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善后
- 秦時:總有朕想害刁民
- 對酒不當鴿
- 2469字
- 2024-06-02 19:00:00
溫家。
原來莊嚴肅穆的祠堂也被極冰覆蓋。
溫家家主與幾位家老如同雕塑般靜止,被娥皇的術法暫時凍結,他們的臉上還保留著驚愕與不解的表情,仿佛在質問這突如其來的命運。
隨著這一幕的發生,整個溫家的命運也被畫上了一個終止符。
“你在不忍?”
娥皇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冰凌,清冷而銳利。她站在那里,身姿筆直,雙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宛如一位冰雪女王,用她那冰冷的眼神審視著自己的妹妹。
“不忍?”
女英輕輕地笑出聲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種溫婉而恬靜的神色。
“當時我們村子,比溫家慘的多呢。他們能這樣安靜地離開,已經比許多人幸運了,至少不必在死前受盡折磨?!?
“哦對了?!?
女英微笑著瞇起眼,彷佛在說什么高興的事情般,“之前殺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一對8,9歲的農家姐妹,遍體鱗傷不說,你猜猜我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名義上的那個主人在做什么呢?”
看著娥皇依舊冰冷的面容,女英不由輕嘆一聲:
“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因為戲水回去晚了,或許下場...”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娥皇卻能聽懂她要說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她很快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情。
“這個世界,仁慈從未真正降臨。”
她緩緩地說著,然后她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最終化作一片紛飛的雪花,消失在空氣中,無人知曉她去了哪里。
她們的任務結束了,之后的事情會由姬無夜的人負責。
女英站在那里望著溫家被冰封的眾人,雖說表情依舊如以往那般溫婉,但那雙眸子里卻也在訴說著無盡的冷意。
“是啊,從來都沒有降臨過。既然沒有仁慈,又何談不忍呢。”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的身影也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像水流一般緩緩消散,同樣無人知道她去了何方。
整個祠堂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冰冷的空氣和被冰封的溫家人,靜靜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溫家門外,劉意帶著親衛剛趕到門口,就被這冰封的景象震驚了。
他面色略微有些僵硬,看著旁邊的墨鴉問道:
“這...侯爺親自動手?”
“這個世界上會用冰的不止侯爺?!?
墨鴉瞥了他一眼,對劉意的智商持有懷疑態度。
或許,他都比劉意更適當左司馬?
“哈哈,一時間看到有些震驚了。”
迎著墨鴉的眼神,劉意也猛然意識到的問題,笑的有些尷尬和勉強。
要真是血衣侯出手,血衣侯麾下兵將云集,哪還用的上他來善后,
“戒嚴,給我進去搜查活口,每間屋子都要看一遍,不要放過任何刺客可能有的蹤跡!”
劉意高呼一聲,一眾親衛蜂擁而入,只留下百余人鎮守門外,不讓閑人靠近。
吩咐完,劉意則是和墨鴉進入溫府,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這是兩邊約定好的事情。
要想挖干凈一家的財富,總得需要一兩個引路人。
今天要清理五個地方,可沒有給劉意多少時間善后。
好在娥皇女英兩人處理的很干凈,不需要劉意的人補刀,不到半個時辰,劉意帶著八百親衛匆匆朝著何家趕去,只留下二百親衛包圍府邸。
至于搜刮事宜,往后有的是時間,沒必要急于一兩天。
出了城趕夜路行了半個時辰,劉意這才趕到何家堡。
如果說溫家是被冰封的世界,何家則宛如被巨獸碾過一般,整個何家堡都有些殘破不堪。
劉意進入何家堡后,看著仿佛被血浸染的街道,不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墨鴉大人,這里是一個人所為?”
“騙你干嘛?那個人的實力單對單比侯爺都高,也就經驗不怎么豐富。”
稍微觀察了一番焱妃殺人留下的痕跡,墨鴉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他說是經驗不豐富,但他更知道要是自己對上這種級別的高手,怕是連他引以為傲的速度都會失去作用。
“哈哈,大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劉意假裝沒有聽到,開始吩咐人收拾何家堡的殘局。
相比起溫家來說,何家堡占地更廣人數更多,哪怕是以焱妃的實力,終究是還不少人都跑了出去。
不過重要人物都被弄暈丟在了祠堂,跑的只是一些邊緣人物,不值得在意。
收拾完何家堡,時間已近亥時。
墨鴉早已離去,只剩下劉意領著城防軍和親衛站在何家堡門前。
劉意在與一名突如其來的百鳥殺手簡短交流之后,臉色瞬間凝重。在眾多士兵的注視下,他突然拔出長劍,聲音洪亮地宣布:
“兄弟們,我剛接到情報,殺害何家和溫家的兇手已經逃往原城。城防軍返回城中待命,將軍府的親衛們,隨我出戰,我們要去原城圍捕這些兇手?!?
他這次來的時候,被授予的命令本就是剿賊。
一切,都在按劇本演繹。
殺!?。?
劉意率領著減少了兩百人的親衛隊,策馬揚鞭,朝著原城飛馳而去。
沿途,他們發現了墨鴉故意留下的盜賊逃逸的痕跡,甚至在深夜,也有不少路人被驚醒,目睹了這些跡象。
原城郊外,王莊沉浸在深沉的夜色中。月光微弱,透過云層斑駁地灑落,給這座孤寂的村莊帶來些許蒼白的光輝。
深夜的靜謐中,王莊的燈火忽明忽暗,像是隨時可能熄滅,給這靜夜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突然,一道銀白色的劍光劃破夜空,如同流星般短暫而耀眼。
那是驚鯢劍出鞘的瞬間,寒光四溢,凌厲無匹。隨著劍光的閃耀,斑駁的血液開始在村莊中蔓延,仿佛一幅凄美的畫卷在夜色中緩緩展開。
驚鯢的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月光下,她身著一襲貼身的軟甲,曼妙的身材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她的面容被一張青銅惡鬼面具所覆蓋,只露出一雙冷冽而深邃的眼眸,宛如地獄中的魅魔。
她輕輕甩動手中的驚鯢劍,劍身上的血液隨之滴落,消失在黑暗中。她的眼神無比冷漠,仿佛對于這場殺戮毫無所動。
屠村滅族對她而言,似乎已經變得習以為常,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這個連一個先天境武者都沒有的莊子,對她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即便是要斬殺上百人,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情。
她輕盈地在村莊中穿梭,悄無聲息。
不只是揮劍,哪怕是石子在她手中都是殺人利器。
殺人,在她手中已然成為了一種靜默的藝術。
王莊外,百鳥殺手看著在夜間紛飛的驚鯢,均是不由露出了敬意和驚懼。
只有同為殺手,才能明白驚鯢的含金量究竟有多少。
哪怕是百鳥全部上陣,他們也沒有能力留下驚鯢。
整個王莊陷入了死寂之中,只剩下一些門前浸染的鮮血,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場慘烈殺戮。
這是最后一個家族,哪怕三個家族分布在原城的不同方向,也沒有花費驚鯢太多功夫。
要不是需要等溫城那邊先動手,她此時早已在回新鄭的路上了。
不過,現在回去也不算太晚,還能在天亮之前出現在成蟜的面前。想
到這里,隱藏在青銅惡鬼面具后的驚鯢,嘴角揚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她的身影在月色中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了黑暗中,朝著新鄭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