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熱干面攤前聽熱干面的傳說
- 陸岸海風習來
- 拓荒者年代
- 2423字
- 2024-12-12 17:04:25
第十九章、熱干面攤前聽熱干面的傳說
越來越簡單了不是,估計岸田葉子,要么是過于聰明,要么是懶得等,反正最后是她對陪同前來的武官說道“我這陸姐姐,是高緯度的天機人,不過只是比我年長幾歲而已,她雖然不認識我,我可總是聽父親說起她們那個家族的事情,甲午戰爭之前,她們家族和我田野家,是東亞兩個,幾乎同時存在的獨孤求敗(有些吹牛了吧,在唐宋元明甚以前,情報工作,哪家強,不是明白著的不是,是到了晚期才讓腐爛滲入了情報系統的肌膚)我從福州就遠遠的尾隨她而來,本以為卡住中日第五次戰爭的1938的武漢窗口(這幾乎可以說是當時兩國的國運之戰),就可以手到擒來,未曾料到她去了1927的窗口,所以我們我們先且不要冒然行動...
所以啊,在,春暖花開、春光明媚的一個清晨,漢陽城1927的時空里,來了兩個人:她們分別是,來自諸暨西施故里的陸巖知姑娘,來自杭州的秦玖路-老秦叔。
看著這一路的不對勁,陸巖知并沒有說什么,她知道這是到了1927的民國時期,因為有報刊雜志不是,但一身古裝的老秦叔,那可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盡是些稀奇。
路過一個麻醬面攤攤,就走不動了,不僅興趣濃厚,更是掏出明代寶鈔,準備開干,攤主見到這玩意,直接腦袋嗡嗡嗡直響(有晦氣啊,以前在鄉下開荒種地挖到過)。
這什么呀?看這人雖然穿著老古板,但旁邊這位女伢看起來卻是氣質出眾,于是把兩個人整體打了個評估:這男的竟然辨明不出是哪里的,侉侉有點,老西也說得過去,但絕對不會是江淮官話區那邊的人;而這位姑娘伢,20出頭一點,不僅穿著時尚水靈,不輸于上海那邊的,還有一種英武之氣,說不定就是政界或軍方的人員…
他和她,斷不會是那些蹭吃蹭喝的!
因此,他只是愣了一下,就立即堆笑道:其實碎銀、袁大頭、銅元銀幣,都是可以的,畢竟目前我們這里是革命的首都和熔爐,南來北往的人多了去,你二位,過早(吃早飯),一大一小兩碗6兩
陸巖知示意自己走得匆忙,老秦叔只得掏了老半天,才整出一點碎銀子,給了攤主,當攤主準備燙面時,陸巖知說道:老板,就他一碗,我不餓!
一聽陸巖知不吃,老秦叔直接對攤主攤出手,說“得找些”
攤主搖搖頭,燙都燙起來了,你們這,但他還是拿出剪刀(反正他們又聽不懂),邊剪邊說“蠻砸實(厲害),屁(小氣)”
陸巖知,給老秦叔要來幾瓣蒜,看著老秦叔吃面不加醋,只是聚精會神著端碗的樣子,津津有味,就覺得好笑,而她這好不經意的笑容,如同燦爛的花一樣,綻放在這個空間,以至于攤主、幾個吃面的兒子伢、二個扁擔(挑夫)、一個帶禮帽的先生(紳士),都放慢了吃面的速度,以為又有什么女性解放運動的系列動作出現,而等待著…
而陸巖知哪里知道這些男人們復雜的心里,只是不溫不火,看似絲毫不在意,云淡風輕的,講起了武漢熱干面的歷史(就是不知道,她這標準的BJ普通話,在1927年的WUHAN,接受度如何喲):
眼下呀,這熱干面,還不是后來這WUHAN三鎮的熱干面。
最初,是老高家,鍋燙過干煸(即用沸水燙熟過的白粉條)后再滿到碗里,潑上芝麻醬,拌勻就可食用的熱干面(這是熱干面混沌的初創期),就是今天大家吃的這種樣式。
說起來“熱干面”這個名字,還來源于漢口長堤街一個名叫李包的人,在關帝廟一帶賣涼粉和湯面。那是30年代初,由于天氣悶熱,面賣不完容易變質,有一天,這李包就把剩下的面條煮熟撈出,晾在案板上,不成想一不小心,就將麻油潑在了面條上,索性把麻油與面條混拌,再將面條扇涼,到售賣的時候,李包將錯就錯,把抹了油的熟面條放在沸水燙幾下,濾出水,然后加上賣涼粉的佐料,熱氣騰騰,端到客人面前,這誘人熱干面一到人跟前,就一下子勾起了食欲,從此成了好朋友,有人問李包,這是什么面麼,他脫口而出“熱干面”
但真正火遍大江南北的卻是,到了蔡記,發明了“撣面”工藝,將面煮七八分熟,又瀝干加香油,只要用筷子將熱干面三轉九拌,熱干面頓時香氣四溢,拌著清脆的胡蘿卜丁等各種佐料,就成了武漢人終生追隨的味道,這樣不僅加快了售賣速度,還意外地創造出了熱干面獨特的風味,尤其深得碼頭工人的喜愛。
1950,這種武漢街頭的傳奇,正式更名為熱干面。
再往后啊?是1949后的2011年,這熱干面上了非遺的傳統技藝名錄
在座的各位食客,覺得這姑娘,絕對是有問題的家伙:還什么費祎呢,又不是說三國,就是個根本不管別人怎么看,自行其是的人,莫不成,你這比那劉伯溫和李淳風的推背圖還兇,只不過呢,如今這里不知底細的人來了不少,加上漢陽廠曾經被日方資本折騰過,所以不做聲任由她說...
只那帶禮帽的先生紳士,問了一句:聽二位口音不像這邊的人,就不知,又是為了何事到這漢陽城來?
陸巖知還沒開口,老秦叔就面碗一放,就沖到這位大胡子紳士面前,著急的說道:這里的民國和我們明朝的錢不一樣,這位攤主不認我的寶鈔,我唯一的一點碎銀子也給了他,如今,囊空如洗(揚州話-沒有錢)、分文不名(常州話-沒有錢)、砂殼子阿沒有(蘇州話-沒有錢),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阿曉得啦(南京話),好比陸游《釵頭鳳》中的唐婉那樣,難難難啊!
沒想到這老秦叔,這說評書和裝可憐的本事,堪稱一絕啊,把這個同樣來自外地帶禮帽的先生,給動容得,他并沒有直接回答秦玖路,而是對攤主說:拐子大哥(武漢話大哥),把碎銀子還給這位古銅的老先生,她們這面錢,我請了。
秦玖路,對帶禮帽的先生紳士,豎起了大拇指:胎氣(南京話,大氣、夠意思,但陸巖知卻警惕了起來,這可是66年以后才興起的說法,看來秦叔對我有保留,他可不只是可以穿梭時空的擺渡人那么簡單)我們去漢陽廠。
帶禮帽的先生,整理完風衣,又凝視了陸巖知一眼,說道:我知道過去有個劉伯溫,據說能知古說今曉未來,想必姑娘你也應該是,我漢陽廠有個熟人,你們如果進不去,可以找他,如果有緣,我們在SHANGHAI還能碰見呢”
說完以上的話,禮帽先生提著個皮箱,揮了揮手中的禮帽,后面跟著一個幫他提皮箱的長袍扁擔哥,另一個短裝扁擔則弓起腰挑起了沉甸甸的貨擔子,邊走邊喘著粗氣,路過陸巖知和老秦叔的面前時,神秘兮兮的給了老秦叔一張紙條說“是東家給你們的”,陸巖知湊過來一看紙條上是仿宋體的三個字“徐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