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叛亂
- 煉器修仙:從凡俗鐵匠開始
- 零糖茶
- 2037字
- 2024-05-30 11:41:32
時(shí)間一晃便過去了半月,轉(zhuǎn)眼間又到了一個(gè)月的月底!
根據(jù)刺史陳郊之前的命令,都嶺縣第二批以及第三批的兵稅,都要在這個(gè)月的月底同時(shí)上繳。
也便是,七千柄百鍛刀,兩千張強(qiáng)弓以及三萬支利箭!
如此重稅,即便趙家承受了七成以上,但三成的數(shù)量分散到都嶺縣其余鐵匠的頭上,也直壓得他們喘不過來氣。
畢竟,不是所有的鐵匠鋪都有趙家如此大的家底,也不是所有的鐵匠鋪都有祭火珠的!
況且在此之前,都嶺縣只是在專注鍛造第二批的兵稅;而臨近月中了,府衙卻突然讓他們一起上繳第三批兵稅,時(shí)間上如此急促,哪里還來得及?
就算縣城中所有鐵匠夜以繼日的鍛打,也是無法在月底如數(shù)上繳的!
也正在此時(shí),一封刺史令從安州府衙快馬加鞭的傳到都嶺縣,擺放到了周縣令的案桌之上。
“趙老弟啊,刺史大人親自下令,要我們都嶺縣盡快籌備兩批的兵稅,三日后上繳到州府。你看這要怎么辦呢?”
周縣令雙手捧著書折,諂笑著走到了趙有澤的跟前,將折子遞了上去。
如今都嶺縣因?yàn)楸愐皇露﹦?dòng),而作為父母官的周縣令,在這種情況下,已然失去了對都嶺縣的掌控。
別說像往日一般作威作福了,現(xiàn)在周縣令連縣衙的門都不敢出,唯恐被那些逼急了的鐵匠給亂刀砍死。
即便是面對一向儒雅溫厚的趙有澤,周縣令也失去了往日的底氣,再不敢擺出半點(diǎn)官威。
趙有澤端坐在椅子上,聽完周縣令的話,并沒有伸手接過折子,而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既然是兵稅的事,周縣令只招我趙家一家是什么意思?此次加征兵稅,又不是只征我趙家一家的,這件事你應(yīng)該對都嶺縣所有鐵匠鋪的掌柜說啊!”
周縣令聞言,當(dāng)即便僵在了原地,訕訕的道:“趙老弟啊,誰不知道你趙家乃是我都嶺縣鐵器行當(dāng)?shù)目装。≈灰袧衫系苣愦饝?yīng)了,他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而且,這道命令也不是我下的啊,這是刺史大人的親筆命令!若是我們不嚴(yán)格執(zhí)行,恐怕那安州城中的府兵,便不會(huì)善罷甘休了。”
“到時(shí)候,不論你我,還是這都嶺縣的鐵匠們,恐怕都討不了好啊!”
周縣令見無法說服趙有澤,便直接搬出了陳刺史的名頭來壓制趙有澤。
畢竟這趙有澤再厲害,終究只是一個(gè)商人。
自古以來商不抗官,即便再給這趙有澤幾個(gè)膽子,他敢違抗刺史大人的命令嗎?那不是意同造反?
這周縣令心中打算的很好,但卻想不到,他眼前的這人真是一個(gè)意圖造反的狂徒!
趙有澤‘啪’的一聲便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其積蓄已久的怒火瞬間也爆發(fā)了開來:
“正是因?yàn)槲亿w家是都嶺縣打鐵行當(dāng)?shù)目祝晕亿w有澤才不能將這些同行往火坑里推!”
“加征如此重的兵稅,你讓這些同行怎么活?又說不會(huì)善罷甘休?怎么個(gè)不甘休法?要將我們都嶺縣的這些鐵匠都屠戮殆盡嗎?”
“如今的洪國朝廷為官無道,苛政猛如虎!”
趙有澤一步步的逼向周縣令,眼神如刀子般鋒利:“周縣令身為讀書人,可知官逼民反,匹夫一怒的道理?”
趙有澤句句錐心之言,伴隨著天上轟鳴的雷聲,直震得周縣令身子顫抖不已,連腿都軟了。
“趙有澤,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要造反嗎?”
周縣令強(qiáng)撐著想要倒下的身子,色厲內(nèi)荏的道:“你可知道,造反是死罪?是要抄家滅族的!”
“哈哈哈哈哈!”
趙有澤聞言非但不懼,反而朗聲大笑:“諸位,聽到了嗎?造反是要抄家滅族的!”
就在趙有澤的話落音之際,縣衙的大門卻‘嘭’的一聲被撞開了。
周縣令壯著膽子望去,卻見門外站滿了手持長刀的漢子!
為首之人是趙有澤的兩個(gè)兄弟,而在他們身后,則是鄭家的家主鄭望,以及都嶺縣其余的鐵匠!
門外的所有人都是袒露右臂,手持長刀,每個(gè)人的眼中都溢滿了憤怒與絕望。
一股無法言明的強(qiáng)烈殺意從眾人身上溢出,瞬間便籠罩了整個(gè)都嶺縣衙!
“你們......,你們......”
見到如此架勢,周縣令哪里還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這些人是要造反啊!
周縣令當(dāng)即便感覺心中一涼,極致的恐懼讓他身體抖如篩糠,哆嗦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狗官!”
眾人之中傳來一聲怒吼,韓芒手持青云刀,大步跨入堂內(nèi),一雙英武的目光此刻殺氣畢露。
他一把抓起周縣令,將他拉到身前:“狗官,你還記得我父親被你鞭笞的場景嗎?”
“你為了金銀,竟不分青紅皂白就協(xié)助孫奎杖打我父,你還有什么資格坐在這大堂之中?”
韓芒說完,也不等周縣令回應(yīng),而是一把將他按到了堂中的案桌上。
手中青云刀高高抬起,下一刻刀光閃動(dòng),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周縣令的身體連同整個(gè)案桌都被齊齊劈成了兩半。
溫?zé)岬孽r血濺射了韓芒一身,將他映襯的宛如一尊魔神!
韓芒一手持刀,一手持周縣令的人頭,轉(zhuǎn)身看向門外的眾多鐵匠。
“我們祖祖輩輩身為鐵匠,與鐵火為伍,鍛打兇器!”
“如今卻被官府如此欺壓,一次次、一遍遍、反反復(fù)復(fù)的加征兵稅,壓榨我們的血與汗!”
“叛軍襲來,他們不想著如何保護(hù)下屬的民眾,反而想要用我們的尸骨給他們鋪路!”
“至于我們的生死,那些端居在廟堂之上的狗官們何曾考慮過?”
“如今洪國的朝堂、官府、官員都已經(jīng)腐朽了!官府無道,我等當(dāng)共伐之!”
“我們要將這些敗類都拉下馬來,然后重新締造一個(gè)新的國度!”
“我們一直以來所受的屈辱,我們鍛造出來的百鍛刀,自會(huì)為我們洗刷!”
“今日我等斬縣令起事,舉刀起義!”
“三日后,以上繳兵稅之名,攻伐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