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手阻止了?有看清是什么人做的么朱。”
寬大陰暗的溶洞內,豎立著十根粗大筆挺的石柱。
此刻,在石柱的頂端,零散的站著幾人。
他們身姿各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統一著裝著一身寬厚籠罩著身子的火云袍,頭戴鈴鐺斗笠,隱藏在陰影之下的面容神色各異,注意整齊的落向一側的石柱。
或者說,應該是望著那根石柱上方,將斗笠摘下的宇智波鼬。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后,紛紛露出詫異的神情,甚至有些想笑。
好吧,其中幾個已經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比如某個爆炸就是藝術、偽裝成小白的面具男、亦或是來信奉不死邪神的不死佬。
“并不認識,所施展的體術、劍術、忍術皆不是已知的忍村技藝,甚至連他這個人都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
沉默說著,宇智波鼬的手指快速跳動。
一道模糊的佝僂身影出現在在場人的視線當中,年齡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身姿健壯,強勁彭拜的肌肉將身上穿著的那身破敗衣服鼓的高高的,面容看似寬厚老實,卻有著股不可阻擋的恐怖威嚴感。
遠遠望去就像是一位身穿布衣麻褲的帝皇一般。
拉近一看,迎面便是股龐大的殺意籠罩在心頭之上,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浮動的畫面之中。
只見那鞋拔子臉男人手持一柄寬厚雙刃長劍,如龍似鳳般的舞動著,將他恐怖的劍術實力展現出來。
每一次的揮砍,都能斬出一條條怒吼咆哮著的兇狠赤龍,將畫面中的宇智波鼬打的節節敗退。
每每使用忍術時,男人就會操縱四周嘩啦落下的雨水,化作無數條水龍將宇智波鼬的攻擊湮滅!
明明實力強的可怕,甚至是達到碾壓的情形。
可他就是不傷要害,甚至連傷痕都沒怎么在宇智波鼬的身上留下,就像是戲耍小孩般惡劣。
見狀,所有人的表情都逐漸嚴肅了下來。
三個氣氛組都沉默了,所有人看向畫面中的鞋拔子男人,思緒不由繁雜了起來。
宇智波鼬的實力鼬多強,作為一個組織里的人,大家雖說沒有確切的交手過但是多少還是能夠了解的。
而能夠打他如虐菜,辱他如吃面。
擁有著這樣實力,且在忍界上默默無聞沒有什么痕跡的家伙,不得不讓他們的多想了。
這樣的身體,一定會成為一具很好的傀儡吧。
沒勁,一點兒也沒有爆炸的魅力。
這家伙沒名氣,沒什么錢…不劃算。
斯哈斯哈,要是能讓這家伙信奉神明,那一定很棒的吧!
……
位于石柱頂端的橙毛看著畫面中的身影出神了許久,直到畫面消失他才緩過神來。
下意識的眺望了下遠方,隨即收回目光:“我明白了,這段時間朱跟南就先休息吧,九尾的事情暫且放下,等到其他幾只尾獸的捕獲計劃成功后再處理。”
“諸位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加緊手上的事情吧。現在沒有事情的話,就此解散。”
話音落下,各具特色的回應接連響起。
沒有什么心思多留的幾人的身影化作虛影消散,不過片刻洞穴內就剩下以橙毛為首的倆…不,應該是一人一尸體,預計下端沉默著的宇智波鼬。
“還有什么事情么朱。”
頓了頓,控制著佩恩的長門語氣略顯關切:“南的狀況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無礙了,修養小半月就會恢復過來了。”
宇智波鼬話題一轉:“在前往木葉捕捉九尾之前發生了點意外,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指引著我們,利用過去的報紙登記了九尾的蹤跡,似乎我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被泄露了。”
“你是說…大蛇丸?”
“嗯,不好確定,但是極有可能。”
對于這次事故的緣由宇智波鼬并不清楚究竟是誰策劃的,但不代表他不能將臟水潑到大蛇丸的身上。
這個家伙,竟然想要對他的弟弟出手。
要不是佐助鼬了變故獲得了極為強悍的力量,結果會發生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是機遇,也可能是死亡。
那種危險病態的家伙,能夠做出什么超出常理人倫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不過要是沒有意外,只有那家伙才能讓佐助快速成長的話,那么他并不介意讓佐助進入大蛇丸的手下。
可現在有了意外。
佐助已經獲得了遠遠超出他本身的力量,那種就連他都感到恐懼后怕的力量!
那種就算是須佐都無法完全防御的雷遁!
還有情報中那能夠將一切焚燒殆盡的‘太陽’……
“我清楚了,辛苦你了。”
輕點腦袋,宇智波鼬的身形消散。
直到溶洞內再也沒有其他人后,佩恩與小南的身形才緩緩消散。
雨忍村。
長年不停的雨水傾瀉著落下,讓世界化作濕潤的水世界。
位于村子某個角落的昏暗洞穴中。
“長門,是大蛇丸干的么?”
身穿火云袍的高挑藍發帶釘御姐小南朝著面前的身影開口道。
作為曉組織的秘書長,主要工作就是情報收集與過濾并且將其整合交給長門。
而對于近期大蛇丸在木葉的舉動,她自然知曉。
而作為組織的背叛者,知曉組織部分秘密的大蛇丸,當九尾收集計劃被打斷終止,并且造成南與朱的受傷,自然在第一時間里,大蛇丸就被小南放在懷疑的第一目標。
這只危險狡猾的蛇,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再加上宇智波鼬的懷疑,那么小南基本肯定就是那個家伙了。
“不,不會是他,那樣的男人不會愿意跟那陰暗的毒蛇待在一起。”
虛弱的話音升起。
像是具干尸掛著的長門緩緩抬頭,凝視著身前的黑暗,仿佛是在與那個鞋拔子臉的男人對視著:
“那樣子的男人,絕對不會與一只陰暗角落中瘋狂爬行的蛇為伍。”
腦海中,自然浮現剛剛看見那個男人影像時,那突如其來鉆進他耳朵里的聲音,以及那似乎只有他才能看見的東西。
思緒擴展的很遠,很遠。
復活。
背叛。
真是個口出狂言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