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居然是穿越成了小毛的孩子
- 陸岸海風習來
- 拓荒者年代
- 2703字
- 2024-12-25 22:27:26
第二十六章、居然是穿越成了小毛的孩子
在上海,對有時尚自由獨立,又充滿矛盾革命家國情懷,尤其喜歡精致生活的人們,特別是女性,簡直就是毒藥。
因為,在上海人的婚姻觀里,女人也不用婚后就圍著家庭和孩子轉,她們是獨立的個體,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不只是生活和工作…
這個位于位于長江南口,第一次鴉片戰爭戰敗后,五個被迫開放的港口城市,
由于這一戰略地位,這個曾經的漁村在第一次鴉片戰爭后成為對外開放的五個城市之一。
而法租界高級打工仔,薛法里,難得的一個下午,不用工作、不用游走在無聊的社交之中,甚至不用陪來自法國的夫人和已經12歲的孩子…
女兒雖然混血這邊多一些,但她一直并不以自己F國的血統而榮,而是一直渴望成為真正的中國人,所以在她小的時候,比如在她奶奶,給她講完中國古代故事,比如西游記系列《三打白骨精后》之后,還得給她睡前的雙手上握著孫猴子的那根金箍棒呢,而我的女兒,總是每一次在我深夜回來去親她額頭的下一個動作中,醒過來,讓我忘記了一天的疲勞而充滿對家庭的眷念與成就感。
記得有一次,我回來早了,她裝睡!
(估計是和她奶奶和法國的媽媽合計好了,我怕自己并不太光明的形象闖入她的夢中,于是打開了她那小小房間,但有獨立衛生間的房間:她能從小獨立分床睡,這來源于中西文化的碰撞與交流和妥協,結果奶奶不再堅持,唯一的要求是在孩子睡前要給她講故事,哪怕法國的媳婦艾瑪,真正會像英國管家那樣,在客廳里翻閱著一本小說,也不忘拿著表不時的看時間,超過3、5分鐘可以,否則不行,因為根本不用她開口,一女兒看到了母親言出必行的眼神,其次,自己母親也知道細水長流、得言而有信…)
當我親吻她額頭,她卻吊在我脖子上,突然用嘴親了我一下,正好是對著嘴,幸好我母親不在,不然得嚴加管教這妮子,但被她媽媽看見了,只是穿著睡衣進來糾正“Not on the Lips,這其實并不符合我們F國人的禮儀,ONLY lover OR man and wife”
而愛麗絲則頂撞道“有何不可?he's my father??按照奶奶的說話,女兒本來就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呢”
然后繼續吊在我脖頸上,用上海話對我說“老嗲額(dear之意),阿拉上海人,伊講伊戇一剛(TA居然說TA很蠢),What does it mean啥意思)”
把她媽成功氣走了,女兒當著我的面,從枕頭下拿出了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問我能不能給她唱綠袖子,給掩飾一下,免得艾瑪女士又要進來,真煩人…
您還別說,我還真會唱這歌,如果我不是優秀的中國人,怎么可能得到大鼻子們的信任呢,雖然我小名小毛。
小毛就小毛,又不掉根毛,還不是和老程黑皮哥一樣,在上海灘,雖然比不了杜張黃,那么響當當,但也亦非無名之士,除了國共,包括第三黨,都是和我很熟的。
這不今天,得到了F國總部那邊的表揚,而真正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去找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空間,偷得半日閑,閑暇一下:作為男人,他可不愛逛街買買買拍照社交游玩,如果自己真的像F國那樣左岸和埃菲爾那般浪漫,那法租界巡捕房司法顧問處,也不需要自己這個顧問了。
就這樣上了1路電車(公共租界),刮掉胡須,取下紳士帽,露出本來的面目,把自己略微裝扮一下,對,手上得拿著商務印書館的《上海指南》,對了,那一版呢(庫房里隨便拿了一個沒有洋文的1909初版,抖抖灰,居然還是嶄新的),然后就成了上海不熟悉的一個外地人,蹦蹦跳跳的上路了。
直到靜安路,有一條安靜的小巷子,而轉角過去,沒什么人,繁華之處的安靜之所,然后就在那里,鉆進早已停在那里的一輛菲亞特牌小轎車里,一如既往的,聽著院墻里面,隱隱約約傳來有人在唱江南調(一定是江南那邊大戶人家),就不知道這姑娘是否像她唱的歌聲這樣美,不僅和自己與艾瑪在F國觀看的《茶花女》不同,更一掃這十里洋場的紙醉金迷之頹廢,而充滿古樸悠揚的那種氣定神閑,這雖然并知道是那一劇哪一目,但耳朵畢竟是聽到動情處,想來,自然是免不了喝彩“好”。
在他這聲“好”后,從院墻里,走出一個,絕對是從法國那邊剛剛回來,天然純風格的“華族少女”:個頭適中,即便按照法國的標準也是,一身素色的寬松連衣裙,亞麻布料的,優雅的脖頸上圍著藍色絲巾,平頂小禮帽,麻花辮,白色平底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唇有些蒼白,或許是沒有抹口紅,也沒有穿吊帶裙,但已經很驚艷了,只有等她走過來,才知道香水是什么品牌,對于香水,薛法里可漸漸成了專家,因為家里老中青三個女人,都講究著呢!)
女孩大大方方的伸出白皙而纖細的手,而薛法里,則用嘴輕吻了一下,并率先開口:請原諒我的唐突!但小姐的歌聲,實在是太美了,就像南音繞梁三日,至今都還在我這里絕唱呢!!不禁讓我想起《牡丹亭》中的那個崔鶯鶯,而我卻不是張生!!!(然后放開手,開始自我介紹“薛法里,敢問姑娘剛才所唱是何曲,我卻從來未曾聽過?”)
院墻之內唱南音昆曲的女孩,宛然一笑,居然行了個中國古代的小姐禮,而準備轉身離去,只心里信心滿滿的等著魚兒來咬鉤,果然,這薛法里,心里不覺的生了情愫,有些緊張了的問道:姑娘,你這一見就走,卻是為何,難道你不是從法國來的嗎?
但,薛法里眼中的這個華族少女,卻迅速逃到了院墻里面,然后無論薛法里怎么找都不見女孩的影蹤,直到走到院墻北邊木橋棧道的盡頭,推開一扇門,正感嘆道“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時,那女孩才從院墻所畫的窗戶上,推門而出,笑顏如花的歡迎道:這位薛公子,你也不用著急,我剛才只是突然想起正在烹煮的茶,怕熬干了,還好還好,仍然夠你我品一小口,這可是真正的一代大紅袍啊,雖然只勉強夠這一壺,但也算今日你口福了…
在隨同這華族女孩進入這的內室,薛法里習慣性的左右打量了一下,果然內外也是不同,但不知為何感覺這內室空間里仍然藏著玄機,甚至隱藏著一雙銳利的眼睛?
或者是自己一直弦都蹦得太緊了的緣故,這別有洞天的地方,即便藏著另一個地方不知名的什么起點也說不定,這如今亂世的上海灘,自己眼皮子底下,補救居然有這么一出一處,可見今日之收獲不淺啊,正搖頭晃腦之時,把自己也想象成了古代的公子那種搖著折扇,這薛法里相當憐愛的華族女孩,不知怎么的在哪里,又已經換上了漢服,在他耳邊廝磨道:我唱的可是你們這里不曾有人唱過的《春江花月夜》,你如果喜歡聽,或者愿意再次見到我,不一定非要到靜安寺這邊來,我姓陸???(什么什么)
一陣從這華族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自然蘭花體香,把他從記憶中,自家那三個女人的香水味中,區隔了出來,他雖然還想繼續沉迷這里,但直覺告訴薛法里,一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必須得醒來。
當他艱難的睜開眼,發現果然是如夢一場,好笑的是,這分明是深夜,哪里是白天:自己正趴在愛麗絲香噴香的床邊,母親用來驅蚊的檀香剛好燃盡,而女兒洋娃娃一樣的大眼睛,正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嘴唇居然有些蒼白,薛法里突然腦洞大開的問道“你也夢見那個陸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