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插旗
- 秦時:總有朕想害刁民
- 對酒不當鴿
- 2430字
- 2024-06-17 21:00:00
“需要我?guī)兔幔俊背上f問道。
等到弄玉娓娓道來整個故事,盡管成蟜心知弄玉可能不會接受,但他仍忍不住想要給予幫助。
他是真想把李開找出來,趕在對方與弄玉有所接觸之前弄死。
與其讓弄玉知曉李開尚在人間卻無所作為,不如讓李開在弄玉心里留個體面。
“不要!”
弄玉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抗拒。
隨即,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上泛起一抹緋紅,輕聲細語道:
“君上,您已經(jīng)給予我太多的幫助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請交給我吧。”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麻煩隨時通知我。如果我發(fā)現(xiàn)局勢不對,會強制把你從紫蘭軒綁出來。”成蟜叮囑道。
“多謝君上!”
弄玉心里甜甜的回應,能夠得到成蟜這句話,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好了,今晚就在山莊歇息吧,我已讓鯢為你準備了房間。”
成蟜揉了揉弄玉的秀發(fā),這才笑著將她松開。
“誒?”
弄玉聽到成蟜的安排,弄玉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但她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驚鯢身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樓閣。
其實她早就知道,為了她的安全,成蟜不會急于要了她的身子。
與成蟜保持適當?shù)木嚯x,才能減少衛(wèi)莊和紫女的猜疑。
“君上就這么讓她離開了?”
弄玉的身影漸行漸遠后,焱妃帶著幾分調(diào)笑地問道。
“不讓她走又能如何呢?難道要強留她在主宅過夜嗎?”
成蟜微笑著回應,他走回茶桌旁,輕輕捧起白玉潮庭杯,啜飲了一口茶水。
“若君上真的留下她,或許在她心中的地位會超越紫蘭軒的那個女人。”焱妃玩味道。
“沒那個必要。”
成蟜淡然地說,“我不會強迫她做出選擇,雖然不清楚紫蘭軒會要求她做什么,但至少,我不會讓她站在紫蘭軒的對立面。”
言罷,成蟜緩步走到樓閣中央的空曠地帶。
他緩緩伸出右手,掌心向下。
剎那間,土黃色的光澤從他手掌中涌出,如同流沙般擴散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玄奧且神秘的氣場。
隨著他手掌的輕輕揮動,那些沙石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指引,在他面前的空地上迅速堆積,逐漸構(gòu)筑起一座微縮版的新鄭城市。
城市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栩栩如生,與遠處真實的新鄭城幾乎一模一樣。
“不讓她選擇,反而是種高明的手段。”
焱妃輕啟紅唇,微笑著站起身來,婀娜的身姿在光影中搖曳生姿。她緩步走到成蟜身邊,目光緊緊盯著那座微縮城市:
“化氣成形,你的皇天后土已經(jīng)修煉到了這種程度嗎?”
“是你教的太好了。”
成蟜的目光始終專注在那座微縮城市上。
隨著成嬌手掌的再次揮動,一桿桿帶有名字的旗幟在城市中拔地而起,插在了各個關(guān)鍵的府邸之上。
每一桿旗幟都代表著不同的勢力歸屬,仿佛將整個新鄭的權(quán)力格局都濃縮在了這座微小的城市中。
姬無夜的府邸上插著‘姬’、‘夜’兩枚旗幟,而張府、紫蘭軒和韓宇的府邸則插上了‘韓’的旗幟,甚至連那些地下勢力占據(jù)的區(qū)域也各自插上了不同的旗幟,毒蝎門是‘夜’,七絕堂則是‘韓’。
相比起來,韓王宮內(nèi)的旗幟最為復雜多變。
每個宮殿的旗幟都各有不同。
仔細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其中只有韓王以及少數(shù)美人的居所插著‘韓’的旗幟,而大多數(shù)的旗幟都被標注上了‘夜’的字樣。
在這座微縮城市中,只有兩處地方插上了名為‘蟜’的旗幟。
一處是墨蛇會的所在地,另一處則是明珠夫人的宮殿。
在今日之前,唯有這兩處才是成蟜能掌控的勢力
隨著成蟜手掌的再次輕揮,韓王宮內(nèi)以及城內(nèi),各有兩處旗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插在韓王宮宮墻上代表郎中令的‘夜’字旗幟悄然換成了‘韓’;而宮內(nèi)胡美人居住的宮殿上的‘韓’卻換成了‘蟜’。
同時在新鄭城內(nèi),白鶴幫和黑虎堂的地盤上的旗幟也由原本的‘韓’字變?yōu)榱恕f’。
這一系列的變化,仿佛在宣告著成蟜在新鄭的勢力范圍又進一步擴大了。
“做了這么多,只是這么點變化嗎?”
焱妃瞥了眼城市的勢力變化,語氣透著幾分無趣,“還不如五天前的變化大,我記得那天,紫蘭軒的所有勢力都從‘衛(wèi)’變?yōu)榱恕n’。”
“棋局之中,并非每一步落子都能立刻得到回報。”
成蟜沉靜地凝視著手下的微縮城市,眼中波瀾不驚:
“我從未自詡智謀超群,只是命運賜予了我優(yōu)越的出身,這讓我有了更多的試錯機會。”
“即便君上的才智不及張儀龐涓,但也絕非姬無夜之輩所能比擬。君上擅長把握大勢,以此勢壓倒萬象,這是無人可擋的正道,除非有人能施展奇謀妙計,否則君上必勝無疑。”
焱妃的視線從城市模型上移開,轉(zhuǎn)而聚焦在成蟜沉穩(wěn)操控城市的那只手上。
從最初的時候,焱妃就知道成蟜的野心,他要做操控新鄭的那只手。
只要新鄭的局勢按照他的規(guī)劃穩(wěn)步發(fā)展,最終的勝利者必將是成蟜。
成蟜的策略從不是劍走偏鋒,而是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為營。他布局的每一種可能性,最終都指向同一個結(jié)果。
這種堂堂正正的戰(zhàn)略,反而最讓人難以攻破。
想要打破這個局面,唯有另辟蹊徑,出奇制勝。
然而,焱妃放眼當前的韓國,卻看不到有誰能以奇謀顛覆成蟜的布局。
那位鬼谷傳人所行,同樣是一條堂堂正正的道路,畢竟運勢才是鬼谷之道的精髓所在。
“在乾坤未定之前,結(jié)局總是充滿變數(shù),誰又能斷言,不會有黑馬突然闖入,改變整個局勢呢?”
成蟜微笑著道,同時在新鄭東方的天際,一道土氣匯聚而來,逐漸凝聚成一幅生動的畫面。
一匹駿馬載著一名騎手疾馳而來,馬匹和騎手的形態(tài)都栩栩如生,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騎手那放蕩不羈的神態(tài)。
“奇謀之所以被稱為奇謀,便是因為它能精準地抓住敵人的弱點和盲區(qū),從而出奇制勝。”
焱妃注視著這幅畫面,聲音略一停頓,目光轉(zhuǎn)向那位正迅速接近新鄭的棋手,語氣中透露出不易察覺的輕蔑:
“他尚未踏入新鄭,就已經(jīng)被君上鎖定為重點目標,從他進入君上視線的那一刻起,他的失敗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東君對我依舊滿懷信心,我可不能讓您失望了。”成蟜微笑回應。
盡管焱妃滿懷樂觀,成蟜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正因為了解,他才不會輕視。
他頂多算是個凡人的智慧,與那些頂尖智者相比,仍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但好在,他比那位先到新鄭,有足夠的時間積攢屬于自己的勢。
隨著成蟜手掌的再度輕盈翻動,那座精致的微縮新鄭城仿佛被時間侵蝕,漸漸化作流沙隨風飄散。
最后,成蟜的目光停留在那位尚未化作流沙消散的騎手身上,他輕聲自語:
“能與您同臺競技,是我莫大的榮幸,期望我們能共同為這七國時代的謝幕,譜寫一曲絢爛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