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說這些,咱們也算經歷生死了,雖然是游戲里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茍鵠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指了指房間,“這房間有些天沒打掃過了,這床單你要是住得不舒服可以再買條。”
“我沒那么金貴,好歹我也當過兵呢,這也不算苦啊,多正常。”
白簫聲連連擺手,坐在床上很是滿意的樣子。
“不過你的行李?還有頭盔啥的。”
茍鵠看著白簫聲身邊空空如也,感嘆這出走得確實緊急,啥東西都沒帶啊。
“我直接寄過來了,估計今天就能到,我等會直接去拿。”
白蕭聲似乎是累了,直接躺在床上,閉目說道。
“好,那我先進游戲了。”
茍鵠見白簫聲這趕路也累得夠嗆,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知過去了多久……
敲門聲再次響起,進入游戲的茍鵠又一次退出。
忘記給小白鑰匙了!
醒來的茍鵠從營養艙爬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小白……”
他轉動把手打開門。
“砰。”
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重擊了一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
小區不遠處的快遞站,白簫聲一邊哼歌一邊拿自己的包裹。
“小兄弟,要不要搭把手?你這看起來挺重的啊?”
快遞站的大叔好心問道。
“既然如此,那請幫忙抬一下那個營養艙吧,多謝大叔了。”
白簫聲左手一個頭盔,右手一個行李箱,確實是沒有手騰出來拿營養艙了,這樣也省得他再跑一趟。
大叔招呼了一個人一起來幫忙抬,“沒事,舉手之勞。”
白簫聲見狀還以為要錢,結果人大叔只是好心,他掃了一下旁邊的碼。“這還是挺重的,我給您掃了一百做酬勞了。”
“客氣了,我看你是新面孔,是新搬來小區的吧?”
大叔鼓氣和旁邊的男子一同抬起營養艙。
“嗯對,今天剛來的,這不,來拿行李了,不過您怎么知道?”
白簫聲提著行李笑笑道。
“哈哈,我住小區幾十年了,都是老熟人,出現一個生面孔,還拿這么多東西,肯定是新入住的,咱們這小區越來越少人住咯,離市區偏也不方便。”
大叔慢慢跟上白簫聲的步伐,感嘆道。
“咱們這小區是因為沒有安排建設吧,導致好多設施跟不上?”
白簫聲看著周遭的裝修十分老舊,明顯很多年沒有翻新過了。
“也有這方面原因吧,不過有的人也喜歡這種老舊的氛圍,都懷念從前吧,你看那輛車。”
大叔視線飄向一旁的高檔黑車。
“確實有些人很懷舊,到了,這二樓便是。”
白簫聲粗粗瞥了一眼飛馳而去的黑色轎車,打開樓下的鐵門說道。
“好嘞。”
到了二樓,大叔吃力將營養艙往上抬了抬。
白簫聲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找茍鵠要鑰匙了,他率先跨步走到門前,卻發現門沒關。
應該是在等我?
“這邊。”
他走進自己的房門,床邊上正好留有足夠的空位可以裝得下營養艙。
大叔們走之后,白簫聲有些奇怪,茍鵠給他留門的話應該會等他,怎么沒看見人呢?
“狗子?”
茍鵠的房門半開,他從門縫里探視,輕聲呼喊。
沒有人回應,他推開門。
營養艙半開,空無一人。
難道是出去有事,所以幫他留門,人卻不在?
也不對勁啊,如果是這樣,不如直接給他發消息。
白簫聲從茍鵠的房間走向大門,一路低頭看著地上。
當過兵的警覺讓他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嗯?”
白簫聲發現鞋柜邊上的布置和來時一樣,也就是說狗子并未出門,但是茍鵠房間內的拖鞋還在。
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走到大門,墻的角落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像是磨蹭造成的。
茍鵠的房子墻面沒有裝修,只刷了層白漆,現在地上多了一些白色的墻灰,應該是被剮蹭下來了。
可白簫聲清楚記得,走之前他在門前穿鞋時,地上很干凈,也就擺放了兩雙鞋。
這下他回來,鞋好像和之前的擺放不太一樣,但他也不清楚是大叔搬營養艙時弄亂的還是什么時候亂的。
眼下種種跡象,都在指明一個方向,狗子沒有自己出門,而是在自己取快遞時被人綁架了?
難怪他來的時候狗子磨蹭了那么久開門,而且開門時他記得茍鵠說自己被嚇到了,所以茍鵠是有得罪的人,并且結了怨,才會心驚膽戰。
想到此處,白簫聲覺得茍鵠有些危險了,若是求財,完全可以留下一張紙條或是什么,現在看來是要命啊!
可他聯系他爸也沒有用,畢竟這歸警察管,他爸所在的機構每一個人力都很珍貴,也不可能為了他出動。
給警察的話需要失蹤24小時才能報案,他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狗子的人身安全會有危險。
做完這一切的白簫聲又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才通。
“萬姐,狗子出事了。”
白簫聲長話短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講了一遍。
“停停停!你是說狗子被人綁架了?”
“是,百分之九十九,我相信我的判斷。”
“好,你先別急,我這就派人打聽。”
電話掛斷,白簫聲靜靜坐在沙發上整理思路。
以萬姐的家族勢力,哪怕是別的國家都有人手,更別說這個小小的嘉沙市了。
眼下就只能等了。
白簫聲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來自己在上樓前看到的那一輛黑車,他距離快遞站只有數百米,算上來回的時間不到十分鐘。
對面如果真是計算好的,等他走的時候去敲門,打暈,處理,這怎么也要五六分鐘,還是沒算開門時間,他們怎么能算那么準狗子一定會很快開門呢?
不管是巧合還是計算好的,在他拿快遞期間只有一輛車,而且那輛車還是剛好停在樓下,嫌疑最大。
“您好大爺,我有東西丟了,可以看一下監控嗎?”
白簫聲連忙趕去門衛處,門衛處只有一個大爺大爺拿了個木扇,瞇著眼睛躺在搖椅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