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別來無恙。”
智通和智云通過店上二,知道了許仁遠(yuǎn)的住處,也找到了王旭。
“兩位大師,有何事?”王旭不知兩人目的,暗自警惕,“嬌蓉,你回家去。”
“師弟不必緊張,我們此來是想請師弟相助?”
相助?
你們兩個(gè)都是解決不了的事情,找我有什么用?
王旭淡淡的道:“大師說笑,你們都對付不了的敵人,加上我也不可能對付他。”
“師弟掌握劍道神通,劍修攻伐天下第一,有師弟相助,我們就有把握對付它。”智通笑著解釋。
“大師的敵人是誰?”
“摩呼羅迦!”
王旭沉默許久后才說道:“摩呼羅迦是佛門八部天龍眾之一。
大師是佛門中人,為何要對付它?”
“降妖除魔是我輩本分,它犯了罪孽,我自然可以送它入輪回。”
“師兄所言甚是!”
智通與智云相互附和,顯然都覺得這是正道。
王旭沒想到他們對妖的偏執(zhí)到這種地步。
身處佛門自然會為佛門著想,但他們竟然依舊執(zhí)著于斬妖除魔,哪怕是佛門的天龍八部眾,只要犯了戒律,也敢送它入輪回。
“佛門有貪嗔癡三毒,大師如此偏執(zhí),已是嗔毒深種。”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地獄不空,誓不為佛!”
“斬妖即是救人,我們自認(rèn)比不上地藏王菩薩,但為保人間太平,身墮地獄亦是無悔。”
智通早已有覺悟,哪怕身死亦是無悔。
“斬妖除魔是我二人一生所求!”智云神色平靜,顯然也早有覺悟。
呵呵!
佛門的人都這么偏執(zhí)嗎?
放下方得自在!
放下方能成佛,但沒有拿起過,又談何放下,談何自在!
佛是覺者!
未覺者不可稱佛!
這或許是智通和智云成佛路上必經(jīng)之事。
“摩呼羅迦犯了何罪,引兩位師兄動無名之怒。”王旭問道。
“它以人當(dāng)血食,又欲要在人間興風(fēng)作浪,貧僧自不可容它。”
智通雙手合十,身上散發(fā)出令人恐怖的殺意。
王旭運(yùn)轉(zhuǎn)法力,替嬌蓉?fù)跸職⒁猓皟晌淮髱熆芍膶?shí)力如何。”
天龍八部眾,實(shí)力最差的也是地仙境界。
兩個(gè)練氣化神的修禪者,一個(gè)練精化氣境界的修士,想要?dú)⑺鼰o異于癡人說夢。
“它本是天仙境界,但它耐不住靈山的清苦,擅自離開靈山,被觀音菩薩擊傷。
如今實(shí)力百不存一,這才急著找血食恢復(fù)傷勢。”
見王旭松口,智通立即說出了摩呼羅迦的情況。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天仙境的實(shí)力非你我能敵,兩位大師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旭不想以身犯險(xiǎn),摩呼羅迦的實(shí)力百不存一,也不可力敵。
“師弟在錢塘江邊斬妖除魔,我們都看在眼里,若是讓摩呼羅迦恢復(fù)過來,整個(gè)杭城都會淪陷!”
“這是師弟你愿意看到的?”
智通不清楚王旭追求的道是什么,但愿意出手?jǐn)貧⒀В妥C明他是心懷正義之人。
好大一頂高帽!
王旭很不想去,這次的事情明顯超過自身能力范圍。
若是跟著去,很可能葬身于蛇腹。
“除我們?nèi)送猓蛇€有其他人相助?”
“金山寺一眾僧侶皆愿陪同,屆時(shí)我們會布下佛門降妖大陣,共擊摩呼羅迦!”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么?
摩呼羅迦本就是佛門的人,你拿佛門大陣對付它。
這不是茅廁里點(diǎn)燈…
王旭聽著這個(gè)提議就覺得不靠譜,“觀音菩薩擊傷摩呼羅迦,你們難道不能溝通佛門,讓他們來處理此事。”
智通與智云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無奈。
他們也曾在佛像面前訟經(jīng),稟明此事,卻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為保佛門顏面這事不能說。
現(xiàn)在摩呼羅迦的手下頻繁出去掠奪人族充當(dāng)血食,不得不冒險(xiǎn)去擊殺摩呼羅迦。
如初若是肯相助,原本三成的把握可以增長到四成。
“我?guī)湍銈兛梢裕銈円褤寠Z真月師姐的后天靈寶給我。”
王旭與真月間的賭約,是個(gè)平局。
真月執(zhí)拗的認(rèn)為許松不肯殺許漢卿,是她輸?shù)袅速€約,于是在茂村分道揚(yáng)鑣。
現(xiàn)在智通有求于己,不如把后天靈寶拿回來,他日還給真月。
“可以。”智通笑著答應(yīng)。
真月的后天靈寶,他們無法煉化,也無法使用,拿著也是無用。
一件沒用的廢物,換取王旭出手,是一件好事。
“時(shí)間,地點(diǎn)?”王旭問道。
“三日后,鹽官鎮(zhèn)相遇的觀潮點(diǎn)。”智通笑著道。
“我們等著師弟。”智云平靜道。
“無名道長,你快救救我家相公。”林嬌急匆匆跑進(jìn)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王旭皺眉問道。
“有官差說我相公殺了人,要帶他回衙門受審。”
林嬌滿臉焦急,“我相公昨天除了跟同窗出去以外,一直在家里讀書,不可能殺人的。”
“我沒有殺人,你們休要冤枉我。”許仁遠(yuǎn)大聲反駁。
“有沒有殺人,跟我們走一遭就好。”衙役冷笑。
進(jìn)入牢房,一切可不是你說了算。
王旭趕到時(shí),恰好看到三個(gè)衙役壓著許仁遠(yuǎn)往衙門走,立即擋在他們面前,“三位差爺,請問是誰死了。”
衙役見到一個(gè)小孩攔路,直接說道:“去去去,小孩子別打擾大人辦事。”
王旭皺眉,從懷里取出馬俊升給的令牌,遞了過去,“在下跟知府大人相識,不知可否行個(gè)方便。”
衙役聽到王旭認(rèn)識知府,還拿出令牌,立刻就警惕起來,雙手接過令牌仔細(xì)查看。
看著令牌的形狀以及背面刻著的‘馬’字,立即恭敬的把令牌遞回來,“小人不知公子當(dāng)面,請公子恕罪。”
前后態(tài)度變化之大,出乎所有人意料。
“許先生犯了什么事情?”王旭詢問道。
“我們只是懷疑許先生殺了他的同窗何雁,這才來抓他回去受審。”衙役恭敬的說道。
“我沒有殺何雁,你們一定搞錯(cuò)了。”許仁遠(yuǎn)驚怒交加,昨日客棧一別,兩人就再無相見。
“我們自然是愿意相信許先生,老爺也只是讓我們帶您去衙門詢問。
除您以外,還有您的其他同窗也一并被帶回去受審。”
衙役不想招惹麻煩,意有所指道:“我們也會向縣太爺稟明,讓他還您一個(gè)公道。”
許仁遠(yuǎn)聽到只是詢問,而且其他同窗也要前去,頓時(shí)放下心來,“我跟你們走一趟。”
“娘子,你等我回來。”
“公子放心,許先生會平安歸來。”衙役向著王旭拱手,然后帶著他離開。
“無名道長,我相公不會殺人的,你一定要救救他。”林嬌心亂如麻,滿臉焦急。
“許先生沒做過,就不會有事的。”王旭知道是馬俊升的令牌肯定會有作用,沒想到作用來得這么快。
智通和智云沒想到王旭竟然跟知府搭上關(guān)系,心里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