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巨大的渾濁水球伴著清脆的擊掌聲,出現在鳴人的身前,在四周凌冽的狂風下緩慢轉動著。
一臉懵逼的鹿丸,隨著數十只暈乎的鯉魚在水球內部高速旋轉著。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攪動一般。
以鳴人為中心向外輻射數十米的范圍內,仿佛遭受了一場無比巨大的恐怖臺風般,整片區域被削去了一大塊。
“你跑啥?”
隨手將鹿丸從水球中抽了出來丟到腳邊,鳴人利用炁化作一張大網將那數十只鯉魚中肥碩壯大的個體挑了出來。
釣魚?
釣什么魚!
直接拿不好么,浪費那功夫!
輕描淡寫的將腳邊昂貴的釣竿踢進湖里,鳴人抓著鹿丸的菠蘿頭就朝著營地的位置走去。
對于那邊傳來的呆滯目光表示大驚小怪。
“你剛剛那個…是原本烈風掌的變式?”反應過來的鹿丸掙扎了下,發現自己沒法從鳴人手里脫離,只能任由自己被抓著頭發拖著,開始分析起剛剛那一瞬間的事情。
是將烈風掌合掌時產生的四散的風,強行扭轉成逆向回轉的風從而形成引力將四周的一切吸引過來的么?
可是…為什么會這么夸張。
近乎五十米的范圍內的一切都在瞬間被吸引了過去,凝聚在鳴人的身前,那一剎那的引力,我甚至連思考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簡直是……胡來!!!
“你這個混蛋,亂來就不能提前講一聲么!!”
“嘿,我也沒讓你動啊,你要是不動就沒事了啊!”賤兮兮的笑著,看著不遠處的餐布,鳴人突然停下腳步,像是抖弄小動物般在鹿丸的下巴上勾上倆下,隨即一溜煙的潤了。
呆滯的鹿丸愣了一會,馬上反應過來,抄起一旁的樹枝嗷嗷叫喚的追了上去。
只留下身后抬手準備呼喊他們的井野與小櫻。
枯坐在餐布前端著實驗菜品的丁次,絕望的看著逃跑的倆人,手臂顫抖,‘興奮’的拿起筷子將盤子里色彩鮮艷、香味撲鼻、味道香醇的菜肴掃進嘴里。
晶瑩的淚珠溢出眼眶,沿著臉頰一路滑落。
爸爸,媽媽……
我好像看見了死神了!
……
嬉戲打鬧間,鳴人與鹿丸來到露營地點外不遠處的小山坡上,一個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直視著天空刺眼的太陽,一個則是挎著腰的站著整理著亂掉的頭發。
倆個聰明人。
倆個死懶鬼。
燥熱的山風拂過,吹的兩人大汗淋漓。
可看著那枯坐在餐布上痛苦掙扎的丁次,倆人齊刷刷的長呼一口。
逃過一劫。
丁次你就安穩的去吧!
自然界中顏色越鮮艷,便越加油問題,而井野與小櫻做的菜那種奇妙的自然界構色,只是一眼就知道那些個玩意——不能吃啊!!
看著底下抱怨個不停的小櫻與井野,鹿丸將整理好的菠蘿頭束好,扭頭踢了踢鳴人。
“?”
困惑抬頭。
鹿丸瞪著倒吊三角死魚眼,捏著下巴道:“我一直有個問題,你這人渣最喜歡的是誰?”
“……”
“你問了個好問題。”鳴人從地上坐起,懶洋洋的伸展了個懶腰:“人的夢想是永無止境的,同樣我的內心正如人的夢想一般,貪婪且毫無底線的!”
“我啊,從沒有特別、最、獨喜歡誰,我啊,是關懷所有人,想要用自己的愛擁護每一個小可愛~”
“不論是井野、雛田、紅老師……他們中的任意一個,我只是想要她們成為我的翅膀啊!”
“……”
無聲嘆息,鹿丸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還真不愧是你啊,人渣中的人渣。”
“還有,紅老師什么時候又跟你扯上關系了!?你信不信阿斯瑪老師會連夜去你家捅死你啊混蛋!”
“哦,紅老師還沒,不過有什么關系嗎?”呵呵笑著,張開雙臂仿佛擁抱世界的鳴人:“做夢嘛,當然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咯~再說了阿斯瑪跟紅老師有啥關系,清清白白不要污蔑紅老師啊。”
“我怕你不是在做夢啊,你特么是真會做啊混蛋!”
“做就做了嗎,我又沒否認過我是人渣啊。”鳴人隨口應了句,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平靜的湖面,利用見聞感知偷窺著湖面底下的魚兒們游動的痕跡。
嘖,剛剛就應該開大點,多吸幾…等等,我魚呢!?
快速起身,目光掠過山坡底下,幾次挪動后鳴人發現了自己先前搞來的鯉魚們。
被他遺忘了的這群肥魚們早就因為缺氧死掉了,可憐巴巴的躺在太陽的暴曬之中,被找過來的井野、小櫻拿回營地。
“對了,你之前說想要出門旅行…想好借口跟三代目說了沒?”沉默了會,鹿丸突然開口。
鳴人打了個哈欠。“說了,我連報告都上交了。”
“沒通過吧。”
鹿丸也學著鳴人那樣坐下,俯視著山坡底下的一切,有種掌握一切的既視感:“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講,你都很難離開三代目的視線,離開木葉的監視,畢竟你的重要性……”
“嘿,誰說不是呢,又誰說是呢~”
鹿丸:“什么?”
“鳴人!鹿丸!你們倆個還在上面干什么,磨磨蹭蹭的一點兒也不爽利,快點下來!!”
找尋一遍,發現鳴人身影的井野倆人朝著坐在山坡上的他們喊著:“東西都已經處理好了,就等你們來開席了!”
已經絕望躺在餐布上的丁次似乎來了精神,眼神一亮的掙扎起身,跟著井野倆人的視線往向山坡上。
你們快來。
井野跟小櫻做的真的是好吃,我丁次從來不騙人!
眼神交流間,鳴人與鹿丸讀懂了他的意思。
可惜,他們倆個一句也不信!
“好!我們馬上到。”
就在倆人動身下去時,鳴人微弱的話音隨著夏風消散。
除了鳴人自己沒有任何人聽見。
……
入夜。
天上繁星點綴,一閃一閃亮晶晶。
在將井野跟小櫻護送回家后,鳴人扛著幾條做好的糖醋魚朝著日向家走去。
白天的野營,他特意給雛田多做了點糖醋魚,只等著投喂個小可愛了。
有段時間沒看見她了,被鹿丸一提醒,甚是想念。
穿過寬敞的巷子,出現在日向家后門的鳴人熟練的敲擊三下房門,一道小小的身影探出頭與鳴人對視一眼,懂事的點點頭打開房門:
“鳴人少爺今天您又帶什么好吃的?”
鳴人還未回答,侍女頓了頓:“小姐已經睡著了,沒辦法來陪鳴人少爺了。”
“沒事,東西你帶進去就行,還是老規矩。”
擺擺手將一大盆的魚放下,明天揉搓了把小家伙的腦袋瓜子,把柔順的長發揉搓的一團糟后潤了。
可惜了,看不見雛田松鼠的模樣了。
“小弟,有沒有想大姐頭啊!”
正當鳴人距離自家不過五百米的距離,一道矯健的身影從一旁的電線桿后躍了出來,將鳴人緊緊摁著。
“斯,這樣光明正大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