璋聽到了兩個下人偷偷的發牢騷,說是賈政和王夫人吵架了。而且還吵鬧的很兇。
看上去迂腐的賈政居然能和王夫人吵鬧,這可是少見的。
那賈政一直在外面面前是個翩翩君子的樣子,很是看重儀表,這次能和王夫人吵起來,那一定有什么事惹怒了賈政。
賈璋猜測的不錯,平日里一本正經的賈政就是給王夫人給惹怒了,起因還是賈璋。
賈母冷落了薛姨媽,這讓王夫人很是憋著氣,她在賈母那里不好顯露出來,等回到她和賈政的住處,那就不再顧忌了。
面對正在看書的賈政,王夫人是一點面子上的涵養都不要了,
就對著賈政說這賈家現在還能風風光光的,那還不是因為王家,還有她曾經帶來的嫁妝都夠買了榮國府云云。
這話以前王熙鳳給賈璉說過,那時候王熙鳳因為賈璉在外面拈花惹草,而私下說過王家福貴,隨便地上掃掃都夠賈府的花銷了。
但那是王熙鳳和賈璉的胡言亂語,而且王熙鳳本就是個嘴上不饒人的,還有就是現在的王熙鳳很是不一樣了,對賈赦尊重,對賈璉寬容了些,就真的完全是榮國府的媳婦了。
現在王夫人還這么講,這可讓賈政受不了,他自以為是謙謙君子,怎么能受得住這樣的辱罵。
賈政是忍無可忍的就和王夫人吵鬧了起來,是一點君子之風都沒有了。
這可是二房從來沒有過的,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榮國府,可奇怪的是賈母居然不管不問,完全不把這當做是丑聞。就好像是她愿意看著賈政和王夫人吵架一樣。
而薛姨媽則在王熙鳳給安排的住處那邊很是得意,她覺得王夫這是在給她撐腰呢,
薛家敗落了,王子騰受到牽連了,但薛姨媽仍然想說,可王家依然勢大,薛家還是有銀子,而賈政不過是個五品官而已。
薛家是來投靠榮國府了,但薛姨媽心里可并不愿意徹底認輸,
她一路上在面兒上對賈璋帶笑,進賈府后更是對賈母恭敬,但她和王夫人一樣,都覺得只要有機會,以后的榮國府還是她倆能拿住的。
這就是薛姨媽的不甘心。
賈政是想不到薛姨媽怎么想的,他和王夫人吵了架,就去了內書房,還讓下人把鋪蓋都拿到了內書房。
他想過去趙姨娘那里住,可又不想聽趙姨娘再他耳邊鼓吹,他現在很閑一個人靜靜。
他是榮國府的嫡子啊,他小的時候別說王子騰了,就是那些王公們都是捧著他,那時候的榮國府可是輝煌而張揚。
等他成了這榮國府的主人,他就慢慢失去了那曾經擁有過的榮耀,
他一個五品官,在工部是但凡見到上司就躬身作揖,以至于同輩的同僚都看不起他,認為他是個沒有本事的,只是享受了榮國府的蔭譽。
現在連王夫人都不給他體面了,還在他面前說什么王家的銀子夠買了榮國府的。這讓他心里怎么能好受。
可他有什么辦法,他能給王夫人吵一架,可他不得還要依靠王子騰?那王子騰就算是個侍郎,那都比他有身份。
失落的賈政心里面同樣恨著賈璋,若是沒有賈璋,他還可以平平淡淡的住在榮禧堂的正院,他還可以自以為是榮國府的主人。
可賈璋的作為簡直是在不停的打他的臉。林如海寧愿信任賈璋都不信他,二皇子把賈璋當做親信,永平帝給了賈璋一個龍禁尉的官職。
這都是他賈政受不了的,他心里想過多少次了,永平帝能看重他,有皇子能拉攏他,至少林如海會聽他的。
可現在這些都和他無關,他甚至都讓王夫人給罵了。
賈政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他要有所作為,榮國府還是他這個二房的主子管著,他要把榮國府的底蘊都收起來為他所用。
賈璋能得到二皇子的賞識,那他為什么就不能得到別的皇子、王爺的賞識?
北靜王府
溫婉如玉的北靜王水溶就靜靜的站著,堂上諸位坐著一位貴婦人,那是北靜王太妃。這北靜王太妃正在對水溶說著榮國府之事。
北靜王現在朝中可謂是位極人臣,他參政朝中事務,還管著兵部。
這份尊榮地位卻沒有讓他飛揚跋扈,而是在人前都顯得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很是得朝中大臣的贊揚。
而此時的他就靜靜的站著聽太妃的話。
榮國府的分量是需要他重新評估的了,他不能有一點錯處,位高權重和如履薄冰是相輔相成的,稍有差錯那可就會萬切不復。
而北靜王太妃的臉上更是一副波瀾不驚,她就只是說,就讓北靜王站在那里聽。
“榮國府的變動并非小事,那府里的大房和二房應該不只是不和,那就是要分裂的樣子了,這或許是那賈赦的計算,有或許是無意為之,但不管怎樣,你要看那府里老太君是如何決定的。”
“老太君可并非常人,這些年那寧榮兩府日漸衰敗,可若是沒有老太君,或許就不只是衰敗,而是早就沒有了。
這朝中王公貴族之家的主婦們,有不少都與老太君是多年的交道,更別要說宮里面還有老太妃。就連我都是和老太君一起的,還低著她的輩分。”
“那王家呢?”北靜王插話道。
“王子騰?哼哼,不過是有些野心的,他那妹妹嫁給了賈政,又讓侄兒女嫁給賈璉,現在還想著讓薛寶釵嫁給賈寶玉,他是想把賈家在內里面給掏空了,可惜,他的算計太過于明顯了。不說旁人,那王子騰的算計都瞞不過賈府的老太君。”
“母親是說,那老太君早都看的明明白白,所以一定有手段是防著王子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