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清醒過來的趙與禎看著眼前帶著得逞意味的秦驍,不禁惱怒。
好歹怎么說她也是公主,這也太憋屈了,得想個辦法作死一下,男人不一般都受不了作精?趙與禎立即扮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靠在秦驍懷中。
秋雁剛好端著膳食來到房中,聞著膳食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便有氣無力的說到:“秦將軍,本宮這會子頭暈,還勞請秦將軍為本宮熬煮點(diǎn)粥食。”
“殿下!膳食已備好您......”還未等秋雁將話說完,趙與禎又道:“秋雁,我與駙馬夫妻一場,這點(diǎn)子情分在,難不成還不能讓他給我熬個粥喝?”
她眸間含淚,配上蒼白的一張小臉倒讓人看見了好不可憐,抬頭望著秦驍,小聲在她懷中道:“將軍。”
秦驍將她放平在床上,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盯著秦驍?shù)谋秤摆w與禎又補(bǔ)充道:“將軍記得做的清淡又有味,記得要肉但不要腥味哦!”
看見他出了房門,趙與禎小臉上浮現(xiàn)了得逞的笑容,她就是要作死、煩死秦驍。他還要做這駙馬受她氣不成。
見著房間里就她與秋雁二人,趙與禎連忙吩咐秋雁。
“快快快,把粥端過來我喝幾口。”
“公主,等下駙馬端了粥來您喝不下,豈不是又辜負(fù)了駙馬的一番心意。”秋雁無奈道。
“他?你看秦將軍像是會做飯的人嗎?”
剛喝著粥的趙與禎突然想到這會子沒見著薛嬤嬤,倒也是她都這么作了,那么薛嬤嬤勢必要回宮稟報到時候她趁機(jī)進(jìn)宮上演一場苦肉計,順勢與秦驍合離。
她想的入神,慢慢的將小半碗粥都喝下了肚,篤定秦驍不會來的趙與禎準(zhǔn)備躺下休息時寢殿的門被打開。
比秦驍先到的是粥的香味,趙與禎連忙閉上眼,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裝睡。
一動不動的趙與禎,此刻恨自己為什么鼻子這么好使。
魚肉的香味轉(zhuǎn)進(jìn)她的鼻子里,混合著香菇的香味,又有姜絲的清甜,這粥一聞就很好吃。
隨著香味越來越近,趙與禎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秦驍端著粥,右手食指將趙與禎嘴角殘留的碎米拂去。
偏頭問秋雁,“公主何時睡的?”
秋雁埋著頭偷瞄到公主給的手勢,硬著頭皮偷瞄趙與禎,她聽著秋雁的話語,悄悄將手垂下比了一根指頭,秋雁瞬間心領(lǐng)神會連忙道:“公主一炷香前就歇下了。”
“哦?那真可惜了,本將這粥是將上好的鯧魚去腥后將魚肉煨上十來刻鐘,鍋里水燒開后將上貢的大米熬到沸騰,將煮好的粥放入去掉魚肉的湯里,加入姜絲香菇,這粥啊將魚肉的湯汁吸飽了,嘖,但公主已經(jīng)歇息,那只好本將自己享用。”
秦驍將勺子輕刮玉碗邊,輕輕對著勺子吹口氣,香味飄向了床上。
“什么口味?咸口甜口?”
躺平的趙與禎終于忍不住,睜開一只眼睛詢問著秦驍。
秦驍嘴角噙著笑意,左手扶著趙與禎起身,“公主這是不睡了?”
就知道他還要嗆自己,趙與禎干脆裝聾作啞,接過魚粥小口小口喝起來,耶咸口的,不錯。
“溫的嗎?”
趙與禎顧不得回答只是敷衍的點(diǎn)點(diǎn)頭,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秦驍這只老狐貍眼里含著笑,一直盯著她。
這粥米湯呈乳白色,不粘綢,大米也是顆顆分明軟糯香甜,大米吸飽了汁水入口魚肉的香味在口腔內(nèi)綻放。
趙與禎眼神一下變得明亮,驚奇的望著秦驍,老秦這手藝可以啊,能和她現(xiàn)代記憶中阿婆做的味道一樣。
貪心的小趙喝了一碗,眼巴巴的還想要第二碗的時候。秦驍接過的手里的碗轉(zhuǎn)身離去。
望眼欲穿也沒有等來第二碗的小趙,憤憤的看向門口,小氣的秦驍,忽然她腦子浮現(xiàn)出一句話,想要抓住他的人得先抓住他的胃。
秦將軍這是哪學(xué)的新方法,這是準(zhǔn)備采取另一個方式攻略她?
休息了一日的趙與禎,第二日就盼來了薛嬤嬤。
薛嬤嬤也不負(fù)她的期望帶來的皇帝的圣旨,但這不是宣她回宮的旨意,而是皇帝派她和秦驍去祭天,作為儲君的她還即將去慰問軍營。
將圣旨捧在手里,趙與禎欲哭無淚,將圣旨來來回.回又看了幾遍。
但往好的方向想祭天得齋戒沐浴禁欲三天,三天后他們即將去郊外的天壇參加祭祀。
趙與禎想到這里瞬間又開心起來,歡歡喜喜拉著秋雁去收拾行禮。
祭祀大典,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員都會趕來京都,皇帝圣體抱恙作為儲君的趙與禎自然就要肩負(fù)起重任。當(dāng)然就沒有她想象的那么輕松,宮里這天派了不少的教習(xí)嬤嬤與大臣入駐公主府,就是為了教趙與禎祭祀的規(guī)矩。
看著趙與禎這過敏癥狀是沒有了,宮里來了一大堆人。
薛嬤嬤這天照常將兩人鎖進(jìn)同一間屋子里,這次桌上光零零的。
趙與禎趁著秦驍又去后間洗澡的時候,準(zhǔn)備推開窗戶逃走。沒有想到剛將窗戶推開后看見薛嬤嬤就站在外面。
“公主您這是?”
薛嬤嬤將手里的戒尺不經(jīng)意間讓趙與禎看見,這塊戒尺便是她老子來了也可以揍。趙與禎訕訕的看向遠(yuǎn)方,“天太熱,我開窗透透風(fēng)。”然后又將窗戶放下。
眼看著秦驍就要出來,趙與禎認(rèn)命般坐在床上。
秦驍穿著松垮垮的內(nèi)衫,走出來。散開的長發(fā)垂至腰間,他漫不經(jīng)心的將衣帶套在腰間,懶洋洋的邁著步伐向著趙與禎走來。在趙與禎看來他就像狐貍精出浴圖,勾人心魄。
但秦驍并沒有立即向她走來,他在屏風(fēng)后面換好了衣衫才出來,雖也是內(nèi)衫但是比剛剛正常多了。趙與禎都不敢確定就照著秦驍剛剛那樣她自己能不能把持住,這到底是誰勾引誰?
屋子里靜悄悄的,紅色的燭火隨著滲進(jìn)來的風(fēng)一起搖曳,燭光印在大紅的龍鳳錦被上看起來像極了大婚之時。
隨著秦驍一步步靠近,趙與禎坐的筆直,口中念叨著:“停停停!”
秦驍停在她面前疑惑的歪著頭,一臉疑惑“怎么了?”
看著他這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趙與禎一口老血涌上心頭。
“秦將軍咱倆都交手快一個月了,你說怎么了?”
兩人在薛嬤嬤來之前都是實(shí)行分房睡覺制,但趙與禎說的這話可沒有讓秦驍尬尷,他挑眉說道:“我與公主本就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