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右司馬李開
- 秦時:總有朕想害刁民
- 對酒不當鴿
- 2304字
- 2024-06-03 19:00:00
會客廳內(nèi),氣氛靜謐而優(yōu)雅。
弄玉端坐于古琴前,她的身姿挺拔而優(yōu)雅,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撥動琴弦,悠揚的琴聲隨即響起。
那曲調(diào)輕柔舒緩,如同山間清泉般流淌,洗滌著人們內(nèi)心的塵埃。
成蟜坐在主座上,手指輕輕摸索著白玉潮庭杯,仿佛在感受其細膩的質(zhì)地和溫潤的觸感,微微閉起雙眼,全然沉浸在弄玉的琴聲中。
那琴聲仿佛具有魔力,引領(lǐng)他進入了一個遙遠而神秘的世界,使他忘卻了塵世的煩惱與紛擾。
隨著琴聲的起伏跌宕,成蟜的心情也隨之放松。他仿佛看到了青山綠水間的鳥語花香,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寧靜與和諧。
一曲終了,成蟜也緩緩睜開雙眼:
“好一曲《清泉流韻》,真是好琴配佳人,僅憑琴聲就能讓人心神寧靜,這份技藝已然超越了我。”
“比起君上,弄玉的琴藝還相差甚遠。”
弄玉謙遜地回應,臉上卻難掩被夸贊的喜悅。
盡管她深知自己的琴藝與成蟜有著不小的差距,但當她聽到成蟜的贊美時,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感到欣喜。
說起來,每次與成蟜相處,弄玉總覺得對方似乎能洞察自己的內(nèi)心,所說的話語和所做的行為總是讓她感到舒適和愉悅,讓她心里,自然而然便產(chǎn)生了想要長久相伴的沖動。
也只有成蟜大鬧紫蘭軒的舉動出乎她的預料,但她明白那全是出于對她的考慮,這讓她心中反而更加感受到了溫暖。
“好了,我們之間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
成蟜笑著說道,“這次我來,除了贈你這張好琴外,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說著,成蟜坐直了身子,右手輕輕拿起了桌案上那塊璀璨的火雨瑪瑙玉佩。
弄玉看到這一幕,瞳孔微微收縮,心中已經(jīng)有了預感。
之前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玉音凝華”這張名琴上,此刻看到自己的玉佩,她立刻明白了成蟜所說的好消息是什么。
“難道是...?”弄玉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忍不住脫口而出,“君上,您是不是有關(guān)于那件事的消息了?”
見到弄玉激動的模樣,成蟜微微頷首:
“雖然仍有許多不確定之處,但我們已掌握了一些線索,至于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這就取決于你如何解讀了。”
“不知道是好是壞嗎?”
弄玉心中惴惴不安,畢竟事關(guān)她的生父生母。
近二十年過去了,世事難料,誰知道其中會有什么變故呢。
“還望君上告知!”
弄玉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當她調(diào)整好情緒抬起頭時,剛好看到成蟜帶著微笑耐心等待的模樣。
頓時,她明白對方是在給她時間調(diào)整,心中不禁更加感激。
在底層長大的她,深知自己的出身卑賤。如若不是成蟜的看重,她的未來或許與紫蘭軒的那些姐妹無異。
雖然紫女現(xiàn)在很看重她,但紫女也無法庇護她一輩子。
要不然,也不至于讓她來做這臥底任務了。
“既然你已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那我就來詳細說說我打聽到的事情吧。”
成蟜品了一口茶,將白玉潮庭杯輕放于桌上,然后從容不迫地開口:
“這件事情雖然有些久遠,但并非無跡可循。火雨瑪瑙稀有且打磨困難,據(jù)我所知,在百越之地,唯有火雨山莊具備打磨這種寶石的技藝。而且,每一件火雨瑪瑙成品都會有詳細記錄。我動用關(guān)系調(diào)查時,恰巧找到了這份關(guān)于火雨瑪瑙玉佩的記錄。”
“君上可知是誰下了鍛造委托?”弄玉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自是清楚,記錄顯示,與這枚火雨瑪瑙玉佩同時打造的,還有另一枚相似的玉佩,委托人一致,名叫李開。”成蟜回答道。
“李開?”
弄玉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很陌生。但一想到這個人與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她立刻急切地問道:
“君上可知此人更多信息?”
“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名字,自然就能挖掘出更多信息。”
成蟜微微點頭,“李氏乃大族,叫李開的人或許也不少。但其中有一位非常出名,且20年前他正好在百越之地。我推測,這位就是委托人。”
“此人是誰?”弄玉緊張問道。
“原韓國右司馬李開!”成蟜篤定道,“20年前,他率兵跟隨血衣侯白亦非前往百越平叛,并在那里駐守了數(shù)年。火雨瑪瑙這種珍貴的寶石,非權(quán)勢之人難以獲得。而他當時掌握著部分韓國軍隊,所以最有機會接觸到這種寶石。”
“那他現(xiàn)在在何處?”
當聽到“韓國右司馬”這幾個字時,弄玉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韓國,竟然真的來對了地方。
“死了。”
成蟜緩緩吐出兩個字,遺憾地搖了搖頭。
“死了?!”
弄玉驚愕地呼喊出聲,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沮喪。
她未曾料到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線索,竟又這樣斷了。
然而,沉思片刻后,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君上,此人曾經(jīng)可有婚配?”
“去往百越之前未有婚配。”成蟜迎著弄玉充滿期待的眼神,輕嘆一聲,“既然弄玉姑娘想到了這一層,我就先說說我的猜測吧。”
“是弄玉失態(tài)了。”
弄玉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急切了,欠身行了一禮,撫平心中紛亂的思緒,靜靜等待。
“李開去到百越之時,剛好年輕意氣風發(fā)。這樣的青年才俊,很容易吸引同樣優(yōu)秀的女子的目光,進而萌生情愫。我猜測,在百越之地,他或許遇到了自己的摯愛,并且他們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
成蟜稍作停頓,目光轉(zhuǎn)向弄玉。
在成蟜的注視下,弄玉的臉上泛起了幾抹紅暈,不好意思地避開了成嬌的視線,神情難得帶上了符合這個年紀的純真與羞怯。
“哈哈,弄玉姑娘此時亦是極美。”
“君上別打趣我了。”弄玉的臉頰愈發(fā)羞紅。
成蟜適可而止,笑意漸斂,正色道:
“時間推斷,這種可能性最大。然而,好景不長。因支援不及時,導致一次與叛軍的交戰(zhàn)中,李開全軍覆沒,自己也戰(zhàn)死沙場,這便是李開的死因。”
說到這里,成蟜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補充道:
“當年百越之事,僅有楚國和韓國參與,我所了解的信息也有限,若想深入追查,還需更多時間。”
“君上,這個程度就已經(jīng)夠了。”
弄玉輕輕搖頭,雖然李開已經(jīng)不在人世,但能大致確認他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對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慰藉。
只是,當?shù)弥铋_可能是自己的生父時,她的內(nèi)心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這種超乎想象的平靜,讓她感到有些惶恐。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其中的緣由。
畢竟,她曾如此渴望知曉自己父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