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四十三年,五月中旬。
即將入夏的天氣,已經漸顯燥熱了。
朱由校手中握著卷軸,深吸了一口氣后,抬腳走進了乾清宮。
他爹光宗朱常洛,他爺爺神宗朱翊鈞。
作為大明的皇長孫,未來的皇位繼承人,看起來好像是挺耀眼的。
但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是一點高興不起來。
再有不到三十年,他那兄弟就要自掛東南枝了。
國破家亡,生靈涂炭。
到時候,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輪番上演,百姓也同樣要深受亡國之苦。
而如今的大明國庫空虛,黨爭不斷,天災頻發,就像一座四處漏風的大房子,早已處處都是亡國之象了。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有心修修這破房子吧,奈何他還不受寵。
他爹是他爺爺和一宮女一時興起所生,被他爺爺當成了人生的恥辱,一直都不想承認。
歷經與群臣近二十年的國本之爭拉鋸戰,才終于被勉強立成了太子。
而他生母宮女出身,同樣不被他爹待見。
冥思苦想了好幾天,朱由校終于想明白了。
他縱使什么都不做,悄悄蟄伏上五年是倒也能順利坐上乾清宮那位置。
只是如今風雨飄渺的的大明,哪還能再白白空耗五年啊。
努爾哈赤已經創立了八旗制度,明年就要開元建立后金了,一匹餓狼眼看著就要崛起。
而他那爺爺仍還躲在自己的堡壘中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用阿Q精神麻痹自己內心的無能和貪婪。
他若不及早做些什么,等他即位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
他若記得沒錯的話,歷史上他爹雖在位僅一個多月,卻廢礦稅餉邊防補官缺。
雖有被忽悠的成份。
但至少,也算是個勵精圖治想做個好皇帝的人。
與其他自己單打獨斗,還不如扶持他爹呢。
望父成龍其實也挺好的。
畢竟有他爹在,他也能多些助力。
只是,扶持他爹是沒問題,卻先得讓他爹把他裝進心里才行,免的到時候給別人做了嫁衣。
前些日子,他爹在寢宮險些被一個只持了一根梃仗的盲流刺殺。
后經刑部提牢主事王之寀的審訊,此人交代是受了鄭貴妃宮人的指使。
而鄭貴妃是他爺爺的寵妾。
他爺爺一直都有立鄭貴妃所出,排行老三的福王朱常洵當接班人的意思。
先前近二十年的國本之爭也是因為此。
因而,隨著這審訊結果一出,東林黨人立馬聞風而動說鄭貴妃找人刺殺他爹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爭太子的位置。
一時之間,流言迭起。
為保護鄭貴妃盡早息事寧人,他爺爺迅速出擊及時止損。
先是敲打了他爹一遍,說什么現今民間正逢災變不宜大開殺戒。
他出來的時候,那鄭貴妃又親自跑去他爹那里哭著自辯清白了。
有他爺爺護著,通過這事直接干掉鄭貴妃并不現實。
而且那女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暫且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太多精力。
借這個機會,鑄牢他爹受害者的形象,給他他爹爭取到更多的利益才是真的。
倒也有人說,此事是他爹自導自演的。
不管是不是。
他今天主動來找他爺爺,都既可以幫他爹解決了困局。
讓他爺爺覺著他爹其實早沒了往下追究的意思,說到底還是能夠體諒他那個當爹的。
同時,也可以讓他的爹重新審視他。
讓他爹知曉,他這兒子是可以幫他排憂解難,并在關鍵時候幫上他忙的。
“皇爺爺!”
朱由校放下手中卷軸,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要不是他爹差點被殺,他爺爺覺著虧欠了他爹,他怕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自從他出生以來,見到他爺爺的次數一把手都能數得過來。
“你爹讓你來的?”
朱由校點點頭,應道:“是,父親讓孫兒送來了教令。”
“父親說張差行刺漏洞百出,又豈可能是鄭奶奶所為。”
“不管是誰策劃了此事,都不可因此離間了天家骨肉親情。”
這教令是他自己所書,或許是淺薄了一些。
但他爹同樣沒讀過幾天書,恰好也符合他爹一貫的人設。
在萬歷游覽之際,朱由校欲言又止的,一看就是有話要說。
“想說什么?”
朱由校鼓足勇氣,醞釀了片刻后。
這才道:“父親說,父親學識淺薄,字也習得不夠端正,恐會惹皇爺爺不高興。”
“但是,父親又覺著親自所書方顯父親肺腑之忠孝。”
“只不過,最后昭告天下之前,只能煩勞皇爺爺再找人幫忙潤色一下了。”
這話一出,讓萬歷心中更加松動。
朱常洛為何學識淺薄字也寫得不好,還不是因為他為和群臣賭氣快二十年不定國本。
這才導致朱常洛,錯失了學習的時機嗎。
“你爹有心了。”
“這次的事情你爹也受驚了,朕讓你鄭奶奶挑些補品送去。”
話音未落,一個姿色妖艷風韻猶存,打扮的也比較奢華的婦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你和陛下說什么了?”
“小小年紀還學會背后嚼舌根了。”
一邊說一邊順手就往朱由校身上推攘而去。
不過才剛剛掠過朱由校的衣帶,朱由校便順手一倒摔在了地上。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這女人去他爹那里的時候,不也給他爹行了個跪拜大禮,差點把他爹的魄都給嚇沒了嗎。
他這樣做,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鄭奶奶,您誤會了。”
說話間,朱由校還以袖掩面抹起了眼淚。
明明委屈的不行卻又不想被人發現,那懂事的樣子都讓人心疼了。
“孫兒只是受父親之命...”
話剛說到一半,鄭貴妃隨即又咆哮而來,居高臨下吼著道:“還說你什么都沒說,你爹都教你什么了?”
這也不怪她像潑婦一樣,沒了往日的優雅。
自那個王之寀拿著行刺之人的口供,說是她宮人指使的這次行刺。
那些東林黨黨人便立馬群起而攻之,非說她這次行刺是為了給她兒子奪位。
連帶著,她早就外出就藩兒子也被攻訐了,有人甚至又拿出了當年給她兒子分藩的那些土地做文章。
她若做了這事也就罷了,關鍵是她什么都沒做過啊。
縱使她再是個婦道人家,也不會用這種愚笨的辦法去行刺吧?
短短幾天時間,她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夠了!”
一旁的萬歷不耐煩揮了揮手,打斷了失去理智的鄭貴妃。
“陛下...”
鄭貴妃跑過去往萬歷身上一趴,撒著嬌道:“臣妾去找了太子了,怎奈太子就是不松口。”
“太子遇刺真不關臣妾的事,求陛下萬要給臣妾做主啊。”
萬歷十歲登基,李太后和張太岳近乎嚴苛的管束壓的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而下面的人,又對他搖頭擺尾處處奉承著他。
鄭貴妃是唯一一個能聽他說說心里話,并與他平等相待的人。
自鄭貴妃萬歷九年入宮開始,萬歷對她幾乎有求必應。
這次竟主動推開她,隨手給她塞去了教令。
“看看這個吧。”
瞧著教令的上的內容,鄭貴妃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
朱常洛故意的吧?
他早說已經寫好了教令,那她還用折騰這些干啥。
“陛,陛下...”
萬歷起身站起,道:“此事終究牽涉與你,這段時間就先待在翊坤宮吧。”
翊坤宮始稱萬安宮,嘉靖十四年改翊坤宮。
鄭貴妃入宮之后,萬歷便賜給了她。
讓鄭貴妃待在翊坤宮,相當于是被禁足了。
“陛下...”
萬歷也沒理會哭哭啼啼鄭貴妃,從她手上拿了教令遞給了朱由校。
“你爹有個伴讀內伺叫王安吧?”
“讓他擢升司禮監秉筆,就由他潤色去吧。”
司禮監那是什么地方?
把朱常洛的內伺放進司禮監,顯然是在告訴世人朱常洛的太子之位誰都不能撼動。
至少,當前是不能了。
看來這一趟,還真來對了。
“謝皇爺爺。”
“孫兒這就讓王大伴重新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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