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太歲下三十三天后,往東南方向飛出不遠,心頭一凜,就察覺有數(shù)道神識鎖定自己。
對方毫不掩飾,好在神識中沒有什么惡意。
“太歲道友,請留步。”
對方神識傳音。
太歲停住云頭,就見兩道紅光由遠及近,帶著雄渾的陽剛熱浪迎面飛來。
來的正是帝俊和太一兄弟兩個。
太歲想起之前過往,稽首謝道:“方才對抗群巫,多謝賢兄弟仗義援手,不然今日,我必定是兇多吉少。”
太一大笑。
“太歲道友,看著你一派和氣,謙恭有禮,不成想竟然是不可貌相。你竟然以巫族為食,還拿巫血澆花,真當令我等刮目相看。”
帝俊笑道:“道友作風,頗合我們的脾氣,我們兄弟不勝欽佩。只是巫族一向喜歡爭勇斗狠,你得罪他們,還是如此作風,日后巫族必定與你不死不休,道友須得小心應(yīng)對。”
帝俊說著,取出一片赤色羽毛。
“這片羽毛上有我一點真靈,巫族日后若是為難道友,道友持此羽毛,一聲呼喚,我們兄弟即便遠在天邊,也必定星夜馳援。”
這帝俊不愧是未來的天庭妖帝,這時候天庭尚未成立,就知道禮賢下士,招攬大能。
太歲心知肚明,眼角忽然瞥到一道紅光飛來,急忙擺手。
“道友,請留步。”
紅光急停,現(xiàn)出身形,正是紅云老祖。
紅云對帝俊太一兄弟點點頭,不解問道:“太歲道友,你有何事?”
太歲好奇問道:“道友的道場也在東南方?”
“正是,莫非是同路?”
太歲大笑。
“正是同路。”
紅云笑容滿面。
“我正有事要找道友,不成想竟是同路,你先聊你的事,我的事稍后再說。”
太歲對紅云點點頭,回頭看向帝俊手中羽毛,只見那羽毛約有三尺長短,一尺寬,紅光流轉(zhuǎn),熾熱的火氣噴涌而出。
這應(yīng)當是三足金烏的羽毛,上面火光必定是太陽真火。
帝俊似是猜出太歲所想,一晃手中紅羽,解釋道:
“這羽毛是自我身上取下來的,上面有太陽真火。我觀道友那件蓮臺法寶上的火焰頗為不俗,若是能夠吸納這片羽毛上的太陽真火,必定是威力倍增。道友曾用巫血澆灌蓮臺,方才戰(zhàn)斗時,又用祝融身上的巫蛇血液和祝融巫血澆灌,想必是想讓蓮臺晉級成中品靈寶,這些太陽真火,剛好可以助其突破境界,道友就不必客氣了。”
這帝俊真是好眼力,還句句說到自己心坎上。
這太陽真火乃是最頂級的空中火,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道友說的對,我若不收,倒顯得我與道友生分了。”
太歲接過金烏羽毛,塞進造化囊中,順手從囊中取出兩片荷葉,飄在身邊,隨后說道:
“二位道友請看,這荷葉上放的,乃是上品先天靈根大紅袍上采摘下來的樹葉,可以提神益思,溫養(yǎng)元神,明智開悟。那片荷葉上放著的仙桃,乃是從一株桃樹上摘下來的,那桃樹乃是上品后天靈根。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兩位道友收下。”
帝俊瞥了眼大紅袍,目光落到八枚仙桃上,好奇問道:“這仙桃上有些許功德金光,莫非是從功德靈根上采摘下來的?”
“正是,道友好眼力。”
帝俊太一,連帶紅云,都是目光閃爍,各有心思。
太歲施法,荷葉自行包扎,飛到帝俊太一身前,復又放出神識傳音。
“三位道友,之前在紫霄宮中,同學眾多,有一件大事我不便說。我與三位一見如故,便說給你們聽,你們務(wù)必替我保密······紅云道友,此事日后,只可講給鎮(zhèn)遠道友聽。”
帝俊、太一和紅云好奇心大起,聚精會神等著太歲下文。
“三位道友,實不相瞞,《鴻鈞歷》乃是貧道制定,日后若是有機會,三位道友可以將這歷法推行天下,讓洪荒萬族知曉,洪荒之中有紀年。”
太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帝俊、太一和紅云,齊齊震驚當場,恍然大悟。
紅云暗道,難怪太歲道友稱道祖為老師,原來竟有這種內(nèi)情。
帝俊與紅云一般,自行腦補種種內(nèi)幕,傳音道:“道友放心,我們兄弟曉得厲害,日后若是有機會,定然將《鴻鈞歷》推行天下。”
太歲聞言,放下心來。
凡事都有規(guī)矩。
歷法得鴻鈞認可后,目前只有眾多大能知曉。
日后還須官----方認證,方能推行給天下萬族,這便是規(guī)矩。
日后的天庭便是官----方,這事須得請帝俊太一來干,事成之日,必定又是一樁大功德。
帝俊不知太歲深謀遠慮,只當是太歲與自己交好,才說出與鴻鈞之間的秘密。
他心情大好,痛快收起禮物。
太歲見狀問道:“二位道友可還有事?如若無事,我和紅云道友要趕路了。”
“無事,二位自便,后會有期。”
太歲與紅云告辭離去。
帝俊與太一往太陽星而來。
太一說道:“兄長,太歲道友方才說,此事也可告訴鎮(zhèn)元子道友。”
帝俊躊躇滿志。
“想來是他自覺與咱們兄弟,還有紅云和鎮(zhèn)元子道友關(guān)系親近,才說出這樁秘辛。咱們交好太歲,日后自能交好紅云和鎮(zhèn)元子道友。有這三位道友相助,背后還有圣人,何懼巫族?大事可期。”
······
太歲與紅云往東南方而來,好奇問道:“道友,你找我有何事?”
紅云靦腆言道:“道兄,你方才對戰(zhàn)祝融,用的是何功法?”
“太極玄功。”
紅云愁眉苦臉,猶豫再三,才痛下狠心。
“道兄,可否將這功法傳給我?”
見太歲色變,紅云急忙解釋。
“道兄別誤會,我拿功法與你換。”
太歲社交XX癥發(fā)作,作色言道:“道兄為何出此見外之語?之前在紫霄宮,你第一個仗義執(zhí)言,為我作見證,此事我一直記在心上。我拿你當好友,方才才將那樁秘辛說與你聽。以咱們的關(guān)系,你若想學太極玄功,我教你便是。交換之語,休要再提。”
紅云聞言,萬分感激。
“道兄果然是真性情,倒是我說話生分了。既是順路,道兄定要到我的道場坐坐,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好說,好說。”
一番言語,兩個同學關(guān)系更近。
太歲與紅云一路論道,心中驚訝,這一路飛出不知道多少萬里,為何紅云沒有改換方向?
又是多年過去,太歲暗暗納罕。
再往前飛就是武夷山了,紅云竟然還不變向?
莫非他住在武夷山?
這很不玄學。
就在此時,紅云招呼一聲,撥轉(zhuǎn)云頭,向下方一座大山落去。
太歲緊隨其后,俯瞰大山,便覺得似曾相識,急忙叫停紅云,指著下方仙山問道:
“道兄,你的道場在這里?”
“正是。”
太歲笑道:“緣份,真是緣份。道兄,你有所不知,我昔日帶著門下小妖背井離鄉(xiāng),轉(zhuǎn)投他方,曾經(jīng)路過此地。當時算出此地有大兇險,不得亂入,然而數(shù)千年后再來,會有大機緣,故而記得此地樣貌,沒想到竟然是道兄的道場。道兄道場可是有護山大陣?”
紅云笑道:“原來如此,道兄與我真是投緣。沒錯,我這道場沒有門人看守,恐有妖獸亂入,故而設(shè)下護山大陣。”
“道兄,咱們于三十三天外相識,在地上又是比鄰而居,真是緣份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