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龍王軀干骨的恐怖壓制,伴隨重力強控而來。
這塊已經超越十萬年魂骨,乃至視為神級魂骨,隨著曾經山龍一族的沒落,再次以不甘之勢,以重壓山河之勢,歸來。
寒夜仿佛聽見了,聽見了……
山龍的嘶吼,王者的不甘!
嗡——!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沒有任何反應機會,所有的沙蟲,皆被壓制的匍匐在地面,掙扎。
在外界魂尊看來都難以應付的一種魂獸,寒夜在一念之間,卻解決了十幾只。
在等量的計算下,寒夜如今的實力,不輸于任何魂王,也不會弱于一位魂帝。
意念一動,不斷的黑暗氣體在寒夜額頭間飛涌而出,最終,分成多段,進入每一只沙蟲的體內。
但緊接著,寒夜眉頭一皺。
剛剛進入沙蟲體內的黑暗氣體,又突然飛冒了出來,好似嫌棄的小孩子一般,快速的又回到了寒夜體內。
“這群東西,生命能量如此雜亂……”寒夜嘆了口氣,本想到吞噬這些沙蟲的生命能量,納為己用。
可沒想到,這些沙蟲實在是太“純”了。
其體內的生命能量根本無法吸收,甚至說那根本不是生命能量,而是沙蟲獨有的一種能量,供體內生機。
不過想想也是,能產生大漠的魂獸,又如何能有像森林那種生機勃勃、萬物升發的能量呢?
既然如此……
寒夜搖了搖頭,身影閃動,手中冰矛揮動。
此時,他閃動的身影之快,沒人看得清他在做什么。
但、一圈圈不斷凝聚出現的紫色魂環,卻詮釋了所有。
當然是在清理門戶……
北帝城,
寒夜行走于人群中,他戴著多年前的龍首面具,身上淡淡的黑暗氣息釋放。
讓每個靠近他的人,都不由心神一顫,遠離。
寒夜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在北帝城中,邪魂師比較泛濫。綠骷髏組織當中,說到底,大部分的魂師,都是邪魂師。
所以說,邪魂師的地位,在綠骷髏執掌的兩個行政省當中,地位是尊高的。
在這里,他們不用怕被所謂正道的魂師追殺,在這里,他們可以用力量獲得一切!
這也因此,南北帝城,被雙雙稱為“黑暗之城”。
“哪個不識趣的家伙?敢在我的地區撒野!”
就在這時,寒夜的身后傳來一段聲音。
緩緩回頭,他只說了一個字。
“滾!”
極致的黑暗屬性,以寒夜周身擴散。
侵蝕一切!
周圍的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氣場嚇到。
“滾?哈哈!小子,是真不懂規矩?還是來砸場子的?不錯,不錯,好濃郁的黑暗氣息,比我的還強盛。但、在我的地盤上釋放威壓氣息,不管如何,你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那是一位衣衫襤褸的黑衣人,胳膊非常的細小,全身也非常的瘦弱,哪怕披上黑衣,也擋不住那瘦弱的樣子。
只用四個字來形容,裸皮肉骨。
寒夜見到此,也是微微一驚訝。
真沒想到,這才進城多久,就遇到了一位魂王強者。
剛才他本以為釋放一絲極致黑暗屬性的氣息,就能壓得住所有人。
可沒想到,他還是大意了。
“哼!武魂,開!”瘦弱的黑衣人全身掙扎著喊了一句,腳下五輪魂環升起。
四紫一黑。
同時他的舌頭,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增長。
二米、三米!
看到這一幕,寒夜徹底的驚了,這是什么武魂?
本體武魂舌頭嗎?
還是……
不過寒夜對此對手,依舊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
在極致的黑暗武魂面前,一切的邪武魂都顯得渺小。
本質上來說,極致之黑暗,與邪武魂中的邪氣同出一轍。
但,從真正意義上來講,邪氣只不過是黑暗中的一種力量,真正的黑暗,包裹著是加邪氣處,更多的奇異能量。
可以說,極致黑暗,就是邪氣的創造者。
任何的邪武魂,都無法壓制,也不能壓制!
“我要吃掉你的腦髓,我要升華!”瘦弱黑衣人舌頭驟然又增長近十幾米,朝向寒夜的方向而去。
吃掉我的腦髓?
難道是……
寒夜突然想到了一種魂獸,食腦獸。
因為恐怖的食性,在斗羅大陸上,兩萬年前便早對人類魂師誅殺的滅絕。
簡單點來講,食腦獸,食腦兩個字就可以看出,這玩意吃腦子。
而且吃腦子的手段非常殘忍,食腦獸的舌頭特別,一般來說,它們使用頭腦的方法,是先用舌頭,殺害對方,再慢慢的用尖銳的舌頭,分解一種侵蝕素,腐蝕腦袋的表面,然后很快就能食進內部,慢慢的吃腦髓,和腦漿。
而且不管什么樣的腦子都吃,不管是魂獸的還是人類的。
所以說,食腦獸在魂獸圈也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沒人會想到,這滅絕的魂獸還會再次出現。
寒夜苦笑,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到爆呢,什么好東西,稀少的東西都能遇到。
斗羅大陸的食腦獸一定是滅絕的,但星羅大陸、天斗大陸就不一定了。
“那么喜歡伸舌頭?”寒夜輕輕的抬起自己的左手。
“那好,我就讓你以后伸不了舌頭。”
在寒夜的左手手掌上,逐漸凝聚出一層冰晶。
舌頭伸過來的速度很快,寒夜自然接的也快。
怎么可能?
瘦弱的黑衣男子看到這一幕,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的魔舌中可是含有非常強大的腐蝕性,哪怕是高密度的魂導鋼鐵,也抵抗不了他的腐蝕性。
可如今,一位魂師單手抓住他的手掌,全然無事。
怎能不讓他震驚?
但緊接著,更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他想伸回自己的舌頭,可卻發現,怎么也伸不回來了。
“我說過,我會讓你伸出來的舌頭,永遠的回不去。”寒夜手中用力一捏。
頓時間,那長長的魔舌之上,逐漸被冰晶覆蓋,變得僵硬。
直到完全成了一道長長的冰雕。
吾——
瘦弱的黑衣男子沒有辦法說話,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你恐懼嗎?你害怕嗎?既然如此,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