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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為我遼東百姓戰(zhàn)

  • 遼東鐵騎
  • 倉鼠小肥
  • 3287字
  • 2014-05-23 10: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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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一年,險山參將李成梁麾下李如松,親率遼東鐵騎、赤炎軍團共五千人馬,于南坡?lián)魵⑼蹶健?

自此王杲這位縱橫遼東數(shù)十年,燒殺搶掠無數(shù)的巨寇徹底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此戰(zhàn)女真大軍除少數(shù)幾十人逃走之外,其余一萬兩千多人全部戰(zhàn)死,其中有大概八千七百多人在羊腸道被活活燒死。之所以是估計數(shù)字,是因為戰(zhàn)后明軍發(fā)現(xiàn)山谷小道上全是一團團被燒焦的扭曲在一起的肉塊,根本無法做出具體估計。

那些竭盡全力逃出羊腸道的女真士兵,也在半路上遭到了遼東鐵騎和赤炎軍團的聯(lián)合剿殺,十不存一。最終明軍共計斬首韃子首級五千多顆,王杲的尸體被保存下來,留待送往京城。

“嘖嘖,吳大人你看看啊,這王杲這龜孫子死了還這么囂張。您是不是上個奏章,請求陛下把王杲做成木乃伊標本,供我大明百姓前世萬世唾罵發(fā)泄啊?”李如松親自陪著一名身穿甲胄的中年男子,站在大營的一處空地上,對著一具尸體評頭論足。

此人正是遼東總兵吳煥,憑借著去年年底李如松送給他的女真首級,和之后擊退蒙古的功勞,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控制了整個遼東,除了險山!

吳煥帶著驚異的目光注視著眼前,正對著一具尸體評頭論足的李如松,腦子里充滿了疑問:

眼前的這個小子的才華和能力,簡直可以用曠古絕今來形容。不到五年的時間,曾經(jīng)破破爛爛的險山,在這小子的經(jīng)營下成為了遼東的桃花源。無數(shù)百姓爭相遷往險山,甚至花錢也在所不惜。

其親自訓(xùn)練出的遼東鐵騎和赤炎軍團,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強軍,在遼東兇名赫赫,以往彪悍勇猛的女真人,在這兩支軍隊面前卻像綿羊見到了狼一般,毫無反抗之力任其宰割。

本來在吳煥看來,這一切的成果不過是自己嘴邊的肉而已,只要自己略施小計,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奪走富庶的險山城,同時將這兩支強軍變成自己的親衛(wèi)。事實上他確實有這個打算,并且已經(jīng)準備實施。

但上個月京城的一道圣旨,徹底打消了吳煥的貪念,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僥幸與恐懼:李如松這個人到底隱藏了多少底牌?他的勢力到底有多么的恐怖啊!

圣旨里只有兩個內(nèi)容:一、命令吳煥出兵收復(fù)古勒寨,以險山軍為主力;二、吳煥的任務(wù)就是率領(lǐng)大軍阻擊增援古勒寨的其他女真部落,由險山軍負責(zé)攻打古勒寨。

吳煥當時就嚇得滿身冷汗,這道圣旨很明顯不是皇上發(fā)的,而是內(nèi)閣里的首輔和次輔發(fā)布的。代表大明朝文官集團的最高領(lǐng)袖,首輔和次輔居然讓自己一個遼東總兵給李如松一個黃毛小子打下手?

“早聽說這小子與江南名士何心隱交往甚密,打了張允齡張大老爺?shù)呐头炊粡埓罄蠣敺顬樯腺e,這家伙的背景太深了”那一刻開始吳煥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寧可丟官也不要招惹這個李如松。

別看李成梁是險山參將,李如松只是個沒有任何官職的公子哥。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成梁現(xiàn)在所有的成就,都是他這個兒子一刀一槍在戰(zhàn)場上、在政治中拼出來的。

李如松倒是沒在意這一點,吳煥想要對自己的險山下手,后來又不動手的事情,通過唏粥秘密安排的情報網(wǎng),他是一清二楚。對于這樣反復(fù)無常的小人,李如松從來都是斬盡殺絕以絕后患。

可憐的吳總兵還不知道自己以為秘密的計劃,已經(jīng)被李如松知道,后者真在琢磨怎么搞自己。還天真的以為對方會交好自己,自己借著對方的勢力往上爬云云。

查看了女真韃子首級之后,吳煥便帶著兩千顆首級離開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李如松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轉(zhuǎn)身朝大帳走去,那里還有一個家伙等著他去會見:阿臺的使者!

“說吧,阿臺讓你出城找本公子,所為何事?”走進營帳看也不看被綁在角落里的使者,李如松大馬金刀的坐在帥椅上,喝了口茶才問道。

“我家主人請求閻羅王大人,放他一條生路,同時交還首領(lǐng)的尸體。我家主人愿意交出兩萬女真人,割首級還是獻俘大人隨意,并且贈送大人五百萬兩銀子。從此侍奉大人左右,做您最最忠誠的奴仆”使者也顧不得自己還被綁著,伸著脖子,操著繞口的漢語急切的說道,眼睛充滿了渴望。

“嘖嘖,阿臺還真是聰明絕頂啊!把沒什么用的兩萬女真婦孺交給我,我若殺了他們,這些首級一旦獻上去,必定滿朝文武都會說我李如松嗜殺成性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至于侍奉我左右,我看是為了下次反叛的時候,能夠多學(xué)習(xí)點有用的東西吧?”隨著李如松的話語,使者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狼子野心的東西,都這個時候還想要跟我耍詭計?跟王杲還真一脈相承,可惜啊!滾回去告訴阿臺,明天日出之前全部繳械投降,我可以考慮放那些老弱婦孺一命。否則?”說到這里李如松故意停頓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來,冷峻的眼睛緊緊盯著使者,后者嚇得全身冒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候著下文。

“否則老子就屠城!以我李如松之名起誓!如若阿臺頑抗天兵,我必將整個古勒寨男女老幼斬盡殺絕,雞犬不留!”砰的一拍桌子,李如松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整個人赤紅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使者,仿佛閻羅王手持判官筆凝視著孤魂野鬼一般。

“滾!”也不等使者回話,李如松一揮手,侍立在一旁的僧格林沁直接一把提起嚇得癱軟在地動彈不得的使者,提溜著走出了營帳。

“阿臺,你可千萬不要投降啊!我遼東無數(shù)慘死在你父子野心之下的百姓,可都在天上看著呢,等著我將你破腹挖心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獨自走出大帳,望著滿是星星的夜空,李如松獨自喃喃自語道,仿佛閻羅王的低語。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大地上,所有險山軍將士衣甲鮮明,精神抖擻的排著整齊的隊伍,在大營門外集結(jié),他們的眼睛中充滿了熾熱的崇拜的神色,看著一個人——險山軍中的戰(zhàn)神,閻羅王李如松!

“諸位將士!前方就是為禍我大明遼東疆土數(shù)十年的王杲、阿臺父子的據(jù)點古勒寨,以此為據(jù)點王杲曾多次率兵侵略我遼東,殺我大明百姓數(shù)萬人,十幾萬人被其掠走為奴,生不如死!昨日王杲、阿臺父子為了鼓舞士氣,更是將古勒寨內(nèi)全部我大明子民斬殺殆盡,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我欲攻破古勒寨,救我大明百姓于水火之中!諸君可愿隨我前往!”舉著巨大的斬馬刀,李如松一提馬韁繩,胯下駿馬人立而起,充滿的憤怒的聲音回蕩在古勒寨附近的原野上。

“我來做先鋒!誓死追隨將軍,屠滅古勒寨!救我大明百姓!殺!”成毅第一個相應(yīng),揮舞著手中的三眼火銃怒吼著帶著赤炎軍團率先請戰(zhàn)。

“誓死追隨公子!屠滅古勒寨!殺!”暴怒的情緒如波浪一般,瞬間席卷了整個明軍部隊,所有的士兵揮舞著兵器,臉漲的通紅,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殺!”

隨著李如松的一聲令下,五千險山軍按照彼此的次序,排著整齊的軍陣,踩著低沉的腳步朝著古勒寨殺來。

前鋒遼東鐵騎如一頭匍匐在地,傲視蒼生的黑龍一般,兩千鐵血騎兵安靜沉默的行進著。但是赤紅的眼睛和全身散發(fā)的可怕殺氣,告訴著每一個人,這條黑龍已經(jīng)暴怒了,會撕碎眼前的每一個人!

后隊赤炎軍團則像是一團火焰一般,三千步兵排著整齊的方陣,邁著堅實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騎兵后面。每一個士兵都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火銃,推著沉重的火炮,喘著粗氣,瞪著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古勒寨。這團復(fù)仇的烈焰,將會將眼前的所有敵人燒的灰飛煙滅!

整個險山軍現(xiàn)在就是一群恐怖的死神,既因為為了那些無辜慘死在韃子手中的同胞的而感到憤怒,又因為在他們的大公子李如松說:要屠滅古勒寨!

在所有險山百姓和士兵心目中,朝廷什么都不是,在他們被韃子殺戮、搶掠的時候,朝廷還在歌功頌德描繪著太平盛世,全然不顧他們的死活,反倒是有不少將官把他們作為升官發(fā)財?shù)幕I碼,殺良冒功。

在他們將要徹底喪失信心的時候,李如松出現(xiàn)了,大公子帶著他們分田地、誅亂兵、殺韃子,讓他們過上安定富足的生活。甚至為了保護他們的田地,大公子不惜頂撞上官和權(quán)貴,只為了保護他們這些平頭百姓的財產(chǎn)!

在所有險山軍眼中,是大公子李如松和大老爺李成梁拯救了他們,給他們一條活路,讓他們的老婆孩子能夠活下來吃飽穿暖。這就是天大的恩情,值得這些淳樸的遼東百姓以死相報!

李如松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朝廷,李如松劍之所指,便是他們毫不猶豫拼殺的目標,即使是朝廷!

“全軍停步!列陣備戰(zhàn)!”當大軍來到距離古勒寨不足五里的一塊平原時,隨著一聲的命令,這支暴虐的鐵血大軍停下了腳步,每一個士卒沉默的按照操練時的內(nèi)容,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著命令,整個大軍宛若一臺精密的戰(zhàn)爭機器一般。

“險山軍!為我大明百姓戰(zhàn)!”隨著李如松拔刀在手一聲怒吼,險山軍對古勒寨發(fā)起了鋪天蓋地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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