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浴室柜，鏡子和穿衣鏡類似可用來整理儀表和梳妝打扮，下面的三個格子分別是胭脂水粉，梳妝器具......”

“這是陶瓷浴缸，面如白玉，手感絲滑........”

“這是花灑，主要用來灑水的........“

“這是馬桶，和便桶類似，但能隨時將臟物沖走......”

雖然前幾樣物品許存山都做了示范，但當著兩個女子面前用馬桶的動作畢竟不雅，他只是拿出一張草紙扔下進行了一次沖水示范。

張嫣看的美目璀璨，滿是新奇，她從未見過如此新奇的玩意兒，設計奇妙，線條優美，表面光潔。

這個所謂的衛生間給人的感覺很.......干凈，沒錯就是干凈。

一旁的朱燦燦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雖然知道國師又要震驚皇嫂，可這也太.......

“國師，這些東大之物真是神奇，有了這些東西便能一人完成洗漱，梳妝，洗澡等諸多事宜，無須那么多宮女伺候。”

張嫣看著嶄新的衛生間，滿是好奇的說道。

“不錯，在東大只有老幼病殘才需要人伺候，其他人不論男女都能自力更生。”

許存山眼中精光一閃，將話題又扯回了上次談論的婦女也頂半邊天！

上兩次張嫣和他打聽東大的情況，他一邊描述現代社會吸引張嫣的好奇，一邊夾帶私貨，滲透了一些自由戀愛的故事。

“就算是女人，亦可做官，開店，打工，當兵，做教書先生，只要是成年女子，都可獨自行走于世間，西湖的美景，華山的險峻，廬山的秀麗，草原的廣袤，大海的蒼茫，她們都可親身去體驗，去感悟，擺脫束縛。”

“東大的女子不用受世俗禮教的限制，她們能像男人一樣追逐夢想和目標，可以在官場中展現自己的智慧與謀略，在商場上發揮自己的精明與能干，在軍隊里體現自己的勇敢與堅毅，無論是州府還是鄉村，無論高山之巔還是大海之濱，她們都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才能，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彩。”

張嫣眼中滿是艷羨，國師曾說他在東大就是個普通人，連普通人都有這樣的見識和思想，那整個東大該是多么令人向往。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對東大的強烈好奇和渴望，想象著自己若是能身處那樣一個地方，是否也能像那些女子一樣追逐夢想，而不是與深宮為伴，孤獨終老。

朱燦燦則是滿心堅定，她已然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跟隨國師前往東大，去親身體驗那個充滿魅力和可能的地方。

過猶不及的道理，許存山還是懂的，對于從小接受封建禮教的女子，剛才的話已經足夠震撼，足夠張嫣吸收一段時間。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逼已經裝完了，接下來就是姜太公釣魚........

說實話，他找張嫣來試驗美妝三件套，又幫人家裝修衛生間，真的只是想找一個有影響力的女子做產品體驗官，絕不是為了“兄弟”的幸福。

許存山給懿安皇后改造衛生間的事沒瞞多久，朱由檢的媳婦周氏第二天就找到了張嫣想要試用，若是效果可以坤寧，乾清二宮的改造也要提上日程，試用的效果自是不必說。

“姐姐，國師真是奇人，怪不得皇上對其如此信任，只是他為何對姐姐如此上心，又是送東西又是改造的？”

周氏一臉疑惑地看著張嫣，心里暗自揣測著許存山的意圖。

張嫣聽了周氏的話微微一愣，她并未曾細想過許存山這些舉動背后的深意，每次都有朱燦燦在，她倒是沒多想，此時經周氏的提醒，加上許存山偷看的眼神，不由面色微紅。

“國師只是覺得本宮合適罷了，妹妹和皇上事關一國安危，哪能輕易試用，皇上又不許他出宮，國師只好找本宮。”

周氏卻是撇了撇嘴，顯然不太相信這個理由，但她自進宮后深受懿安皇后照顧，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眼中依然帶著幾分疑慮。

“這次來英華殿除了試用衛生間，還有一事想找姐姐解惑。”

將話題揭過，周氏說起了她的正事。

“妹妹有事何須拐彎抹角，直說就是。”

周氏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道：“姐姐，自陛下即位后，天天上朝，日日熬夜，親自閱覽奏章，事無巨細，連，連......”

張嫣奇怪地看著周氏說道：“妹妹直接說便是，讓本宮聽聽是何事讓你如此困擾。”

周氏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連侍寢都顧不上，常在御書房一待就是一宿。”

聽到侍寢二字，張嫣面色微紅，她雖曾做過朱由校的皇后，可剛進宮的之時，皇上被客氏蒙蔽，只當她是個花瓶，用來堵住滿朝文武的嘴，后來朱由校看她將后宮打理的井井有條，二人冷淡的關系有所緩和，但也是整天忙著木匠活沒有碰過她。

嚴格說起來她雖做過大明的皇后，卻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這件事深埋在她心底，從未敢和任何人提起，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既有一絲羞澀，又有一些無奈和哀怨。

“妹妹初掌六宮，許多事還需慢慢摸索，切勿操之過急，但五弟即位已過兩月，宮中還只有你這一后，若是時間久了必生閑話。”

“妹妹已為五弟生下兩位皇子，嫡長，次子都在手中，無須擔心新妃爭寵，當拿出國后風范，身為帝王的女人，切記妄想獨得專寵。”

周氏聽完神色一緊：“姐姐的意思是選妃？”

她雖心有不舍，但卻也明白皇嫂所言乃是良言，選妃之事總歸是攔不住的，這天下哪有獨寵一人的皇帝，既然攔不住，還不如掌在自己手里。

“姐姐可有合適的人選？”

張嫣搖頭：“此乃后宮之事還是妹妹做主吧，本宮只管著英華殿就不摻和了。”

周氏的動作很快，她并未聲張選妃之事，而是直接派人從周邊十府選了百名秀女。

對家庭，教養，聲音，儀態，走姿，談吐等一一將進行了考核，最終選出了一名小家碧玉形的袁妃，和一名來自揚州的商家之女，善于琴棋書畫，能歌善舞的田妃。

總之都是背景淺薄，易于管教的女子。