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出驚人，震懾人心。

人族出現乃是大勢，女媧造人只是順應天命！

牧塵看似大逆不道的言論，當即在洪荒世界中傳播開來，諸天圣人都陷入沉思之中，三位人祖更是低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這時候，有人族生靈說話了。

“若人皇所言屬實，那我人族無需再尊圣母！畢竟創世之恩，已經以我億萬萬同胞的神神魂精魄償還了，從今往后人族再也不欠圣母任何恩情！”

“從始至終，其只是妖族妖皇，并非真心實意庇佑我人族的圣母！萬年的祭拜和香火，只是我人族一廂情愿而已......”

剛開始，這番言論只在少數人族之中流傳。

隨著諸多人族醒悟過來，在看透女媧真面目的時候，也不再忌憚這位圣母，而是咬牙切齒、發泄著心中的情緒。

“原來妖庭屠戮人族，圣母早已看在眼中！”

“哈哈....煉制屠巫劍，怕也和你脫不了干系吧！”

有巢氏抬起頭，怔怔地盯著女媧。

心底的怒火在一瞬間便爆發，他義憤填膺、捶胸頓足，在極大的壓力之下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女媧親自說出，妖庭可以隨意處置人族！

煉制屠巫劍，讓億萬萬手足兄弟、老幼婦孺身隕道消，化作尸體散亂在大地之上，更讓人族的尊嚴和脊梁，在殘忍的殺戮中折斷。

可在女媧的口中，這倒成了無關緊要的小事。

沒有一個人族，愿意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

“螢蟲豈敢質疑本宮？”

“僅僅聽從了域外異數的鬼話，便忤逆了本宮這個創造人族的圣母，有巢氏你作為人祖之一，卻說出如此不知敬畏之言，我現在便廢了你的人祖身份！”

女媧并未糾纏人族出現，究竟是大勢還是她順應天命的原因，而是將矛頭指向了發出憤慨怒吼的有巢氏，想要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因為她的心中，的確有鬼！

“吾乃人祖，得到人道承認，豈是你更夠廢除的？”

“還有，請女媧圣人莫要滿口骯臟、口出狂言，人皇并非域外異數，而是讓我人族崛起、挺直脊梁站立在天地之間的絕世大能！”

有巢氏向前邁出幾步，抬頭挺胸地看著女媧。

血淚自臉上滑過，他此前對女媧的所有幻想，都在這時化為煙塵。

語氣鄭重，義正言辭。

不尊圣母，只敬人皇！

“人族當自強！”

“既然女媧圣母不屑于正眼看待人族，那我人族何必又要尊你這位圣母？正如人皇所言，我人族出世乃是大勢，并非非你不可。”

“再者，昔日的造化之恩，我人族已經用鮮血和性命還清了！”

燧人氏站在了有巢氏身旁，誓要和牧塵共進退。

人皇之言，便是人族所向。

不尊天、不敬地，揚人族之威。

回想起來牧塵此前的話音，包括燧人氏在內的所有人族，都熱血沸騰、意氣奮發，躁動的鮮血在胸腔中流淌，無邊的戰意橫掃而出。

天幕之上，牧塵負手而立，頷首回應。

“女媧，有什么都沖著本座來吧！”

“莫要想著轉移話題，你我可以展開一場辯論，看究竟是你創造了人族，還是人族誕生乃是大勢，無論是誰都阻擋不了！”

“若是你說服不了人族眾生，那本座今日便以崆峒印和人皇劍，廢去你的人族圣母之位，將人族氣運盡數收回！”

牧塵察覺到女媧怒火中燒，似乎想要對人族三祖出手，于是在苗頭降臨之前，便挺身而出和她隔空對立。

巋然不動，無所畏懼。

不怒自威，自帶殺氣。

聞言，女媧冰冷地說道：“本宮的兄長喪命于你的手中，如今整個人族也不尊天道、忤逆本宮，我看無論是你還是人族三祖，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要將你們鎮殺，那本宮依舊是執掌無盡人族氣運，并且享受香火擊敗的人族圣母！”

女媧徹底動了殺心！

不光是針對牧塵，更針對現在忠心于牧塵的人族生靈。

瞬息之間，她便想到了應對之策。

人族繁衍速度極快，只要在人族幾代人之后，將知曉一切秘辛的人族殺死，并以大法力從洪荒本源和天地之間中抹除今日之事，那人族依舊是尊敬她的。

屆時，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直接掌控整個人族。

“蛇蝎心腸、冥頑不靈！”

“既然你不愿意直面本座的問題，那我便主動說吧。諸天寰宇、混沌虛無，并非有洪荒世界單獨存在，而是有無數大千世界、混沌世界存在于次元、虛空之中！”

“人族出現，并非大道驅使、亦非天道操縱，而是所有大道之源的歸宿！”

“否則，你口中的域外異數，又怎么會擁有人族跟腳呢？”

牧塵對著女媧快速輸出，不給其反駁的機會。

話語中帶著詭辯的韻味，但所有人都不能找出漏洞所在。

實力之前，一切皆是虛妄。

牧塵若是一介凡塵，自然沒有資格說話。

可現在他執掌數件至寶，還有人道規則庇護，更加讓他的話充滿真實性。

“還真是狂妄無知，巧舌如簧的小子！你說你自時間長河溯流而上，出現在洪荒世界之內，并且你熟知洪荒大勢和萬事興衰，那便說明你便是洪荒后世之人。”

“若非本宮創造人族，你亦不能出現在生命長河和時間長河之中，最后出現在我的跟前！”

“因而，你的一切皆是本宮賜予，而非人族本就擁有！”

不知不覺，女媧辯解了起來。

陷入到了牧塵給她設下的自證陷阱之中。

對此，女媧根本沒有察覺。

就在太清老子后知后覺，想要提醒女媧的時候，牧塵早已繼續炮轟起來。

只見牧塵淡然地說道：“如此說來，在女媧的眼中，本座并非域外異數，只是順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的人族生靈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卻是還要道明，因為人族存在，而諸天寰宇、大道三千存在！”

“崆峒印，引人道，現時間長河！”

“寰宇之外、諸天之內，人族賢明，皆聽本座號令！”

牧塵三言兩語，便讓自己獲得了正統的身份。

因為女媧是天道圣人，言行舉止皆代表著天道，所以就算今后旁人要找牧塵的麻煩，也不能以域外異數與他針鋒相對。

這一句博弈，顯然是牧塵勝了！

不過牧塵并不打算善罷甘休，而是要引所有時間長河中的人族大能，甚至是多元次元中的人族強者。

以人道為引，他可以做到！

氣氛沸騰，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