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煮茶論天下
- 從妖魔亂世開始成就人仙武圣
- 我是徹夜
- 2236字
- 2024-06-11 09:14:42
這清韻宛花魁貌似有些格外的心思,秦沐思緒一閃而過,只是也沒有點破。
“秦兄胸懷想必腹有大志,不然如何才能作出如此詩句,不知秦兄對于此時天下之勢如何看待。”
袁五抬手,端起茶杯向著面前二人敬起,旋即輕抿一口出聲問道。
對于秦沐的見解,他有些好奇,以其作出的詩賦用詞來看,似乎流露些許憂患之意。
據(jù)他所知,崇明朝境內(nèi)雖有反軍各起,但終究只是少數(shù),以現(xiàn)如今的官府鎮(zhèn)壓之下并未掀起太大波瀾。
雖偶有聽到眾人口中的談?wù)摚疃嘁仓皇屈c到為止,眾人也只是拿這些事來作為飯后閑談罷了。
實際上并沒有引起官府的太大注意,畢竟,整個京城已經(jīng)安逸太久,眾人都不知憂患為何物。
即便是崇明朝各地偶有傳來一些稟告,但是對于落座于京城的他們來說,可謂高枕無憂。
“......”
對于眼前之人的提問,秦沐只是輕抿茶水,并沒有回答的意思。
對于這些人來說,即便是講了也沒什么用,京城內(nèi)生活的人和崇明朝各地境內(nèi)四起的叛亂謀逆兩者根本無法在一個層面上思考。
從邊境僻壤小城一路走來的秦沐對此已經(jīng)深有意識,高高在上的他們根本無法切身體會底層人之艱辛。
平日里還喜歡故作無病呻吟,不痛不癢的言論幾句,實際上根本無法觸及現(xiàn)實情況十之一二。
“秦兄可是有所忌諱,還請放心,今日言論只是局限于這房間內(nèi),并不會外傳。”
見到秦沐沉默不語的樣貌,他似乎有些會錯了意,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輕聲道。
袁五自認為眼前之人是顧忌錦衣衛(wèi)之類,才沒有開口,故此出言勸慰了一句。
“秦公子對這天下有何高見,詩月也有些好奇,不妨直言一敘。”
“如若秦公子內(nèi)心有什么顧慮,還請放心,詩月自信絕不會讓今日的言論傳出去。”
她此時也輕笑著開口,眼神中浮現(xiàn)著濃郁的興致,這次說的話多少有些真情實意。
被一旁的袁五所挑起話題,她此時的內(nèi)心也有些興趣。
兩人暗中的身份各異,實際上都是對于天下大勢有自己一番見解,可謂相差不大。
從眼前這道身影上,兩人可以感覺到,他所作詩詞對天下之勢似乎有些不一樣的見解。
“秦某并非京城人士。”他抬起茶杯一飲而盡淡淡道。
兩人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詩月抬手端起茶壺,重新為其續(xù)茶,放下手中動作后目光重新落在他的平靜的臉龐上,好奇的等待下文。
“可問袁兄,天下安定否?”秦沐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發(fā)問,袁五微愣一會,旋即面帶微笑輕聲開口:
“雖偶有反軍升起,但終歸掀不起波瀾,大勢鎮(zhèn)壓之下,自是安定。”
秦沐又問:“那么對于整個崇明朝境內(nèi)的妖魔詭異肆虐,詩月姑娘又如何看待。”
詩月停頓一會,沒預(yù)料到眼前之人會忽然詢問這個問題,簡單措辭一下便開口回應(yīng)。
“詩月素有聞崇明朝自開朝以來,便設(shè)立鎮(zhèn)魔司,鎮(zhèn)壓天下妖魔詭異,想來是安寧無恙。”
話語落下,秦沐微微頜首,看著兩人有些不解的神情,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我倒是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秦兄請講。”
兩人各自抿茶,有些興趣的看著他。
“據(jù)我所知,崇明朝境內(nèi)反軍四起,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各地天災(zāi)不斷,加上賦稅繁重,底下之人已經(jīng)不堪重負,大勢所趨下,反軍的數(shù)量只會越來越多。”
“待到崇明朝無法彈壓的那一刻,也是整個崇明朝迎來消亡的開始。”
話音落下,袁五的臉色微變,這番言語先不論真實于否,單憑這幾句話就足夠定上叛逆的罪名。
就連旁邊的詩月此時也是臉色驚愕,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回話。
“至于那妖魔詭異肆虐之事,雖有鎮(zhèn)魔司處理事物,但人力終有極限,而妖魔詭異無限。”
“許多事件早已經(jīng)無法處理,或者說處理不了,大部分是處于無人管制的狀態(tài)。”
“任由妖魔詭異霍亂,其間死去的人數(shù)不知多少。”
秦沐舉起茶杯,輕抿茶水,眸光平靜。
兩人一時間沉默下來,他所說的言論,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期之外。
但是細細想來,其中或許有些道理,待在京城已久竟是未能察覺各地的形勢。
以京城現(xiàn)狀看待天下大勢,只是一葉障目。
實際上,這天下之事,或許早已經(jīng)到了崇明朝無法挽回的程度。
“秦公子此言,字字珠璣,只是可惜詩月只是一介女流之身,卻是無力更改什么。”
她此刻嘆息一聲,芊芊玉手放在小腹,目光從秦沐臉上收回,眉頭微蹙看著面前茶壺升起的縷縷氣息。
至于袁五,此刻眼神復(fù)雜,卻是沒了剛剛談笑風(fēng)生的興致。
場上一時間安靜下來,偶爾霧氣升騰,窗外傳來微微輕風(fēng),吹動著三人的一縷衣角。
坐待了一會,秦沐端起面前的一飲而盡,站起身子就此準備離去。
“秦公子不妨再坐一會,剛剛只是談?wù)撔┰S國事,還未品詩藝詞賦。”
詩月也隨著站了起來,看著眼前之人的背影,不禁出聲挽留道。
“多謝詩月姑娘的茶了,還有袁兄的抬愛,秦某先行離去,告辭。”
秦沐轉(zhuǎn)身,目光平靜的看了兩人一眼,此時袁五一改之前姿態(tài),眼神有些失神卻是沒有太大反應(yīng)。
“既然秦公子還有要事,詩月也不挽留,只是未能和秦公子談?wù)撛娰x,卻是有些遺憾。”
“不知公子日后可還會再來清韻宛?”
詩月抬頭,看著眼前的身影,輕聲開口道。
“秦某只是來京城辦理些雜事,此行過后便會離去,卻是枉費詩月姑娘的心意了。”
話音落下,秦沐轉(zhuǎn)身向著門口走去,行至幾步,卻是一頓。
詩月眼眸微亮,卻是正欲開口,便被他說的話打斷。
“既然詩月姑娘對詩賦如此喜愛,秦某受姑娘的一番茶水,那便送一首詩詞贈與。”
話音落下,他繼續(xù)開口: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話音落,秦沐離去,詩月微愣。
袁五此時卻是回過神來,雖被這首詩詞震撼,此刻卻是思緒翻滾,無心欣賞,只是抬手行禮。
“詩月姑娘,袁某也還有些事情要辦,先行告退。”
他同樣轉(zhuǎn)身離去,一時間,房間內(nèi)就只剩她一人身影。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詩月回到桌前,呢喃著,眼眸流露的神色中有些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