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朝堂之上
- 秦時:總有朕想害刁民
- 對酒不當鴿
- 2153字
- 2024-05-25 21:07:00
次日,晨光初照。
成蟜在驚鯢的精心服侍下穿戴整齊之后,手持象征著大秦威嚴的節杖,由內侍小心翼翼地引領至韓王宮門口。
巍峨壯觀的宮殿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金碧輝煌的建筑群落無聲地昭示著王室的尊貴與無上的權威。
成蟜此次來訪,不僅代表了大秦的使節,更以韓王的外甥、長安君的雙重身份出現,自然受到了韓國的最高禮遇。
“宣秦國使節、長安君成蟜覲見韓王!”
隨著一道尖銳而充滿威嚴的宣告聲劃破宮殿的寧靜,周圍隨即響起了莊重而隆重的迎接樂曲。
在禮樂聲中,成蟜緩緩步入宮殿。他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有力,純黑色的蟒袍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仿佛為他增添了幾分威嚴的氣質。
他穿過一道道金碧輝煌的大門,長廊兩旁的壁畫與雕刻都仿佛在訴說著韓國的歷史與文化。
終于,成蟜來到了韓王議事宮殿的大門外。
此刻,宮殿內已經聚集了韓國的群臣,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身上。
盡管感受到周圍人的注視,成蟜依然保持著從容和淡定,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成蟜一步步走入宮殿。他感受到周圍人的注視,但他依然保持著從容和淡定。
朝堂之上,有許多他見過面、沒見過面但熟悉、以及許多只看過卷宗的面孔。
姬無夜站于武官最前,文官前列,張開地雖顯蒼老但目光如炬,身后四公子韓宇怡然而立。
成蟜經過他們時,以友善的目光與他們交流,算是簡單的問候。
當他走到大殿的最前端,才得以近距離觀察眼前的韓王。
韓王安,一個體態稍顯肥胖的中年人,身上并沒有太多的王者之氣。反之,他的面容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仿佛被世俗的享樂所掏空。
但成蟜并未流露出任何輕視之意,他今日代表秦國,自當恪守著應有的禮節。
“秦長安君成蟜,參見韓王。”
“免禮,長安君此行來訪,所為何事?”
韓王安的聲音溫和,但看向成蟜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安,好似在警惕某種潛在的威脅。
大秦的威壓如同巨石,讓整個韓國都感到窒息。
誰都不知道這次成蟜來是為了什么,又要待上多久。
無人知曉成蟜的來意,也不知他會逗留多久。
他并非一般的使者,也非一般質子,而是一位被授封地且受秦國王室器重的長安君。
成蟜的手指上,兩枚扳指熠熠生輝。
一枚碧玉扳指,是先王的賜予,象征著他對成蟜的偏愛;另一枚白玉扳指,則是當今秦太后趙姬的贈予,見白玉扳指如見她本人。
隨著長安君離開咸陽,這一消息早已傳遍天下。
這兩枚扳指,足以彰顯成蟜在秦國的地位。
假如秦王嬴政遭遇不測,成蟜便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剛出生不久的秦王嫡子扶蘇,根本無法與他相提并論。
是以,韓國上下都對成蟜這次出使極為重視。
正因如此,韓國對成蟜的到訪極為看重,即便他是一位因權勢斗爭失勢的君侯,韓國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成蟜屹立大殿之央,手持節杖,身姿挺拔如松,透露出一種天生的威嚴與高貴。那由內而外散發的王氣,使得大殿中的眾人不自覺地垂下頭顱,仿佛被他的氣場所震懾。
“昔時五國會師伐秦,終敗于秦手。趙王、燕王之質子皆已至咸陽,楚之賠款及魏之信陵君首級亦已獻上。今唯韓尚未踐約,未將所許之地交于大秦。”
當他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每一字每一句都鏗鏘有力,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韓王端坐于龍椅之上,面對成蟜的逼問,他微微皺眉,卻并未顯露出過多的驚慌。他沉穩地回應道:
“長安君,此事寡人早已與秦商議妥當,約定期滿一年后進行交割。秦如此相逼,殊為失禮也。”
血脈而論,他與成蟜是舅甥關系。
但在朝堂之上,兄弟各為其主的事情都頗為常見,更別說韓王和成蟜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面對韓王的回應,成蟜神色如初,沉穩地陳述:“韓王明鑒,因韓秦早有商議,故成蟜才出使于韓。一年之期內,奉王上旨意,成蟜將主理兩城交割之務,且暫留韓國。”
韓王頷首道:“既是長安君擔此重任,本王自然竭力相助。”
聞聽成蟜來意僅為交割事宜,韓王神色頓顯輕松。
他不懂什么治國軍事,但對朝堂之爭了如指掌。
在他想來,成蟜應當是與呂不韋斗爭失敗,從而接了一個遠離秦國中心的苦差事。
不過就算成蟜權勢斗爭是失敗者,也絕對不會是最后的敗者。
七國間早有傳聞,長安君成蟜與秦王嬴政情誼深厚,甚至被譽為秦王最信賴之人。
再加之,成蟜如今暫時還是下任秦王唯一繼任者。
這樣的身份,足以讓他在秦廷中穩坐不敗之地。
呂不韋雖位高權重,但年事已高,只要成蟜不出意外,難以撼動他的地位。
因此,韓王對成蟜的態度立刻轉變,顯得分外親切:
“姬將軍、張丞相,汝等當與長安君密切協作,以成此事。此外,長安君于新鄭有所需求,皆應盡力滿足之。”
“喏!”
“末將聽命!”
姬無夜和張開地齊聲應答,此事本已在朝堂商議過,如今只是換了負責人而已。
“父王!”
一直默不作聲的韓宇突然上前,態度不卑不亢,
“兒臣與長安君一見如故,在其駐留新鄭之時,懇請父王委以兒臣安排之任。”
韓王隨意揮了揮手,“此事由你與長安君私下商討。”
他打算與成蟜交好,但以他的身份不便親力親為,讓眾多子嗣代勞最為合適。
不過,不知為何,他內心更傾向于太子,而非四公子韓宇,是以對韓宇的請求態度并不積極。
想到這,韓王垂目掃了一眼堂下,不出意外沒有看見太子的身影,不由心中嘆息一聲。
“兒臣謝過父王!”
韓宇并未想要求過多,有韓王這句話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朝著成蟜點頭微笑示意后,他便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朝堂上的正事很快結束,成蟜并未久留,很快便離開了韓王的宮殿。
他本就不屬于這個朝堂,待久了也沒有太大意義。
只不過走之前,他應下了韓王的午宴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