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嫂嫂你也慣著他
- 年代:從照顧知青嫂嫂開始
- 古月今年
- 2057字
- 2024-05-16 10:05:30
扎心了。
原本陸言就有點懷疑,畢竟這嫂嫂是真的不太會撒謊,那份遲疑,有點太明顯。
未曾想還真就是,她撒謊了,工作的事情,田女士并非沒有說,而是早有想法。
這樣一來就有點太冤種了。
拿命換來的工作,嫂嫂去,他下地,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
就算他也覺得應該這樣,細皮嫩肉的嫂嫂就該躲著太陽,好好美著,作為一個生物狗,他也向來不注重自己的外在。
但是,但是這樣直接略過,偏心都要偏到爪哇國,真的合適么?
哭。
突然就覺得累了,不愛了。
好在在他而言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沒幾秒鐘他的注意力便轉移到甲魚身上。
實話實說,他從未殺過這種東西。
但他視頻上看過,殺甲魚,要先燙,去皮。
于是乎女人好奇的目光中,生平第一次,他看似穩如老狗,實則莫名生疏的把甲魚放進木盆了,然后澆了一瓢開水。
“咝——”
“太殘忍了!”
“話說不會就這么燙熟了吧?”
“果然人類才是這個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相比之下,什么獅子老虎毒蛇巨蟒,都是渣渣!”
“……”
不過短短一瞬,陸言腦海中閃過千百個念頭,結論,還是當人好。
于是又澆了一瓢。
然后第三瓢。
感覺差不多了,他把已經被燙死的甲魚撈出來,開始去皮。
“嫂子幫你。”
岑婉自告奮勇上前,下鄉之前她是從不干這種事的,那時的她雖說也懂事,勤快,可幾乎沒有殺生見過血。
而今,還挺習慣的,甚至還有種淡淡的喜歡,畢竟這年月能殺生見血,本身就不容易。
殺生見血,意味著有肉吃。
陸言也沒攔著,既然要幫忙,那就幫忙吧,反正是熱水。
況且他也沒殺過,雖說對接下來的宰殺解刨有信心,心肝脾肺腎都能辨別清楚安排明白,但去皮搓澡這種事,他是真沒經驗。
結果也還不錯。
大抵是燙得有點過了,這去皮工作進行得不是很完美,最后的呈現出來的作品坑坑洼洼,品相有點差。
但好歹是處理完了,再輔以專業解剖級的刀工,很快,那些許的不完美也被掩蓋,總共六只甲魚,徹底成了塊塊。
他也沒急著下鍋。
料太少了,料酒醬油什么的,要啥沒啥,他便加了蔥姜蒜,決定先腌上一腌。
趁著這個空檔,鍋里加水,米下鍋,開始煮飯。
沒幾分鐘鍋里就開了,揭開鍋蓋,鍋鏟攪一攪,防止粘鍋糊底,大約兩分鐘,起鍋。
此時的米飯還沒熟,但經過過濾,一盆熱氣騰騰的米湯已經出來了。
接下來才是炒菜時間,短暫腌制過的甲魚,汆水,撇去浮沫,撈起,沖洗一遍,鍋里下油。
“誒。”
“我親愛的四哥,咱以后的日子是不過了么?”
突如其來一聲嘆息,幽靈一樣,嚇他一哆嗦。
回過神來,眼一瞪,不由無語道:“你能有點聲音不?我都沒嘆氣,你小小年紀,沒事嘆什么氣?”
“小晴你回來啦,餓不餓?”岑婉則笑著問道,那嘆息聲不是來自別人,正是十三歲的陸晴。
陸晴看了這嫂嫂一眼,到底是城里來的,生的是真好看呢,不比這鄉里長大的。
嘆息不由又更深重了些:“誒,嫂嫂你也慣著他,這么多油呢,這一次就夠咱半個月的用量了。”
“呃……”
岑婉臉紅,說實話,要不是這小姑子說起,她都還沒注意到這茬。
陸言卻是半點自覺沒有,一邊下料翻炒一邊數落道:“說了別嘆氣別嘆氣,我都沒嘆氣你嘆什么氣?”
“嘆氣?”
“誰嘆氣了?”
田女士歸來,正好聽到,不由好奇。
“媽你回來了?”
“媽。”
姑嫂兩人連忙打招呼。
陸言癟嘴道:“你問她,年紀不大,事挺多,動不動嘆氣,小老太婆一樣。”
“那也不能怪我啊!”
“媽你看,一罐子油都下去了呢,嫂嫂居然也不管。”
“要我說,他還不如繼續呆在學校念書呢!”
陸晴不生氣,就是無奈,我可憐的哥哥喲,之前還以為你長進了呢,畢竟三嫂那么厲害的人都沒討到好。
結果半天沒到就露餡了。
田女士一聽也有點炸,一罐子油,吃什么要一罐子油?你當家里開榨油坊呢?
再一看那東西,就更炸,你說你吃點啥不好,吃王八,家里就真窮到那個地步了么?
冷不丁兒媳岑婉紅著臉期期艾艾道:“媽,別怪四弟,是我,是我……我說想吃的。”
“你想吃?”
田女士癟嘴,壓根不信。
你想吃,蒙誰呢?
真要想吃,你吃點什么不好,吃這個?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在場就四個人,她是剛到的,老五一看也是后面回來的。
這豈不就意味著之前就老四跟大兒媳兩人在弄?
偏偏大兒媳還沒攔著,非但沒攔著,這會還準備代為受過,把責任往身上攬。
這么一尋思,忽然又不氣了,爽朗笑道:“沒事,想吃咱就吃,不就一罐子油么,咱吃得起。”
“啊?”
陸晴頓時就驚了個呆。
我的親娘耶,您可真是我的親娘呢!
聽聽您都說了個啥,那可是一罐子油呢,就這么讓他糟蹋了?
“啊什么啊?”田女士眼一瞪:“你嫂子好不容易才生下柒柒,想吃點油水多的怎么了?
走,跟我出去,看看家里有沒有少點什么東西,這里有你四哥跟嫂子就行了。”
“哦。”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誒,算了,走吧!”
陸晴搖頭,輕嘆,只得跟著離開廚房。
看那背影,陸言也忍不住搖頭:“毛病,動不動嘆氣,小小年紀,也不知跟誰學的。”
“那也沒轍啊!”
“你看,一罐子油呢,擱誰不急?”
“這也就咱家,要換別人家,早雞飛狗跳了。”
岑婉聳聳肩,好笑又無奈。
陸言面不改色:“嗯,換別人家早雞飛狗跳了,要我說啊,她這是嚴重自我意識過剩,搞得好像這個家就靠她撐著了一樣。”
“那可不?”
“五歲就學著洗衣服幫家里割豬草幫大隊放牛了呢,這個家,你付出可沒她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