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白忙一場
- 秦時:總有朕想害刁民
- 對酒不當(dāng)鴿
- 2593字
- 2024-06-13 21:00:00
“好膽!”
韓王在朝堂之上,閱讀完竹簡的內(nèi)容后,面色鐵青地將其猛摔在地,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
滿朝文武百官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得心驚膽戰(zhàn),尤其是站在姬無夜背后的兩名武官,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劉文,姚讓,你們二人還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韓王的憤怒目光如利劍般直射向那兩名武官,他們被這凌厲的眼神嚇得雙腿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上,小人不敢!”
“王上,求王上開恩,給小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吧!”
平時他們做了什么,哪里還用韓王說,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別說是貪污錢財了,更惡的事情都做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韓王知道多少,萬一知道...
“來人,將他們拖出去!”韓王的聲音冷若冰霜,不容置疑。
“王上!王上!冤枉??!”
“王上,求您明察秋毫!”
盡管兩人聲嘶力竭地呼喊著,頻頻向姬無夜投去求救的眼神,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見狀,兩人的眼神不禁有些絕望。
人在絕望之時,就會變得無所顧忌。
尤其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韓王知道多少,此時只想戴罪立功。
但還不待他們說出聲,就見到了姬無夜那對冰冷的眼眸。
“將軍...”
在滿朝文武的驚愕注視下,姬無夜扼住兩人的脖頸,雙手用力一擰。
咔!咔?。?
隨著兩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他將兩具尸體像扔垃圾一樣甩給禁軍,然后轉(zhuǎn)身向韓王單膝跪地。
“王上,這兩人吃里扒外,是我失職。請王上降罪?!彼穆曇魣远ǘ统痢?
就在眾人以為韓王會嚴(yán)懲姬無夜時,卻聽到韓王長嘆一聲:
“姬將軍,不知者無罪。寡人又怎會因這兩個小人的過錯而責(zé)罰你呢?不過,新鄭的安危還需你們加倍重視。寡人有意任命你的兒子姬一虎為衛(wèi)尉,中郎令一職則先由寡人的兒子韓宇接任。”
“末將謝過王上!”
“兒臣謝過父王!”
姬無夜和韓宇同時出列,異口同聲朝著韓王謝恩。
相較于早已預(yù)料到結(jié)果的姬無夜,韓宇的臉上難掩喜色。他萬萬沒想到,這次事件竟讓他撿到了一個美差。
雖然軍權(quán)依然掌握在姬無夜手中,但有了中郎令的身份,他日后行事必將更加便利。
倒是一直跪在朝堂中央的張開地卻始終面無表情,仿佛在沉思著什么,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竟然是韓宇?”
書房中,焱妃有些意外。
按照她的推斷,衛(wèi)尉和中郎令的職位理應(yīng)還是由姬無夜的人來擔(dān)任。
“情理之中的事情,朝堂之上人心各異,有的熱衷于實權(quán),有的則看重官位。韓王的這道任命可以說各方都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成嬌注視著水鏡中面露喜色的韓宇,嘴角微揚(yáng):
“只是不知我這位四兄,能否深刻領(lǐng)會到這場變動的深層含義。”
張開地從未有過奪取姬無夜軍權(quán)的意圖,至少在姬無夜忠誠于韓國的前提下,這樣的舉動是徒勞。
張開地所代表的士族勢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龐大,韓王不會允許他們再染指軍權(quán)。
同樣,韓王也會防止姬無夜及其夜幕組織觸及政權(quán)。
因此,讓韓宇這個中立者出任中郎令,才是張開地真正的策略所在。
無論韓王和張開地都清楚,姬無夜和夜幕的勢力正在悄然膨脹。在如今張開地一方的實力又被削弱后,必須要讓姬無夜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盡管韓宇手中并無實權(quán),但在張開地的扶持下,憑借中郎令的身份,他足以施展拳腳,有所作為。
“就到此為止了嗎?”
焱妃望著韓宇和姬無夜回到各自的位置,臉上流露出遺憾的神色。
如果僅止于此,未免顯得有些雷聲大,雨點(diǎn)小。
“這才剛剛開了個頭?!?
成蟜淡定地說,“張開地的手段,可遠(yuǎn)不止這些。”
“臣,尚有要事稟告!”
張開地在朝堂上再次朝韓王行跪拜之禮,雙手再次奉上一個竹簡。
“呈上來!”
韓王眉頭緊鎖,沉聲吩咐。
他原以為今日的朝政已告一段落,但張開地的舉動,無疑證明此事還未結(jié)束,未免有些逼迫太緊了。
內(nèi)侍迅速行動,將竹簡遞到韓王手中。
韓王打開竹簡,目光掃過幾行字后,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啪!
韓王憤怒地將竹簡重重拍在桌案上,他強(qiáng)壓著怒火,低聲質(zhì)問:
“張相,這上面所寫,可是事實?”
“臣絕不敢欺瞞王上。”
張開地神色堅定,“臣愿以張府上下百人性命擔(dān)保,竹簡所記,句句屬實?!?
“好!好得很!”韓王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
只不過內(nèi)心里,他卻沒有表露出的那么憤怒。
看到竹簡中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明白張開地要什么了。
只是讓姬無夜大出血,并且好處全部由他獲得,他倒是很樂意促成這件事。
朝堂上的群臣原本還在交頭接耳,此刻卻突然安靜下來,他們意識到,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臨。
要不然的話,韓王不可能這么憤怒。
“姬將軍!”
韓王突然厲聲喊道,矛頭直指姬無夜,“前些年五國合縱攻秦,我國出兵五萬,耗費(fèi)白銀百萬兩,是也不是?”
“確有此事?!?
姬無夜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心中卻已開始暗自警惕。
為了穩(wěn)妥起見,他急忙補(bǔ)充道:
“但此戰(zhàn)并非我國主動發(fā)起,因此末將并未親征,所有賬目均由前線負(fù)責(zé)統(tǒng)計。”
“好好好!”
韓王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竹簡狠狠甩到姬無夜面前,“那你好好看看這個!整整六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寡人很想知道,這筆錢究竟去了哪里?”
姬無夜彎下腰,雙手捧起竹簡,迅速瀏覽著上面的內(nèi)容,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竹簡詳細(xì)記錄了五國攻秦期間的各項開銷,并明確指出,在韓王撥付的一百萬兩軍費(fèi)中,有近六十萬兩神秘失蹤。
這筆錢去了哪里?
答案顯而易見。
打仗哪有不撈錢的事情,那筆錢早就流入了各級軍官以及他自己的腰包。
戰(zhàn)爭對他們來說,既是建功立業(yè)的機(jī)會,也是中飽私囊的良機(jī)。
平日里他們的開銷極大,若不趁機(jī)撈些油水,又怎能維持得了這般奢華的生活?
連成蟜每日都享受著價值千金的雪頂銀梭,然而與他們相比,成蟜的奢華生活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要知道,他們每日的揮霍無度,遠(yuǎn)超過成蟜數(shù)十倍。
如果將那一百萬兩白銀全部換算成黃金,可是足足五萬金,這個數(shù)目雖不及他們從五大氏族抄家中所得的收益,但對姬無夜和夜幕來說,也算是一筆來之不易的巨款了。
“末將對此事一無所知,”
姬無夜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朝會結(jié)束后,末將將立即著手徹查此事!”
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在滴血。
他豈能不明白,張開地的這一招并非為了奪權(quán),而是要他破財消災(zāi)。
韓王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這筆錢若是不拿出來,就必定要治他的罪。
六十萬兩白銀,相當(dāng)于三萬金,幾乎抵得上這次抄沒五大氏族的全部收獲了。
這意味著他這次抄家行動幾乎白忙一場,還要背負(fù)這個巨大的黑鍋。
想到此,姬無夜心中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若是不補(bǔ)回這筆錢,韓王和張開地必定會窮追不舍地查下去。
雖然最終可能波及不到他本人,但牽連的軍官將不計其數(shù),誰也無法預(yù)料這會引發(fā)怎樣的后果。
與其讓事態(tài)發(fā)展到那一步,不如主動破財消災(zāi)。
想到這里,姬無夜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然而在外人看來,他的面孔卻顯得異常猙獰,仿佛對那些貪墨錢財?shù)娜顺錆M了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